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强求皇后来此,
“皇后不来便罢,不是真心的祝福,我也不稀罕。”
“纵然不是真心,她也得见证这一刻,朕就是要让皇后看看,她们主仆一心想谋害的女人,是如何的高高在上,风光无二!”
弘历坚持要请皇后过来,连苏玉珊也劝他不住。
王进保去长春宫传话时,妤瑛正躺在帐中,差覃嬷嬷去回话,说是皇后发热风寒,身子不适,实在不能出席。
王进保也不走,手持拂尘,就立在那儿,苦口婆心地劝道:
“平日里怎么着都成,今儿个可是皇贵妃册封的大日子,王公大臣们皆会到场,外界皆传皇后娘娘与皇贵妃不睦,皇后若是不去,岂不是坐实了这个猜测?倒教外人看笑话。”
身在西暖阁的妤瑛听到他那番话,胸腔郁结难舒,勉强撑起身子,红着眼悲愤恨斥,
“本宫与苏氏是否和睦,宫中谁人不知?皇上既然要封苏氏为皇贵妃,那就当本宫死了吧!本宫病成这样,皇上还要百般折磨,何其残忍!”
这宫里头的主子们明争暗斗,他们做奴才的都得眼明心亮,眼力浅的拜高踩低,眼力深的就得留有一丝余地,坚决不能嘲讽失势的主子,一旦某日对方得宠,那他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王进保不想把自己的路堵死,所以他不会在这种时候嘲讽皇后,只赔笑道:
“皇后娘娘,奴才晓得您心里委屈,可圣意难违啊!您还是得以大局为重,您若不去,皇上会怪罪奴才的,奴才也难做不是?您就可怜可怜奴才,更衣梳妆,去一趟保和殿吧!”
弘历从未顾虑过她的感受,那她有何必顾忌他和苏玉珊的颜面?这些年的委屈与不甘堆积在一起,妤瑛越想越难受,愣是犟着不肯妥协。
皇后才解了禁足,若是因为忤逆圣意再次被禁足,那日子又要暗无天日了!
覃嬷嬷也担心皇帝降罪,遂在旁好言劝解,“娘娘,要不您还是坚持一下,去一趟保和殿,册封之礼很快的,顶多一个时辰也就结束了。
您若执意缺席,皇上一不高兴,迁怒于富察家那几位在朝为官的臣子,那可如何是好?”
若搁从前,妤瑛还会有所顾忌,但是这一回,她是真的觉得弘历太过分了!
所谓的家族,她也不想再顾虑,只因她知道,弘历在后宫之事上犯糊涂,但在政事上,尚算英明,应该不会因为她而苛待她的兄弟们。
更重要的是,今日太后也没到场,妤瑛越发有底气,再次以病重为由,拒绝出席。
弘历要求皇后必须前来,至于太后,他并不在意,未派人去邀请,但高琇雯认为太后是长辈,合该给她老人家一个台阶,遂决定亲自去一趟慈宁宫,请太后过来。
弘历拦着不许她多事,高琇雯无奈轻叹,转身去跟苏玉珊商议,
“今日可是您行册封礼的大喜日子,理该以和为贵,太后毕竟是皇上的母亲,是您的婆婆,若是闹得太僵,大伙儿面上都无光,要不就让我去试一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