骨,不可能对她改观,她也不在乎皇后的看法,但她很清楚,皇后的立与废并非私事,而是家国大事,并不能随弘历的心意。
思前想后,苏玉珊终是开了口,“皇上,此乃大事,不着急做决定,还是容后再议吧!”
玉珊不应该站在他这边吗?怎的还替皇后说话?弘历不明白她的意图,却也不愿驳她的颜面,他也就没再一意孤行,遂命侍卫将皇后押回长春宫。
冬凌已是死罪,没得商量,今夜天色已晚,弘历吩咐侍卫先将她押回牢中,明日行刑。
妤瑛不舍的紧拽着冬凌的手,一再的呼唤着她,滚烫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主仆二人紧拉着彼此,却被侍卫蛮横拽开!
这一别,怕是再也见不到了,冬凌心底万分不舍,含泪哭道:
“娘娘,奴婢不能再侍奉您了,您的恩德,只能来世再报了!娘娘您要保重啊!”
眼睁睁的看着冬凌被人带走,妤瑛泪流满面,整个人几乎瘫坐在地上,哭到失声。
弘历听着她的哭声只觉心烦气躁又晦气,不耐摆手下令,“将皇后带下去!”
侍卫来拉她,却被皇后一把挥开,她强撑着站起身来,抬起泪眸望向苏玉珊,眼中满是憎恨,
“在你们看来,冬凌只是个宫人,可我早已将她当成了家人,你可知,失去至亲是什么感觉?你不知道,你永远不会懂我的痛!
儿子,女儿,崔嬷嬷,仅剩的一个冬凌也没了,我什么都没了!都是因为你!”
皇后的痛楚,苏玉珊的确无法感同身受,因为她不可能去心疼一个心狠手辣的宫人,也绝不会允许自己人去谋害旁人。
方才说了那么多,皇后还是执迷不悟,居然还反过来怪到她头上?苏玉珊只觉不可理喻,懒得与她辩解。
弘历一听她说话便来火,“如此阴狠之人,你还将她当家人,还说自个儿是无辜?
富察·妤瑛,朕看你就是十足的蠢坏!又或者说,你才是藏的最深的那个人,故意默许宫人替你做坏事,而你佯装无辜,一旦事发便可将自己置身事外,你可真是好谋算啊!”
她有吗?她有怂恿冬凌吗?妤瑛扪心自问,心下莫名紧张起来。
不!不可能的,她可是名门闺秀,是当朝皇后啊!她怎么可能谋害其他女人呢?
她是最善良的人,不会做坏事的,仓惶的妤瑛不断的安慰着自己,面上敷衍苦笑,
“皇上说什么便是什么,臣妾不想再解释了。”
“那就滚!滚远些!朕不想再看见你!”弘历气血上涌,不由捏了捏眉心,直至皇后转身离开,他才闷叹了声,
“方才你为何要替她求情?”
摇了摇头,苏玉珊如实道出她的想法,
“我不是替她求情,我只是觉得,废后的可能性不大。朝臣们不会同意,太后更不会同意,只要太后不盖凤印,皇后之位便无法废除,所以我才让你三思。”
弘历的英眉皱得更深了,“太后不同意的事多了,每回我都得如她的意吗?”
他还不信这个邪,苏玉珊无奈轻叹,“明日太后清修结束,你若不信,大可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