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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云君却没有挑战之意。
他出自玉伦宗,自然知道玉伦宗尤其高人,不会主动出击,敌若不动,静若不动。
特么的迂腐。
而梅溪君,更是深得师尊之传。
闲云君抱着笛子,玩世不恭地说:“小师弟,你说你最像师尊,为什么现在的你不是大家主?”
若换了别人,自然会动怒,但梅溪君神色不变,从容儒雅:“闲云君,第一次称呼你大师兄,是念在过往,现在,你已经不是我宗门弟子,我们宗门内的事物,不劳阁下费心。”
“我发现,你比以前,话多了一些。”
梅溪君神色漠然,只等他出手。
闲云君闲闲地掏出笛子,梅溪君全神戒备,他却忽然双手张开,驾剑飞行。
速度极快,犹如夜色里的一片被风卷走的落叶:“小师弟,你我来日方长,何必纠缠一时?”
几个起落,他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梅溪君也无恋战之意,明日要准备升仙大会,只需要把惹麻烦的人,从玉伦宗近处赶走即可。
他微微俯头,看着他们,问:“可有人受伤?”
夏颜说:“受伤了受伤了,伤的不轻。”
梅溪君微微颔首:“声音清脆,显然没受伤。
保重。”
说完,冷冽的目光不再落在他们身上,驾剑飞翔,也消失在浮云之上。
“梅溪君,风寒露重,路上注意保暖!”
夏颜嘘寒问暖中……
“他已经走了,咳咳,大丫鬟,你怎么又犯花痴了?每次见到梅溪君,就乱了方寸,找个时间,要好好给你说点规矩,这第一条,就是不要盯着男人看,尤其是那种有几分姿色的男人,家里的公子还不够你看的吗?”
“梅溪君只是有几分姿色吗?”
“是么,没注意。”
李承乾说:“至少没我好看。”
“你不是受伤了吗,话怎么那么多?”
夏颜忿忿扫了他一眼,双手背手:“我回房间了。”
“咳咳,公子我受伤了你看不见?”
她已经走远了。
王子秀说:“你的丫鬟比你还架子大。”
“可不是?”
李承乾,没好气地说:“缺少调教。”
“不,我很喜欢。”
说完,他也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走了。
“哎,我的丫鬟,轮得到你喜欢吗?”
战七七更酷,直接走了,一个字都不说。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喝完酒吃完肉,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这么走掉了?
夜凉如水。
闲云君回到自己的简陋的国师府门口,蓦然伫立。
初来乍到,又没有名声和军功,所以,女皇赏赐的府邸不过是青瓦屋,比寻常百姓家,无非多了几间房子而已。
他并不以为意,作为一个曾经感受过死亡滋味的人,虽然此刻内心狂妄无比,面容上,却不惊不诈,因为,他知道,他所想的,都会一步一步实现。
而此刻,府门口仿佛没什么异样,但他却触摸到了一缕微弱的光芒。
来自园中。
唇角,绽放一丝冷酷的笑容,脚步不再迟疑,走了进去。
果然,院子里变了样。
两旁矗立的,都是姿容绝色的丫鬟,排成两排,衣裳淡薄,皮肤白皙细腻如瓷,吹弹可破,剑他进来,道了万福。
“恭迎国师回府。”
他却浑然不在意,径直朝前走去,院子,都好似大了几分。
后院里,满当当地,塞满了箱子。
他走过去,轻挑箱盖,露出各色奇珍异宝。
再去左边箱子,挑开看,里面都是修炼的灵器和灵石,还有一些修真秘籍。
忽然,一间厢房里,传来幽幽的歌声: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歌声婉转,似愁非愁,似怨非怨。
他嘴角上扬,轻轻推开了扉门。
只见,一妙龄女子,背对他,在一个巨大的洒满鲜花花瓣的木桶里,沐浴,歌唱。
仅仅只是一消瘦单薄的背脊,就已经暗示,这女子,定然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娇儿。
房间里,飘满花香和女人的脂粉香,萦绕扑鼻。
月色,音律,鲜花,美人,单身晚归的郎君。
好一个——杨柳千丝,绊惹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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