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说什么,申国军队越过边境太平县,要打战了?”
李府是离皇城最近的一处大宅子,是二十年前成宪帝亲自选址,赐给大将军李胥一家居住的。李解刚一回来,便有小厮过来传话,李解想着莫不是永定王府那班人进府告状了,却万万没想到听见了这个惊天大秘密。李胥坐在书桌后面,他年纪大了,今年已经年过六十,却一点不显老,一双眸子精光四射,拍着桌子说道:“你没听错,真要打战了。我与兵部尚书崔大人私交不错,是他偷偷告诉我这件事的。陛下已经派了火烽营的杜阿山,神风营的蒋白棋两位将军领兵救援太平县。”
李解不明白:“火烽营和神风营?这样一来太平县或许可保,但火烽营驻守的墨城与梁国交界,陛下此举,难道不是拆东墙补西墙吗?若是梁国趁火打劫该怎么办?”
李胥叹息着:“是啊,这么简单的道理,连你这没上过战场的小孩子都懂,陛下真的不懂吗?这么多年了,陛下还是信不过我李胥啊?”
“父亲,孩儿一直不懂,二十年前,您正当盛年却卸甲回京,到底为了什么?只是因为帝王的无端猜忌?”
李胥招呼着儿子坐在身边,拍着他肩膀说道:“你长大了,父亲也该告知你当年真相了。二十年前,申国进犯我夏国边境,那一战打得真痛快啊,申国军队丢盔卸甲,一路被赶回老家,眼看就要攻破申国都城,可就在那时候,陛下突然连发数道旨意,召我进京,没办法,君命不可违,我只能退兵回来。等回京后我才知道,申国皇帝下了投降书,又是送金子,又是送公主和亲。而朝中那些主和派也趁机上奏,弹劾我在外不听君令,所以陛下才会不顾战果,执意召我回来。后来为了自保,我主动交出了兵权,陛下赐我这座府邸,说是让我安享晚年。呵,安享晚年,那个时候我才四十岁啊?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是忠义将军府唯一的后代,可陛下却召了你入宫陪伴安定公主,还私下对我说皇恩浩荡,要招你为驸马。驸马是什么好差事吗?做了驸马,你便再不能入朝为官,不可能领兵打战,你将来的孩子更是变成不能轻易出京的皇亲国戚。陛下,陛下他这是要毁了我李氏一族的荣耀啊?”
这些事李解其实都明白,他叹口气,无奈道:“君心难测,陛下不信任我李氏一族,这也是没法子的事。父亲,如今边境重燃战火,您打算怎么办?”
李胥摇头:“本来想着找陛下请战,但那样一来,他只会更加猜忌我。崔大人说了,会联络朝中大臣上奏,让我重新领兵。崔大人是皇后亲族,他说话,陛下或许可以听进去一点。解儿,你是父亲唯一的儿子,若此事能成,恐怕你得留在京城做人质了,不能随父一起出征。”
李解本来还有点兴奋,听闻这句话,他神色一时暗淡下去:“孩儿明白了,父亲,您这么大年纪,又二十年没领兵了,到了战场上一定要保重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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