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陆一凡而和自己的骨肉亲族反目成仇。”
“话虽如此,但现在陆家商会与青红商会的契约分明是蒋天宝言而无信,如今陆家商会在圣域欠下难以想象的巨债,现在所关系到的已经不单单是风成凰或是陆一凡少部分人,而是圣域大大小小数以千万计的商铺字号,这回的麻烦除非用生意的手段否则根本就不可能顺利解决。”玉楼眉头紧锁,在祁万山面前据理力争,“爹,宗门之间的恩怨我们当然可以不插手,但生意场上的事……”
“玉楼,你好生糊涂啊!难道非要爹把话说明白了你才能听的懂吗?”不等玉楼把话说完,祁万山已是颇为恼怒地反驳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那你又可否知道如果让陆家商会吞并了青红商会,那以陆家在圣域之中今时今日的地位和威望,他们的生意将会瞬间与我祁家商会在中圣院以及北兽院的生意所比肩,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更何况此事关乎我祁家商会根基之所在。”
祁万山严辞的态度令玉楼心头一沉,一瞬间他仿佛顿时明白了什么,所谓的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说到底不过是祁万山用来推脱的说辞罢了,实际上祁万山是担心陆家商会日后会威胁道祁家商会的前程。玉楼被祁万山一番教训半晌竟是没能缓过神来,眼神飘忽不定地竟是不知该如何作答。
“你自己看!”
不等玉楼从失神中缓过劲来,祁万山却是转身从柜子上拿起一封信扔在玉楼面前,正色道:“这是你姐姐写给我的信,她劝我千万不要插手陆家商会与青红商会之间的事,因为此事关乎两域教主的恩恩怨怨绝非简简单单的做买卖,我若让祁家商会冒然插手只怕一不小心就会惹得引火烧身,到时候无论是圣域教主陆一凡还是兽域教主风成凰,他们任何人都能动用自己领域内的权力和手段令我祁家商会在他们地盘的生意损失惨重。玉楼,你应该很清楚为父苦心经营祁家商会这个盘子要费多少周章和力气,无时无刻不是如履薄冰如临深渊,只要稍有不慎祁家商会一日之内便会倾覆殆尽。你将是未来的祁家商会会长,你说如果换做是你,你又该如何抉择?祁家商会是做生意的,一不会参与朝堂之争,二不会参与宗门之斗,这才是明哲保身的上善之举,玉楼你读了那么多书难道还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爹,我只是想以祁家商会的名义出面,站在生意场上来帮陆家商会解决与青红商会之间的麻烦。”玉楼眉头紧锁地低声说道,“我从没想到将祁家商会拖入宗门之斗的火坑之中,而且我敢保证一凡绝不会让陆家商会未来影响到我们祁家商会的生意……”
“就算陆一凡他肯,那陆家的其他人难保不会有更大的野心?”祁万山正色道,“就算你们这一代人不会,那下一代呢?下下代呢?子孙万代之后呢?随着陆家商会越做越大,你可否敢说千秋万代他们都不会影响祁家商会?”
“爹,做生意本来就是各凭本事,您怎么可以……”
“不择手段也是有本事的一种。”祁万山眼中别有深意地紧紧盯着玉楼,话中有话地说道,“你和玉凤之间为了继承人的位置而明争暗斗,难道不也是各凭本事吗?难道在你们二人的本事之中就半点没有见不得光的手段?”
祁万山此话一出玉楼顿时语塞,曾经对付玉凤他的确是狮子搏兔曾布下重重连环之计,最后虽说是利用玉凤自己的缺点打败了她,但终究玉楼的手段也并非如他自己所表现出来的那般清高,因此当祁万山把话题引向自己的时候,玉楼心中多少有些纠结,又岂能再堂而皇之的反驳?
“若是为父答应你帮助陆一凡对付青红商会和风成凰,那你与玉凤之间的骨肉之情就会彻底决裂,到时候爹不仅仅会多树立一个强大的敌人,更令我痛心的是到时候爹还将会永远的失去一个女儿。”祁万山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言语之中倒是颇为诚恳,一双老眼之中也闪烁着一丝苦涩之意,“出身富贵家就注定了难享天伦乐,你与玉凤本是爹最骄傲的一对金童玉女,你们本该姐弟情深与爹娘一起其乐融融,但现在却落得我们一家人天各一方,互有隔阂。或许是爹老了,人老就有些念旧,这两天爹经常会梦见你们小时候争先恐后地给爹娘朗诵自己所写的文章的场景,曾经种种历历在目犹在眼前。你与陆一凡惺惺相惜也好,玉凤与风成凰夫妻恩爱也罢,对爹来说他们都是外人,爹的心中只有自己的一双儿女,说说容易但实际上爹的心里其实哪个也割舍不下。唉!”说罢祁万山还不禁颔首轻轻擦拭了一下浮现在眼角的泪痕。
“爹……”面对情到深处难自控的祁万山,玉楼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担忧之色,他一直站在自己的立场去想着如何帮陆一凡度过危机,却从未真正站在祁万山的立场想过他的难处,如今听祁万山一席话自然是感触颇多,其中虽偶有些自私的言语但细细想来却也是情理之中的肺腑之谈。于情,祁万山不忍伤玉凤与玉楼姐弟反目成仇。于理,祁家商会不可能出手帮对手解除危机。于公,祁万山是祁家商会的会长,关系祁家商会上上下下千万人的生存大计。于私,祁万山是玉凤玉楼的父亲,正如他自己所言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虽然他最终选定了玉楼作为自己的继承人,但这并不代表着他可以无视玉凤的恳求。
于公于私,于情于理,祁万山今日的抉择都没有半点错,玉楼若能抛开与陆一凡的关系而去想这件事,其实他能很容易地想通其中的关键所在。只不过祁万山碍于玉楼的面子和感情,所以这十天才一直避而不见,本想令玉楼知难而退,却不想到头来还是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如今想来玉楼倒也能明白祁万山的用心良苦。
“爹,我知道了。”玉楼面带苦涩地喃喃自语道,“此事爹做的没错,是孩儿急功冒进了。”
“玉楼,虽然爹和祁家商会不方便出面。但你毕竟是陆一凡的朋友,爹绝不会阻拦你去帮他度过难关。”祁万山伸手轻轻拍了拍玉楼的肩头,淡笑道,“你现在也该学着去领教一番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这个青红商会的蒋天宝对现在的你而言,刚刚好可以让你试炼试炼,你可以陪着陆一凡去和蒋天宝谈一谈。”
“爹,此事您认为我若以陆家商会的名义去和蒋天宝谈,不参杂祁家商会的情面上,此事有几分胜算?”玉楼惴惴不安地低声问道。
听到玉楼的问话,祁万山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待笑容作罢,祁万山方才噘着嘴朝着玉楼缓缓地伸出来一根手指头。
“只有一成胜算?”玉楼闻言心中顿时大失所望。
祁万山手指微微晃动,淡淡地摇头道:“是一成也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