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炎泽万万没有料到就连自己的亲爷爷现在也不肯相信自己,当即脸色憋得涨红,双眼之中急的满是泪水,伸手点指着陆一凡,口中连连呼喊道,“是他,半路抢走灵儿的人就是陆一凡!爷爷,难道你也不相信孙儿吗?”
“这……”看着炎泽这副信誓旦旦的模样,炎敕也不由地愣住了,只见他面色为难地望着炎泽,缓缓地说道,“不是爷爷不相信你,而是刚刚从你们走后一直到现在,陆一凡他一直都在王府内喝酒,从未离开半步,又怎么可能分身去抢走韩灵儿呢?”
“不可能!”炎泽气哼哼地怒喝道,“一定是爷爷你看错了……”
“混账!”被炎泽当着这么多的人出言不逊,饶是炎敕再如何疼爱自己这个孙子,此刻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了,毕竟周围可是还有这么多贵客眼巴巴的看着,炎敕怎么说也是堂堂圣东王,又岂能如此被人没大没小的喝斥,炎敕脸色阴沉地低声呵斥道,“本王所说的话又岂会有假?陆一凡这段时间从未离开过我的视线,试问他又如何能跑到小巷子里去抢人呢?”
“可是……”炎泽急的满头大汗,可一时之间却又不知该如何与炎敕争执,当下他竟是猛然将矛头转向了陆一凡,只见他陡然站起身来,转身朝着陆一凡快步走去,“我知道了!这个陆一凡一定是假的……”
“站住!”还不等炎泽伸手去抓陆一凡,柳三刀却是先一步横身在陆一凡身前,继而手中的长刀顺势一挥,刀身毫不客气地搭在了炎泽的肩头之上,虽然刀锋尚未出鞘,但来自刀身上的庞大力道也足以压的炎泽那瘦弱的身子一阵剧烈颤抖,双腿更是颤颤巍巍地向下弯去,再看柳三刀眼睛微微眯起,一脸狞笑地说道,“你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就宰了你!”
“你敢!”炎敕本就心烦意乱,此刻再听到柳三刀嚣张的话,当下也是心头暴怒。
“不信你赌一把!”柳三刀的眼睛毫不避讳地直视着炎敕,嘴角浮现出一抹瘆人的微笑,“不如咱们比一比,看看是你的人动作快,还是老子我的刀快?”
“噌!”
伴随着柳三刀的话音,只见他右手轻轻向外一拽,顿时寒光四射的长刀便是被他从刀鞘中抽出了三分之一,银晃晃的刀锋在半空之中散发着一抹彻骨的杀机,在场之人更是没有一个再敢认为柳三刀只是在说说而已。
“柳兄!”看着脸色铁青的炎敕和柳三刀僵持不下,站在后面的陆一凡却是淡笑着开口了,只见他缓步从柳三刀的身后走了出来,最后站定在炎泽身前,双眸直视着炎泽,不急不缓地问道:“炎泽公子,你好好看清楚,刚才抢走韩灵儿的人是不是我?”
“除了你之外,根本就不可能有别人……”
“我知道炎泽公子聪明过人,但我想在这个时候我们还是暂时先抛开个人恩怨比较好,希望炎泽公子能暂时撇开心中的揣测,还是要眼见为实!”陆淏谦见状赶忙张口说道,“现在我更想知道的是,炎泽公子刚才真的见到犬子了吗?你都说那是个蒙面人了,为何你又如此肯定那个人就是一凡,莫非炎泽公子解开了那人的面纱?”
陆淏谦这番话说的在理,周围的众人纷纷点头认同,还有一些人出言附和道:“就是,炎泽公子看见了什么不妨直言不讳的说出来,也好让圣东王能为你主持公道不是吗?”
“不错!”炎敕赞同地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泽儿,我问你,刚刚你真的亲眼看到那个蒙面人就是陆一凡吗?”
