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如此凄惨,到底是真的不敌贼人,还是别有用心,刻意损我大隋利益,顾及兄弟之情啊?”
这些都是杨广内心真实想法,只是他没有表现得太过抓狂,只是扫了韩擒虎一眼,便起身坦然说到,好似漫不经心。
可听到这番话,韩擒虎没有震怒,也没有着急辩驳,只是从容不迫道:“陛下,老臣战败于南阳,愿承担一切责罚,但老臣对大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说到底还是技不如人,难以取胜。”
杨广生性多疑,小心谨慎,是以他对韩擒虎之言并不相信。足足六十万大军啊,南阳才多少兵马,满打满算也就十万。
再加上众多猛将骁勇,若非韩擒虎主动放水,怎么可能败得如此凄惨?
所以听了这番话,杨广冷哼一声,道:“哼,既然韩爱卿如此笃定,那便给朕好好说说,此番征讨南阳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我大隋六十万精锐这般模样?”
韩擒虎送来的奏报,写的都是结果损失,对于战斗过程并不详细。
既然杨广问及此事,韩擒虎也不含糊,他便从麒麟关开始一一说明。
殿上杨广,殿内群臣。
目光全都看向韩擒虎,也仔细听着他讲述。南阳战事众将士亲历,不可能做得了假,若是真想隐瞒,随便一查原形毕露。
自大兴出发,到夺取麒麟关,都没有太大异常之处。当听闻宇文成都失落了粮草,众人的表情就开始不淡定了。
杨广包括群臣,脑海中只有一个大大的问号。
宇文成都是什么人,堪称天下第一猛将,一身武艺无人不服。他率领一万精锐押运粮草,竟然被人劫粮,而且还成功了?
迟疑不定的杨广看向宇文成都,因为方才一直询问韩擒虎,所以他并未说话,但这并不代表他想要推诿自己的责任。
是以在众人目光看来,宇文成都正色道:“启禀陛下,方才元帅所言句句属实,确实是末将护送不利,以至于粮草失陷,后面元帅处境艰难,亦与之难逃干系。
末将有负陛下信任,给大军造成如此影响,望陛下削去末将天宝大将军之职,末将虽是一介武夫,也愿当一小卒戴罪立功。”
杨广有点懵了,他方才还觉得难以置信,无敌的宇文成都怎会败在此地?
可宇文成都坦然直言,令他不得不相信,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此番征讨南阳,发生了不少意外,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群臣队列中,宇文化及脸都青了,方才提及宇文成都他就觉得不对劲,原本想要辩解两句,想不到宇文成都直接认了。
可事实如此,他也改变不了什么。
杨广深吸一口气,眯了眯眼睛,继续看向韩擒虎,微微沉声问道:“那后面呢?”
韩擒虎拱手答道:“自从微臣得知粮草失陷,便明白大军已无久战之力,随后派遣汜水关总兵何伦前往夺取襄县,结果被敌军击败。
如今仔细想来,此事也不能怪宇文将军他们,南阳反贼猛将众多,亦有高人背后指点,老臣举动皆在其算计之中。”
这是韩擒虎最无奈的,明明已经拼尽全力,却似被人拿捏股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