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三春有没有去找过田大海?如果有,那三春为什么要去为田大海送药呢?
其实早在晌午的时候,三春的确是去为田大海送过治疗外伤的药膏,但这并不代表三春与田大海之间有什么过往。恰恰相反,三春其实并不认识田大海,而他之所以会为田大海送药实则是因为之前受了海老的暗中指使。说白了,是海老偷偷摸摸地将药膏送于三春之手,再让三春去为田大海送去的。
这也是为何刚才在百般无奈之下三春会一个劲儿的看海老的原因,就是等着海老能站出来替他解围。但却没想到海老并没有那个意思,而三春又苦于不敢轻易出卖海老,因此才在被逼无奈之下选择了一个屁滚尿流的逃避方式。
只不过,习尘老眼毒辣,却也早就看穿了这一切,因此不等海老主动张口,便率先将矛头直接对准了一向低调行事的海老。
习尘话音刚落,韩啸便猛然站起身来,两步便走到了海老面前,一双虎目直直地盯着海老的那双微微下垂的眸子,而后从嘴角里挤出了一句阴冷的质问:“若不是习尘都督告诉我这些,我根本就猜想不到,你们的触手竟然已经蔓延到了我的营中!”
陆一凡眼神紧张地看着这一切,海老与兽域之人有关是他早已知道的事情,却碍于蓝辰的面子和自己手里没有足够的铁证,故而一直没有将这层窗户纸捅破,今夜被习尘这么一问,看来隐瞒了这就的真相就要呼之欲出了。
“韩大人,老朽实在是不明白你的意思!”海老的表现一如既往的淡定,一脸无辜地直视着韩啸,不紧不慢地说道,“老朽奉命照顾蓝辰公子,却并未惹什么麻烦,不知为何韩大人今日要将这脏水泼在我的身上!”
“是吗?”韩啸的脸上渐渐地浮现出一抹冷笑,而后他将嘴凑到海老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够听到的声音冷冷地说道,“蓝世勋究竟在搞什么阴谋,你我都很清楚!你根本就不是蓝府的人,我也从未在金陵城见过你,如若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出身自某个宗门之内吧?”
韩啸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已经看穿了海老的底细,深知海老的修为已经达到了一种极为恐怖的境地,而他没有猜出海老与玄宗的关系,是因为蓝世勋去年刚刚带兵剿灭了封城楼宗,因而与玄宗的关系应该极为紧张,因此根本就想不到玄宗会派高手来帮助蓝世勋。
“呵呵,韩大人的想象力真是丰富之极,但老朽却实在是无福消受,如果韩大人真的有什么证据的话,不妨拿出来大家也好说个明白,省的大人误会了老朽!”海老故作一副不敢冒犯韩啸虎威的样子,说着话竟是还怯生生地低下了头。
“好好好!那你就解释一下你与田大海究竟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海老摇头否认道,“老朽并不认识什么田大海!而三春今日去私自为田大海送药,或许是因为三春这孩子本性善良,继而见不得那位总千户大人因为我们的事而受伤,故而良心难安方才去为他送去了一些药膏略表心意!”
听着海老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无耻之言,韩啸的双眼之中简直就快要喷出火来了。
“你说自己不认识田大海?”韩啸一字一句地问道。
“不认识!”
“好!”韩啸猛然大手一挥,继而转身走到帐门之前,对着账外的军士朗声喝道,“来啊,去把田大海给我找来!”
一听到韩啸这话,三春赶忙吓得连连呼喊道:“韩……韩大人……总千户大人今日刚刚挨了一百军棍,只怕现在难以下榻才是……”
“无妨!”韩啸冷哼一声,“就算是抬也要给我抬来,今日一定要把话问个清楚!从头到尾所有人都在大营之中,也尽在我的计划之内,百密一疏的唯有昨日的这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难民,我不相信天底下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今日如若不查个水落石出,此事与我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可是……”
“你还敢说!”不等三春再度阻拦,气急败坏的蓝辰抬起一脚便重重地踹在了三春的胸口,也令三春将剩下的话给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看着蓝辰的这抹举动,原本以为局势已经清晰的陆一凡脸上却是不禁再度闪现出一抹疑惑之情。
“看蓝辰此刻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像是事先知道这些事情……如果不是真的毫不知情,那就是蓝辰在刻意的伪装……可如若是伪装的话,那蓝辰的表演也未免太逼真了吧?”陆一凡在心头暗自揣测着蓝辰的真实意图。
“报!”
突然,伴随着一道急促的传报声,接着只见一名军师便是冲进了账内,直接跪倒在了韩啸的面前,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禀告大人,大事不好了,总千户田大海他……”
“他怎么了?”韩啸的心中猛然间感到一阵不祥的预感。
“他没能熬住那一百军棍的伤势……死了!”
“什么?”
军士此话一出,账内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一个个神情诧异地盯着这名军士。
“什么时候死的?”习尘凝声问道。
“具体时辰属下不知!但应该死了有一个多时辰,今日晌午过后,他独自一人在帐中修养,再加上心情欠佳,因此吩咐左右的人谁也不要去打扰他,一直到我去传命的时候,他仍然一个人置身于账内,我发现他的时候,他的身体都已经凉透了!”军士急忙回答道。
“田大海竟然被一百军棍给打死了?”韩啸眉头紧皱地连连摇头道,“不可能,如若承受不住那早在杖罚的时候就应该已经熬不住了,不可能等到晌午过后才死……晌午过后……晌午过后……”突然,韩啸的脑中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睛猛然一亮,继而一双虎目便直直地射向了三春,“我记得你去给他偷偷送药也是在晌午过后吧?”
“我……我……我没杀他……我真的只是给他送药去了,绝对没有杀他……”三春吓得满头大汗,拼命地哀嚎着解释,生怕韩啸会把这个黑锅扣到自己的身上。
“你送的是什么药?”陆一凡眉头一动,开口问道,“此药又是从何而来?”
“药……药……”
“大人,应该就是这一瓶!”不等三春再找借口搪塞,跪在帐中的军士却是双手呈上了一个白色的玉瓶,而当他把白玉瓶的口打开时,一股浓浓的药味也顿时弥漫在大帐之内。
习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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