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我没有说谎!任老爷子贪图女色,让薛凯丽有机会给它下药;左庞和克巴,为了钱翻脸,分别干坏事,结果被逐个击破。”查祖总结了一下,就躺在了地上,沉沉地喘气。
他口述的事实和我推测出来的基本一样,任玲玲从他口中知道了真相,虽然不愿意接受,但又不能不接受,只能崩溃地小声啜泣。
事情已经进展到了这一步,很是凄惨,事实虽然残酷,但无可奈何,只能顾好活着的人了,但,左庞和克巴阴险无比,我还得多加防备,虽然,他们现在惨败,也保不齐他们会在我强大的威压下再度合作,对我不利。
至于薛凯丽,无非是个牺牲品罢了,可怜确实可怜,被人家摆布成了害人的工具,但,这样的结果也是她自找的,女生不自爱,谁会在乎你!
我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空气,暗叹人心险恶,世态炎凉,如果人要是没有这么多欲望,那会有是非善恶,但人要是真的没了欲望,那人生的乐趣何在,没有奋斗的目标理想,同样可悲。这就是悖论,痛并快乐着,是人类走不出来的结界。
该问的事情我都问出来了,担心任玲玲在这里继续留下去,会情绪崩溃,赶忙扶起了她往外走去。
“等一下!”查祖突然说道。
我扭过头去,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你还没有帮我驱鬼!”
我冷笑一声,用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回答道:“你住在法罩里,它害不了你,只要你别相信,你的幻觉就可以了。”
听到我不负责任的回答,查祖着急了,道:“张若虚,你答应过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我又看了一眼任玲玲,问道:“任总,你说他值不值得?”
“四少爷,我累了,救不救他我管不了。”
她的心思我明白了,于是打开了门,把任玲玲交给了在外边等待的耿彪彪,随后,又转身蹲在了查祖面前,道:“我可以帮你驱鬼,但你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
“说吧,什么条件!”查祖连忙问道。
“第一,你要履行诺言,配合警方,把笔录做好,你掌握的情况全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以后还要上法庭指证左庞。”
查祖毫不犹豫地答应道:“你放心吧,你既然救了我那就是我的恩人,我一定按你说的做。”
“第二,你要把你掌握的降头术全部写下来,从下降的条件,炼降头的步骤,还有材料,后果,如何破降头都要详细写给我。”
查祖有点不明白了,问道:“你要干嘛?当降头师吗?”
“不,我要了解清楚降头,以后造福人类,如果这件事,你办成了,我会托关系给你申请特赦,你坏事做得太多了,一颗子弹了解你,太便宜你了,不如留着你,多破几个降头,救多一点的人。”
查祖眼神里闪过一抹暗淡,又双膝着地对我磕头,“张若虚,我查祖以前只是服你,现在我是敬你,风雷道人有你这样心怀天下苍生的徒弟,九泉之下一定会明目的。”
这种被人跪拜的滋味,我感觉很别扭,不过我已经能感受到查祖真心悔过,我想着替他求情不是真的可怜他,而是让他赎罪,降头师本来就少,尽管我们曾经是对手,他还差点要了我的命,但我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恨意,反而觉得他可以将功折罪。
不管怎么说,降头术害人,虽说,我对邪恶降头师不会手下留情,但我今天却开了个例外,确实,留他性命让他救人好过让他带着罪恶去死。
我点了点头道:“你把头往前一点,我给你驱鬼。”
他按照我的吩咐头凑了上来。
“诸邪不利,百鬼不侵,万般妖邪,尽散去,驱。”我念动驱鬼咒,右手掐了个指诀,冲他眉心点去。
顿时,一股黑烟从他天灵盖中冒出,冲出来法罩,盘在上方,渐渐地形成了一个黑色的气旋,这股鬼气我很熟悉,除了鬼妓不会是别的鬼魅。
一股阴风吹起,吊在天花板上的灯,忽闪忽闪的,受邪煞之气的影响电压开始不稳,电流开始乱窜。
仅仅过了几秒钟,黑色气旋逐渐幻化成了鬼妓的模样,还是那双标志性的缝状竖瞳的蛇眼,然后发出来一声不甘的鬼叫,便消散在了当空。
随着邪煞之气的消散,查祖的气色又好了许多,现在只剩我去东南亚找高人给他解除降头了。
查祖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了,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又对我磕了个响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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