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过来,苏玉珊难免惊讶,但她又不敢刻意询问,担心一句话说得不合适,女儿又要摆脸子,是以她没多问,只让人上朝食。
几人一起用罢朝食,容瑜主动道:“额娘,昨日您说皇阿玛让您主理公主府的图稿,儿臣也想看看,可以吗?”
女儿不是没兴致吗?她怎会突然要看图稿呢?
苏玉珊心下讶异,面上却答应得很干脆,“当然可以!”
她让常月将图稿拿出来,众人一起商议如何修改,容瑜也发表了意见,还时不时的笑出声来。
看到女儿熟悉的笑容,苏玉珊有一瞬的恍然,她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女儿居然会在她跟前笑?这不太可能吧?
难以置信的她侧眸望向云芳,她很奇怪女儿这是怎么了,云芳猜测应是昨日的那番话刺激到了公主,所以她才会有所改变,但那件事云芳没跟玉珊说,是以玉珊一脸懵然,完全不明白状况。
看出母亲有些诧异,容瑜鼓起勇气向母亲道歉,“以往女儿太任性,总想着自己,忽略了您和皇阿玛的感受。
其实我知道,你们每个人都很关心我。即使没有爱情,我还有亲情,有父母兄长和弟弟,比之旁人来说,我已经很幸运了。额娘,我知错了,您能原谅女儿的无知和任性吗?”
苏玉珊还以为她和女儿再也回不到从前,今日骤然听到女儿说这番话,她的鼻翼和双眼皆酸涩,忍不住落泪连连,
“这事儿不能全怪你,作为母亲,我也有不妥之处,你被剥夺了选婿的自由,会生气伤心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再怎么难受,日子还是要过的,所以我们只能尝试着改变自己的心态去适应现状。只要你能看开些,别再折磨自己,我也就安心了。”
母女二人敞开心扉,把话说开后,终于冰释前嫌!
目睹容瑜和母亲和好如初的场景,苏棠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忽觉心酸,即使母亲拿她当阶梯,但那毕竟是她的生身母亲,她终是做不到恨自己的母亲啊!
然而父母和离,而她也已进了宫,再难感受一家人在一起的欢愉,思及此,苏棠越发难过,悄悄离开景仁宫,往外走去,想一个人待会子。
明媚的日光映照在池面上,粼粼波光晃得苏棠睁不开眼,坐在池塘边的她心不在焉的给鱼儿喂着食,越想越难过,泪珠一颗颗的涌了出来。
就在她哽咽之际,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男声,“小妹妹,你在哭什么?”
骤然被陌生人打扰,苏棠噙着泪回眸,但见来人是一名少年,约摸十五六岁的模样,她不认得此人,哭嗤道:“谁是你妹妹?”
眼前佳人哭得那么伤心,卷翘的羽睫都被打湿了,俏丽的芙蓉面上尽是泪痕,楚楚可怜的模样惹得永瑛心疼不已,
“那……小姐姐?你在哭什么?谁惹你伤心了?”
“与你何干?”苏棠不愿搭理陌生人,起身往南走去。
永瑛当即跟了过去,嬉皮笑脸,“我这不是好心问一句嘛!你别这么凶啊!”
人不理他,他也不觉没趣,又继续追问,“你是哪家的姑娘?我怎的没见过你?”
拿巾帕擦了擦眼角的泪,苏棠回身瞪他一眼,“我警告你,别再跟着我,不然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永瑛好奇地紧盯着她,“哦?怎么个不客气法儿?”
说实话,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他,为防他继续跟着,苏棠只好拿姑母做挡箭牌,
“你再这般无礼,我便告诉姑母,让她惩戒你!”
这宫里除了皇上,还有谁能惩戒得了他?永瑛不屑挑眉,“你姑母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