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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若茕是秦淮河有名的头牌冷美人,从不出红鸳楼,却独独对陈泗的邀约另眼相看,不过即便是面对陈泗,也是笑容很少。
“若茕,”
陈泗痴迷道,“你笑笑好吗?本公子就喜欢看你笑,你笑一次,给你一千两,如何?”
梁若茕停下手里的琴弦,纤纤玉指端起酒壶,款款走向陈泗,给他的杯子倒满酒,莞尔一笑。
这一笑迷得陈泗神魂颠倒,一下将梁若茕抱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若茕,只要你愿意,我和红鸳楼说说,多少银子都无所谓,你就在这里住下吧。”
梁若茕回身来到琴边,语调感伤,“公子,我早有誓言在先,不达成心愿怎么能与公子玉成美事?”
一说到此,陈泗便没了声音。
他只想要美人在侧,至于其它的事,他可没有那么大的精力去管。
梁若茕自述有家仇在身,至于怎么个家仇他懒得问,若是有仇,必然事小不了,他图的是她的美色,又不是要娶她,管不了她那么多事。
梁若茕也不在意,继续认真抚琴。
门外有人来报,见梁若茕在此,期期艾艾道,“公子,有点事——”
被打断兴致的陈泗很不高兴,定是家里的母老虎又出幺蛾子了,不耐皱眉,“什么事?”
“是大喜事,”
手下自上次被海宁打得落花流水又进衙门蹲了几日出来后走路已经夹起尾巴,此刻对着陈泗附耳说了几句。
陈泗闻言大喜,“确定?可别搞错了平白出笑话!”
手下喜滋滋笃定:“不会的,那鸿正钱庄的老板都已经验过了。
那小子也够狡猾的,在角上还点个小红印,钱庄老板说只等公子一声令下,摔杯为号,打他个措手不及,让他从应天府彻底消失。”
一瞬间的喜悦过后,陈泗还是有些疑惑,“此人心细如发,且反应极快,鬼点子极多,居然这么轻易露出马脚?”
“定是他贪财心切,将银票往客栈一藏,神不知鬼不晓,最后来个死无对证,这钱就到手了。”
陈泗点点头,“有道理。”
“我就说呢,哪有官场上的人不爱财的道理?只不过这个小白脸上来先做做样子,这都敢动,恐怕这以后啊,胃口不定多大呢。”
看到手下信心满满,陈泗开心地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把人都看好,还有,你去叫那个贱人准备一下,告诉她立功赎罪的机会来了。”
说着瞥了梁若茕一眼,梁若茕恍若未闻,依旧在弹着曲子。
看着美人美目忧伤,娥眉微蹙,陈泗暗自感叹,“若不是这位新任通判与大爷我过不去,你家的事兴许能查个清楚。
只可惜啊,他生不逢时.......”
崔安进来的时候恰好听到这句话,他笑着问,“谁又落在表哥手里了?”
陈泗心情大好,并没有崔安不请自来而不耐烦,“崔老弟你来得正好,今日红鸳楼的头牌花魁在此,那日在画舫上招待不周,还请老弟见谅.......”
那日自秦淮河回来,崔安大吵青楼女子的事就传到了他的耳中,心中鄙夷崔安当众撒泼骂人丢了世家子弟的脸,但安知是不是崔安嫌弃自己给他安排的庸脂俗粉呢?
崔安被抚琴的美人吸引住了。
细腻的肌肤,润泽的瓜子脸,五官搭配细致,初看惊艳,再看更有韵味,果真不负花魁美名。
美人察觉到崔安热切的目光,抬眸,淡淡扫了崔安一眼,又垂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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