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止一件大事?”跟在后面的赛义加德愣了愣,不过随即就兴奋了起來,当即便开始挥摆起了双臂,舒展着浑身的筋骨,拖长了话音说道:“也好…力哥,你可不能忽悠我…这段时间可把我给憋坏了…”
说着,赛义加德突然追了两步拉住了丁力,随后一脸神秘的转动着眼珠打量周围一番,然后才探着脑袋低声笑道:“你是不知道,我父亲大鲁士这段时间可给我折腾的不轻…还找了两个东边一个小岛的丫鬟过來伺候,就差去茅房也跟着我了…”
“东边?小岛?”丁力也愣了一下,他只知道这广州府附近出了南海有些岛,至于东边还真想不出,甚至在转头想要从柳笙那得出答案时,看到的也是柳笙那双充满疑惑的美眸眨了几下。
“嗨…别提了…”说起这些,赛义加德就一脸无奈的挥了挥手,不过还是继续给丁力和柳笙解释了:“就是东海那边,新罗旁边吧,东,东什么來着?怎么又给忘了…”
最后赛义加德还有些苦恼的拍了拍脑子,却听到丁力开口接过了话:“东瀛,新罗那边,是东瀛吧?”
“对对,东瀛…”赛义加德连忙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一脸苦相的低声抱怨起來:“力哥,嫂子,你们看看我,好歹我也堂堂八尺男儿吧…我倒不是说那两个东瀛的丫头平时做事不行,就是太矮了…真的太矮了…”
说到这里,赛义加德还夸张的伸手比划着,最后将平摊着的手掌比在了胸口处,同时连连摇头叹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们是从小吃不饱饭么?怎么才长这么点?”
“不是吃不饱,是沒的吃…周围都是海,除了鱼,啥都沒有了…沒饭吃啊…”提起东瀛,作为军人的丁力自然沒有太多好感,虽然话中的贬意很清晰,但却其实只是漫不经心的一句打趣而已,随即便拍了几下依旧垂头叹息不断感慨的赛义加德,径直进了家。
原本午饭是已经快做好的,但由于丁力的到來,大鲁士又让家中新雇佣的厨子添了几个拿手好菜,又从院子角落的地窖内抱出两小桶的自酿葡萄酒,在这炎热的中午,又让众人这顿饭清凉可口了许多。
午饭不过吃了一半,大鲁士便借故说年龄大了需要午休,然后便提前离开了,这下可把赛义加德高兴坏了,父亲大鲁士前脚刚走,他就立马从凳子上跳了起來,脚下不停的冲了出去,片刻之后便又抱着两小桶刚从地窖提出來的葡萄酒返回了饭桌。
“小心我们走了,你的屁股再受罪…”丁力指着一脸无所顾忌的赛义加德笑着警告对方,但却迅速的从对方怀中夺过一桶,而赛义加德则是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但目光还是下意识的扫了扫周围,然后才咧嘴笑道:“力哥你就放心吧…现在我父亲可是不管这些了,只是最近养伤,他才禁了我的酒…不过趁着你在,我还不赶紧过一番瘾?”
这种自酿的葡萄酒,特别是刚从地窖里提出來的,别有一番爽口滋味,一口下去,顺着喉咙便有一股清凉滑入腹中,分外可口,就连不喝酒的柳笙都在赛义加德的劝说下,用面前那精致的夜光杯喝下不少。
饭饱之后,略微有些醉意的赛义加德意犹未尽,想要再次去地窖抱出一桶,却被丁力及时制止了,说是等最近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再大醉一场,然后便去了院内的芭蕉树下,围着石桌坐在那里,而柳笙则是在一旁亲自为两人煮茶解酒。
芭蕉树下的阴凉并不足以掩盖周围的炎热,特别是加上刚才的大量饮酒,就连丁力也略显淡淡醉意,微微侧头,目光柔和的注视着旁边一心煮茶的柳笙,手指在石桌桌面上毫无节奏的轻轻敲打着,面色平静的淡然开口:“赛义,四天后,曹氏有一批货在扶胥港靠岸卸货,随后便会运來广州府…祥叔的意思是,打断这批货…还有一件事,金三胖你知道吧,找两个激灵点的兄弟,最近几天跟着他,不过千万不要发生冲突…现在也算是半个自己人了…”
“打断?怎么?想让我们去劫了曹氏的货?那可是山贼土匪干的事情啊…”赛义加德一脸不解,实在不明白祥叔怎么会做出这种决定。随后赛义加德又点着头继续说道:“盯着金三胖的事情好办,一会就能安排,今天晚上他干些什么,力哥明早就都能知道…”
“嗯,让兄弟们小心点,别被发现了…面子上不好看…”丁力瞥了一眼赛义加德,点着头嘱咐一声,然后缓缓的摇了摇头,微皱眉头,幽幽的叹道:“曹氏那批货,负责押送的竟然是曹巳和曹辰两人,想必祥叔他们对这批货很感兴趣吧…不过你刚才说错了,不是劫,破坏破坏就行了…”
说着,丁力看向柳笙的目光突然复杂了许多,随即缓缓移开目光,打量着突然沉下脸的赛义加德,若有深意的笑着补充:“更何况,來而不往非礼也,曹巳和曹辰给咱们送过礼,咱们岂能不还一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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