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扯着手绢,妤瑛噙着泪,眸眼猩红,咬牙恨嗤,“苏玉珊明明答应过我,会跟皇上求情的,为什么冬凌还是被五马分尸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女人惯会伪装良善,她的话你怎么能信呢?”太后忿然数落,继而哀叹道:
“只可惜那几日哀家正在清修,哀家若是知情,必然不会让皇帝如此胡来!”
既然冬凌是被五马分尸,为何侍卫和覃嬷嬷都说她是饮毒酒自尽的呢?是覃嬷嬷也被骗了,还是说,覃嬷嬷故意在骗她?
妤瑛难断真相,决定等太后离开再去追问覃嬷嬷,眼下最重要的是弘历所下的诏书,
“皇上封她为皇贵妃,不就是在昭告天下,将她当成副后吗?”羞愤难当的妤瑛径直起身跪下,朝着太后重重的磕了个头,满目绝望地低泣道:
“臣妾恳请皇额娘废了臣妾的后位,省得遭此侮辱,受人嘲讽!”
“傻孩子,千万别说这种傻话!在哀家心里,只有你配做皇后,苏玉珊她没这个资格!若是你不当皇后,那她岂不是更加嚣张?你可不能给她这个机会!”
悲痛欲绝的妤瑛泪眼迷蒙,失声痛哭,控诉着心底的不甘,
“臣妾实在不明白,我到底哪里比不上苏玉珊?为何皇上竟是这般嫌弃我,再三的碾压我的心!”
太后亦为皇后抱不平,“皇帝是被美色所惑,才会迷了心窍,忽略了后宫的其他女人。”
自知失言,妤瑛遂又改口道:“臣妾身为一国之后,不该心生嫉妒,皇上要宠其他妃嫔,也是理所应当的,可他为了哄苏玉珊高兴,居然破例封她为皇贵妃!
臣妾什么都没了,如今仅剩的皇后之位都快要被人抢走了!皇上一不高兴就下令禁足,臣妾每日都像犯人一般,被限制自由,浑浑噩噩,真的生不如死啊!”
皇后的处境的确很尴尬,太后也很心疼她的遭遇,轻叹一声,温言劝慰道:“你想想你的家族,你要是没了,你的家族该怎么办?”
所有人都在拿家族说事儿,这重担压了她几十年,她在乎的人一个个的离她而去,她已经快扛不下去了,
“臣妾这辈子都是为家族而活,没有一日是为自己活的,臣妾真的活得好累,皇额娘,我真的不想再苟延残喘,生不如死的活着了!”
目睹皇后痛心疾首的模样,太后越发憎恨苏玉珊,“有哀家在,你的后位便不会被人抢走,你且振作起来,哀家定会想办法,解决那个狐狸精!”
听太后这话音,似乎她也容不下苏玉珊了。妤瑛止住啼哭,忍不住问了句,“皇额娘……您打算怎么办?”
“此事你不必管,哀家自有主张。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只要皇后还在,后宫便不能有活着的皇贵妃!”
说这话时,太后的眸光变得异常狠辣,妤瑛不禁猜测,太后是打算对苏玉珊痛下杀手吗?
眼下苏玉珊还怀着孩子,太后十分重视龙嗣,想来不会在这个时候下手,大约会等苏玉珊生罢孩子之后吧?
罢了!有些事她还是不要问得太多,权当自个儿不知情。
太后的话给了她一丝希望,妤瑛拿手绢擦了擦眼泪,不再自怨自艾。她得好好的,等着看太后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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