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按坐下去:“少爷,您小声点。别着急,我都打听清楚了,公主这次虽然吃了点亏,但没受啥损失。而且经此一事,梁帝为表安慰,还赐下了公主府给公主驸马单独居住。”
“驸马?”李解喃喃自语,苏眉自从到梁国后,梁帝便断绝了她与夏国一切联系,因此李解并不清楚她的近况。顺子忙着解释:“公主到梁国后,梁帝并没有纳她入宫为妃,而且赐婚给了丞相大人的嫡次子吴文定。前几日公主驸马受邀去凝良郡主府上游玩,也不知出了什么事,隔天公主就去告了御状。”
李解一拳砸在桌子上,恨恨道:“可恶,都闹到告御状的地步,不用说也知道公主受了委屈。夏国送公主和亲,是希望结两国邦交,他们岂敢、岂敢欺辱公主?”
顺子叹口气:“可怜咱们公主金枝玉叶,若是在夏国,谁敢对她不敬?那凝良郡主的别院就在京郊,离驿馆不远,少爷,不如我混出去打听打听?总得知道公主为什么告御状吧?”
李解已经平静下来,摇头阻止:“罢了,你别生事,被人发现平添不必要麻烦。我们是来梁国搬救兵的,有求于人,就不要惹事了。”
顺子撇撇嘴,想说什么终究没说,行礼告退了。他是李解贴身小厮,本来夏国使团自从来到梁国后就被暗中囚禁在了驿馆,不许他们随意走动。但因为顺子身份卑微,嘴巴又甜,哄得门上守卫总是偷偷放了他出去闲逛。此时天已经微亮,一个人挑着扁担沿街叫卖。虽然驿馆地处梁国都城城郊,但却并不荒芜,沿街很有几家店铺。顺子倚在驿馆后门,指着那小贩叫道:“哎卖馄饨的,给我装一碗馄饨。”
“来啦客官。”卖馄饨的是一个老人,看着岁数很大,头发胡子都白了。他忙不迭放下扁担,装了一碗馄饨递给顺子,两人交接时他偷偷塞了一张纸条在顺子手心,压低声音说道:“告诉少将军和贾大人,凡事不可冲动。再等三天,有兵可搬最好,若是不能,回去便是。”
顺子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模样,狼吞虎咽吃完后,他转身进去。李解一夜未睡已经歇下,贾平威坐在厅堂翻看信件,顺子迎上去将那位老人的话学了一遍,他点点头,叹气道:“也罢,听太后的,再等三天,夏国告急,我们总不能干耗在这里。”
顺子问道:“太后娘娘的探子在梁国多年,想必知晓公主近况。不如托他安排一个机会,让少爷临走前去见见公主?”
贾平威早看出李解这些天不对劲,摇头劝阻:“走之前我会想办法跟公主见一面,不过少将军不能去,来之前陛下交待过,他们二人最好不要再见。”
“可回去后,少爷就要上战场了,他这个样子太危险。”顺子苦笑不止:“当初人是他放走的,走后他又整天茶饭不思,神情恍惚,不见见公主,我真怕要出事。太后娘娘当初派我来服侍他,这么多年他从未拿我当下人,我必须帮他。”
贾平威反问:“见到又怎样?他们还能重新在一起?徒增烦恼。”
顺子沉默片刻,还是坚定道:“就当做个了断,让他们见一面,也好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