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诚贵人原本是念着规矩的,可一见到皇帝,她就激动得忘了规矩,眼看着皇帝动了怒,诚贵人吓得一激灵,垂眸怯声道:“是,皇上,臣妾失言。”
想起太后交给她的正事,诚贵人亲自打开食盒,盛了碗参汤,呈递给他,“皇上政务繁忙,也该劳逸结合,注意休息,这参汤趁热喝吧!补身子的。”
弘历看都没看一眼,敷衍应道:“搁着吧!朕在批奏折,你先回去。”
她才来不到一刻钟,还没跟皇上说几句话,这就要走了吗?若是就这么离开,诚贵人总觉得不甘心,于是她找了个借口,
“太后嘱咐臣妾给皇上送汤,皇上您就喝一口吧!否则太后会训责臣妾,没有照顾好皇上。”
弘历墨瞳微眯,眸光缓缓收紧,“你这是在拿太后压朕?”
担心皇帝误会,诚贵人忙解释道:“皇上息怒,臣妾绝无此意,只是害怕太后责备,说臣妾不中用。”
如此简单之事,她何须忧虑?“你就不会跟太后说,朕已经喝了。”
“可是……可是臣妾不会撒谎呀!臣妾一撒谎就容易结巴。”她一脸无辜,好似在说自己纯洁懵懂。
兴许别的男人喜欢这样不知事,天真无邪的女子,但弘历对这种所谓的“小白兔”毫无兴趣,
“在宫中不会撒谎可不是一种值得骄傲的美德,而是一道催命符!”
诚贵人不理解皇帝的意思,只听皇帝再次下了逐客令,此时的她羞愤交加,更让她惶恐的是,她觉得自己胸闷气短,浑身发烫,尤其是面颊,烫得厉害。
口干舌燥的她不自觉的扶住桌子,艰涩开口,“皇上,臣妾有些不舒坦,可否坐下暂歇片刻,喝口水?”
她怎么这么多事?若搁旁人,弘历定会直接赶走,但她是他的表妹,说到底是亲戚,念在舅舅的份儿上,弘历并未做得太绝,遂命人给她上茶。
诚贵人是真的渴了,她不顾仪态,直接将一盏茶饮尽,但仍觉口干舌燥,总觉得有种奇怪的东西在体内缓缓流动,那种陌生的感觉令她很惶恐,她下意识的向弘历求救,
“表哥,我很难受,救救我。”
诚贵人面色涨红,浑身无力,瞧那情状,似乎不像是假装,弘历这才起身行至她身侧,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感觉她额头很烫,猜测她可能是发烧了。
弘历当即命人去请太医,又让人备辇,说要将她送回宫,她却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他的掌心贴覆在她面上,仿佛只有感知到他,她才能好受一些。
眸眼半阖的她轻声呢喃道:“表哥,救我!”
此时的弘历离她很近,他隐约间闻到一种特殊的气息,不是养心殿中的香,这种香味很陌生,也不像是普通的脂粉香,弘历不由起了疑心,怀疑诚贵人来此别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