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要说?”
赵皇后轻轻摇动扇子,笑道:“明日陛下的封赏旨意和罪己诏便会送到燕京,陛下的意思让我当众宣读册封诏书,陛下怕被获封的臣子再次拒接圣旨。”
上次一个小太监自然不如一国之母贵重。
顾明暖不好意思般笑了笑,“只要诏书上没什么问题,其实谁宣读都是一样的。”
“鬼丫头!”
赵皇后一根指头点在顾明暖额头上,“你且放心吧,燕王的爵位是肯定舍给萧阳了,陛下最近被地龙翻滚,太庙起火,帝陵渗水等等百年不出一次的天怒折腾的够呛,说是金陵皇宫几处宫殿都被天火烧了大半。如今陛下没千八百忠诚的侍卫守在门口都不敢安睡。”
顾明暖听着暗暗咂舌,萧阳到底在楚帝身边埋了多少人?
这些人都是他在金陵帝都时按插进去的?
“他的谋略和手段倒也撑得起以帝都燕字为封号。”
赵皇后眼眸中也有一丝的佩服,她也在金陵和楚帝身边渗透了一些人,这些人如今渐渐发挥作用,可她用了几年?
萧阳又用了多久?
片刻的挫败后,她再次慢悠悠的摇动扇子,不到最后,这片江山落在谁手中还未可知呢,她从不会因一时的挫败就丧失勇气。
顾明暖怕娘娘想太多,忙问道:“我爹呢?”
“你不是知道了?平郡王。”赵皇后语气始终是淡漠的,如同提起一个漠不相关的人,“最近阿宁没再遇见你爹,姜氏怎么也没个动静?”
“我和伯祖母都想通了,不再逼我爹续娶,一切随他,只要人选不太过分,他看上谁,就是谁了,倘若瞧不上……我多多孝顺他。”
赵皇后似听到一个很有意思的笑话,咯咯笑个不停:
“你们就是心软啊,你爹的脾气,你不代他选择,他是不会主动的。你顺着他,只有一个结果,眼看他打一辈子光棍。当年……他的婚事是你祖父强行定下来的,后来他同刘家的婚约也是你祖母在染病时逼他点的头。你爹对女子寡淡极了,有一阵我甚至怀疑他……”
“他总是混军营,要不就是和兄弟们推牌九,喝酒,没见他对女子上心过,倘若不是愧对发妻,他未必就会记得。不过似他也有好处,不会在外面胡来。”
顾明暖更觉得坐立不安,轻声道:“倘若他们有缘,定当能在一起。”
“我还是再帮阿宁相看个人家算了,有缘?!你就拿这些玄而又玄的话糊弄阿宁吧,若是只按缘分成亲,这世上就再没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话了。”
“娘娘。”
“好了,不提他了。”
赵皇后可不想把难得同小暖相处的时光消耗在顾衍的事上,“你及笄时要穿的衣衫准备妥当了?我亲自选了花样布料,亲手给你裁制了一件,这些年不曾做针线,手有点生儿,估量你的身高,许是不大合身。”
“我穿您准备的衣服。”
顾明暖在府上时就拒绝了姜氏的安排,眨去眼角的泪儿,“一定很合身,很漂亮。”
赵皇后抚摸她的脸颊,欣慰的笑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