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对她的印象不错,连一向爱挑刺的钱桂芝也不得不赞一声,这姑娘除了年纪大了点,说话行事无一不好。
但让她就这么服了比自己小不少的惠娘也难。她知道惠娘是孙氏找来给穆守正做填房的,不想这么容易就让惠娘得逞,她对主持伯府的中馈可是垂涎已久。
但惠娘是谁,八面玲珑的一个人,要不然也不会被洪老爹看中选了来。在不失掉底线的情况下能避则避,实在不行就让孙氏作主。
弄得钱桂芝有点两面不是人,但她还不想就这么放弃。这天又在惠娘那里吃了个暗亏,眼睛一转便想到了胡氏,既然自己不能拿惠娘怎样,借刀杀人总归行吧。
她让丫鬟准备了一些精致的吃食便去了锦霖苑,想看看胡氏到底怎么了?好久不闹了呢。
一进锦霖苑,钱桂芝就觉得全身上下都不舒服,嘱咐身边丫鬟道:“一会跟紧点,有事就拉开胡氏,听说她这几天有些疯。”
还未进堂屋,便从屋里飞出了一个茶碗,要不是钱桂芝身边的丫鬟眼急手快,这茶碗就扣在她头上了。
“哎呀!大嫂你这是怎么了?”钱桂芝拍拍胸口,吓得不行。
胡氏抬眼看去,冷笑道:“是你呀,来看我的笑话吗?”
这一眼,将钱桂芝吓得差点掉头回去。胡氏怎么变成这个样了,头发已经白了近半,整个人瘦得不行,眼睛红红地,冷笑起来像是要吃人的样子。
“哪,哪有啊。”钱桂芝还是忍住恐惧上前将丫鬟拿着的吃食摆好,说道:“大嫂,你受苦了,这是弟妹让厨房做的一点补品,你多少吃一点吧。你身子再这么下去可不行,你是不知大哥他……。”
“他怎么了?”胡氏知道惠娘这个人,但再多便不知了。
钱桂芝叹道:“你可知惠娘?她是母亲的远房侄女,如今就住在府里。我听说,是给大哥做填房的。可大嫂您还在呀,这像什么话?”
“什么?!”胡氏果然受不了这话,恶狠狠地说:“他们竟然敢!填房,那我算什么?啊!”
随之便又发起疯来,将钱桂芝摆好的饭食统统扫到了地上,这次是真吓到钱桂芝了,她趁乱溜了。
穆锦裳自上次被胡氏抓破脸后就不常来锦霖苑了,听到胡氏又在发疯更是不想过来。
待胡氏平静下来天色已渐黑,是吃晚饭的时候了。
胡氏这次疯过之后竟然很清醒,只是一想到钱桂芝说的便怒不可揭,却也知道钱桂芝告诉她这些没安好心,还是平静地让人给她沐浴更衣。
待一切都收拾妥当,胡氏看了眼铜镜中的自己,太陌生了,直接将铜镜摔在了地上。然后翻箱倒柜地找起了东西来。
没多时,一把匕首被她藏在了袖袋中,带着丫鬟去了怡馨院。
虽说穆守正吩咐不让她随便出院子,可若是向老夫人请安什么的,下人们还真不好拦截。
顺利地走到怡馨院,孙氏跟惠娘正在一个桌子上吃饭,惠娘将孙氏伺候地很好,不时说上两句吉利话逗孙氏开心。
胡氏是闯进来的,一进来就哭着跪倒在孙氏面前,抱着她的腿道:“母亲,媳妇错了,求母亲原谅媳妇这一回。”
孙氏冷哼,“你知道错了?迟了!还不快快放手。”
胡氏恳求道:“母亲,看在媳妇这些年孝敬您的份上,不要赶媳妇走。”
“滚!”孙氏是铁了心地想将胡氏撇开,现在有了惠娘,两相对比才知胡氏是多么的忘恩负义。
胡氏被她一脚踢开,正在起身之时,猛然发现胡氏手中握着匕首正朝她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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