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并没有关,段杉杉背对房门坐在窗边的电脑桌前,从姿态和动作判断,似乎正在查询着什么资料。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他回过头来。
“欧巴,我翻完了,你先看一遍吧,有什么没看懂的地方,可以随时问我。”
因为赶时间的缘故,段杉杉有交代,不用翻译得太仔细——哪怕语序语法方面有点小瑕疵都不是大问题,只要自己能看懂就行。所以河秀晶这个版本的译稿,翻得比较“粗糙”。
“好的,辛苦你了。”段杉杉接过U盘,一叠声地道谢。
他没有急着看译稿,而是先去客厅把电视打开,又从冰箱里找出饮料和零食,让河秀晶先好好休息一下,这才回到卧室开始着手了解剧本。
就像刘可韦和山下实两人说的那样,《寄生灵》这个剧本的故事情节,并不复杂。
不到三万字的文稿,以段杉杉的阅读速度,十来分钟就粗粗读完了。去客厅找河秀晶就细节上几个小疑惑交流了几句,段杉杉便正式进入工作状态。
按照他写文时的习惯,先去洗了一把冷水脸,调整一下自己的思路和精神状态。
随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情,是给剧中的每个角色,建立自己的人物卡。
以他的创作理念来说,故事里的每一件事,都不应该是角色心血来潮的决定——或者说,艺术来源于现实,但它毕竟并不是现实。
或许现实中一个人怎么想怎么做,可能会是毫无预兆的随机行为,但是在故事里这样描述,企图让读者或者观众因为“这种事现实里大概也有可能发生”的理由来接受自己设定,在段杉杉看来就等于是创作者的无能。
角色的行为,不应该背离其设定性格;而角色的性格,又应该与他(她)的阶级出身,教育背景以及人生履历有紧密关联。
段杉杉是“时势造英雄”这句话的坚定信徒,或者更进一步说,他一直认为,无论成败,每个人每件事的发展和结局,通常都不是当事人的主观意愿能够单方面去决定的,真正能决定命运的,往往是他所身处的那个大环境。
就像他认为爆发十字军之战的真正原因是阿拉伯人切断了丝绸之路,鸦片战争则是满清白银严重入超之后的必然发展一样。
套用这套逻辑,在男主角小斌身上发生的那些变化,也应该是因外界环境的某些改变而产生的才符合情理。
哪怕是设定为一个被凶灵附体的孩子,时而发作时而正常的状况也意味着——编剧太偷懒,太不负责任了。
为什么会发作,又为什么能像普通的孩子一样善良单纯,在电影中,都应该给出明确的,符合逻辑的解释才对。
根据山下实提出的改编需求,段杉杉不必,也不能对剧情架构动大手术。
所以,段杉杉给自己的工作定义,就是给剧本里那几件比较重要的戏码,设计出能让人信服的前因后果出来。
p.s.这周是“节点”,有连续两天到家都是凌晨四点,第三天稍微“早”点,也过了十一点……所以抽不出什么时间写文。
在这种状况下,还有推荐票和月票,让我很惭愧。
所以,今天会努力争取多写一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