“我……”
“此事非同小可!泽儿你千万不要骗我!”不等炎泽张口,炎敕便是赶忙神色凝重地补充了一句。炎敕实在是太了解自己这个孙子了,很多时候炎泽都会为了自己的一个想法而撒谎骗人,但今日之事非比往常,如果炎泽没有确凿的证据,那炎敕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这条死罪硬生生地塞到陆一凡的身上。
听到炎敕的话,刚刚要点头承认的炎泽不禁愣了一下,继而他在炎敕审视的目光之下,犹豫不决地思量了半天,最后方才用牙齿紧咬着下唇,一脸愤愤不平地承认道,“是!我刚才的确没有亲眼看见蒙面人的相貌,不过……”
“好了!”就在炎泽的话音尚未落下的时候,周围的人目光已经由最初的疑惑变成了尴尬,虽然嘴上不说,但这些人的态度却是已经很明显了,显然他们现在都认为是炎泽在故意栽赃,而深感颜面无光的炎敕更是赶忙出言打断了炎泽的话,“凡事眼见为实,你既然没有亲眼看到,又岂能在这里大放阙词?要知道劫皇族的新娘,杀白银卫二统领,这可是要万死不抵的滔天大罪!”
“不是!爷爷,这件事是有人亲口告诉我的!”
“谁告诉你的?”陆淏谦眉头紧皱着询问道,“他又怎么知道这件事?”
随着陆淏谦的问话,在场众人的目光再度汇聚到了炎泽的身上。
“就是……就是那个在背后偷袭柴松的那个神秘高手告诉我的!”炎泽此刻自己说起话来都少了几分底气,显然这种事情说出来连他自己都感觉不太可信,虽然这真的是事实。
而炎泽此话一出,陆一凡的眉头却是陡然一皱,不过他收敛的极快,并没有令旁人发现任何异常。
“呵呵,我说炎泽公子,你是不是被吓傻了?”谢云冷笑着反驳道,“既然那个人会在柴松与蒙面人僵持的时候选择偷袭柴松,并且是一招致命,那就足以说明此人应该与蒙面人是一伙的才对!既然是一伙的,他又岂会将蒙面人的真实身份告诉你呢?就算他说蒙面人是陆一凡,这不也是再明显不过的栽赃陷害吗?炎泽公子你这么聪明,不会连这点小伎俩都看不出来吧?”
被谢云这么一僵,炎泽也不禁一阵语塞,此时的确疑点重重,很多事情连他自己都没能想明白。但问题是这些奇怪的事情刚刚的的确确发生了。
“我看此事定是有人从中作梗,企图让我陆家当他们的替罪羊,挑拨陆家与圣东王之间的关系!实在是用心险恶,卑鄙至极!”陆淏谦义愤填膺地怒声说道,说着他竟是还冲着炎敕拱手施礼道,“此事还希望圣东王能替陆某与犬子做主!好在今日有这么多朋友能为陆某及犬子作证,否则陆某真是要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说着说着陆淏谦竟是老泪纵横地委屈地低声抽泣起来,看的满心憋屈的炎敕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陆大人放心,此事本王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炎敕恶狠狠地说道,“既不会错杀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贼子!如若让本王查出来这件事究竟是什么人捣的鬼,那本王定要叫他全家满门抄斩,碎尸万段,死无全尸!”
看着炎敕这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在场之人无不感到一阵由衷的心悸,看来这一次圣东王是真的被惹火了。
“既然如此,那陆某也不再多留,就此先行告辞了!”陆淏谦拱手说道,“此事圣东王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还请但说无妨!”
“恕不远送!”炎敕此刻的心情可谓是差到了极点,根本就没有半点再和陆淏谦寒暄的心思,只是语气冰冷地回了一句。
“爷爷……”
“你住口!”不等炎泽再度张口,炎敕却是猛然冷喝一声,继而他将目光转向了其他三位圣王,尽可能的压制着自己的怒火,朗声说道,“炎烈、炎政、炎浩,此事就先劳烦三位贤弟去禀告陛下了,待我将府中的事情处理一下便赶去皇城与你们会合!”
“大哥放心!”炎烈三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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