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世上的人都欠他多少钱似的。
此二人在五域之中其实赫赫有名,他们并非圣域之人,而是出身自魔族之中,并且早在二十年前便已经纵横魔域而难逢敌手,后来闯荡五域更是立下了不世凶名,知道他们的人都习惯将他们称作阴阳二老。
一阴一阳,相生相克,他们所修炼的功法乃是名震魔族的神品功法,称之为魔族阴阳功。其实无论是阴功还是阳功都不足以成为神品功法,充其量不过是上品而已,但阴阳功一旦结合,便能释放出媲美神品功法的威力,而阴阳二老自打成名以来几乎没有分开过,因此一出手便是二人联手,阴阳功大成而合,直接以神品功法而横行于世。
白袍老者凶名为白煞,修炼阴阳功之中的阳功,别看他整日笑脸迎人,实则出手刚猛霸道,绝非一般人所能抵抗。黑袍老者凶名黑煞,修炼的是阴功,手段也是阴柔狠戾,残忍而血腥。
但此二人在十年前在五域中却是突然消声灭迹,如今竟然会出现在圣域西皇城,却不得不叫人感到诧异。只可惜,圣域本就孱弱而难入这些绝顶强者的法眼,再加上西皇城更是圣域之中的偏僻之地,因此当阴阳二老来到潮汐客栈的时候,这里的人根本就没有一个认识他们的,即便他们报出名号只怕也没人听说过。所谓无知者无惧,因此当这些西皇百姓与名震五域的阴阳二老同坐一堂的时候,倒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自在,甚至还有一些胆大的在一个劲地朝着他们打量,似乎是在揣度他们怪异的装扮。
阴阳二老竟然相伴左右,那这个一身黑衣裹身的神秘人就不得不更令人怀疑他的身份了。
“房间开好了,我们不如上去吃吧!”白煞笑盈盈地拿着一块房牌走到神秘人旁,低声说道,“这里人多眼杂说话不方便!”
神秘人并没有回答白煞的话,而是轻轻点了点头,而后便在黑煞的陪同下朝着楼梯走去,白煞则是转身接过伙计手中的酒菜,顺手还扔给他一块金贝,惊喜的那名伙计险些没叫出声来。而再看他们三人,却是眨眼之间已然消失在了楼梯上。
房间内,黑衣神秘人径直走到桌边坐下,丝毫没有谦让的意思。而黑煞竟是主动为他斟了一杯清茶,白煞则是将准备好的酒菜一一摆放在桌上。
“那人到了没有!”黑衣神秘人突然张口了,但当此人话一出口的时候却是发出来一阵女子的声音,虽然她的声音刻意的被压得冰冷而低沉,但悦耳清脆的音色依旧能判断出这道声音的主人年纪定然不大,估摸着也就是二十来岁的样子。
“应该快到了!”白煞一脸柔和的笑意,轻声细语地回答道,“小姐,要不要先吃口东西?”
“不必了!”说着话,这名黑衣神秘人竟是缓缓地将遮挡在自己面前的黑纱解开,露出来一张略带冰冷气质的倾世容颜。
柳叶弯眉之下一双杏核大眼微微眯着带着一股深邃之气,直挺挺的鼻梁,贝齿轻咬着薄唇,似乎是在思量着什么。光滑细嫩的脸上根本就不见一丝杂质,就凭这张脸,绝对称得上增一份则肥减一分则瘦的绝美。三千青丝在黑纱的骚动下随风轻舞,配之冰冷如霜的气质,怎么看都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但却诱人于心底的美艳。她的美艳不在于俗事之中的魅,也而不在于故作冷漠的冰,而在于那种自然而然流露而出的高高在上的傲。
果不其然,这名女子年纪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正值最好的佳人年华。
很难想象,这样一介女流之辈竟然能将阴阳二老掌控在左右侍候?此女的身份地位可见一斑!
“砰砰砰!”
突然,房门外有人轻敲铜环,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谁呀?”白煞依旧是那副笑盈盈的模样,语气柔和的问道。
“是我!书信通知玉凤小姐来此的人!”门外说话的是一个男人,听声音年纪应该不大,而他口中所指的玉凤小姐,显然就是如今坐在桌边的这位孤傲佳人。
“让他进来说话!”玉凤语气冷淡地吩咐道,而听到她的命令,白煞便主动起身开门将门外的人让了进来,那人同样头戴一顶斗笠,而且还将斗笠的檐严得很低,同样是个不想让人看清自己容貌的人。
“小人见过玉凤小姐!”那男人一进门竟是毕恭毕敬地跪在了玉凤面前,显然在这个男人眼中,玉凤的身份定然十分之高。
“你就是谢风?”
玉凤一语便道破了这个男人的身份。当他摘下斗笠之时,一张陆一凡十分熟悉的面容即刻便浮现在房间内。不错,这个男人正是谢云的亲大哥,谢风。自从谢家遭难之后,谢风与谢云便是各奔东西,谢云跟随陆一凡如今在魂宗混的风生水起,而谢风则是离开温阳城之后投靠了祁家商会,一直跟在祁山左右做事。
“小人正是谢风!”万没想到一向孤傲的谢风在玉凤面前,竟会表现的如此规规矩矩,这件事若是让谢云看到,只怕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大哥竟然还会有怯懦的一面,“今日能见到玉凤小姐,谢风三生有幸!”
“你信上所言可否属实?”玉凤冷声问道。
“字字无虚!”谢风表现的一如既往的不卑不亢。
“你知道欺骗小姐的下场?”黑煞冷声低喝道。
“小人知道规矩,若撒谎欺骗小姐,甘愿千刀万剐!”谢风语气凝重地回答道,接着他猛地抬起头来,一双深沉的眸子直直地盯着玉凤,一字一句地说道,“小姐既然已经来了,那就等于已经相信了小人的话,不是吗?”
“哼!”玉凤闻言冷哼一声,继而似笑非笑地反问道,“说说吧!祁山带你进入祁家商会,如今你又为何要背叛于他?”
“祁山嫉贤妒能,处处压我!有他在,我在祁家商会出不了头!而更重要的是……”谢风一提起祁山似乎很是恼怒,语气也变得杀意四起,当他猛地抬起头来的时候,玉凤却是已经在用一抹饶有兴趣的目光审视着他了。
“更重要的是什么?”玉凤淡淡地问道。
“是他祁山糊涂,这一次选错了人!”谢风的话说到这里语气猛然一滞,接着他目光死死地盯着目无表情的玉凤,许久之后方才字字铿锵地说道,“而我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