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求救的那个女人,我已经把她彻底化掉了。可是,在这个另类的人生世界里,她又纠缠上了我,但是,却没有跟我不死不休,我才想了起来,在现在的人生中,我却没有跟他结怨。
我猛地一个激灵醒了,没有看到那个跟我说话的鬼,只感觉冷冷的,那种彻心彻骨的寒冷。虽然已经是深夜了,但是现在确实盛夏季节啊,怎么会这么冷呢?那只有一种解释了,就是鬼上门了。
我努力抬头看了一眼,才发现我太累了,连衣服都没脱也没有把被子盖上,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是不是没有盖被子才这么冷啊?我伸手去抓被子,却抬不起来手,想要把身子挺起来,却又做不到。坏了,一定是那个玩意在搞事情。
着了道的我,心里暗叫不好,这死过人的房子里,还真住着鬼,一定是我住进来他的房间里,冒犯到了他才会遭此灾祸。可我努力想起身,却起不来,本能地反应,我想喊出来了,却无法喊出来,完蛋了,我的触觉还有声觉又被剥夺了……鬼压床,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时隔了快二十年,我又一次被鬼压住了。
想到这个房间里死过的人,我害怕自己跟栓子一个下场,上次被鬼压就没有好结果,栓子被压的第二天就让找替身的落水女鬼给带走了。小时候栓子的经历,在我脑海前又一次浮现了,坏了,敢情这个压住我的鬼也是找替身来了,他是要找我这个八字轻的倒霉蛋啊。
就算我的头脑再清楚,意识再强大,无奈于我的身体被他压制得死死的,动弹不得,甚至感觉比我小时候那次压,还要狠。我小时候拜托鬼压身,还全靠我的童子尿,虽然我现在还是处男之身,可是我在临睡前已经尿干净了,怎么办呢?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死了,我在用自己的意识换成一些力量,就算不能有力量对抗压我的鬼,好歹喊出来一声也好啊。五爷爷曾经说过,鬼祟之流最怕强力和巨声,兴许我猛一用力或者大吼一声,就可以把鬼吓走呢。现在呢,鬼是强壮的蟒蛇,我这是被它缠裹的结结实实的猎物,想喊喊不出来,想用力又使不上劲,看来我是在劫难逃了。
真该死,我干嘛逞能非要住鬼的房间呢,这下好了,连命都要搭进去了,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了,压在我身上的那股力量越来越大,我感觉我都扁了一圈啦,就连我的额头也被压得渗出了一层层的冷汗。
要不我咬舌吧,只要匀着点力量,别咬舌自尽就行,强大的痛感也许会爆发一股强力出来,可是,那鬼似乎知道了我意图,我的上牙始终无法和下牙碰合;要不我弄身子摔在地上吧,摔下去也会疼一下,但是,我的身子被压制在鬼下面,根本无法移动;最后,要不还是尿尿吧,但还是放弃了,因为我根本无法出声,现在不像小时候那样,可以被吓尿裤子了。
我越来越难受了,几乎快要窒息,都是那个压我的鬼,他越来越沉啦,在这么被压下去,怕是内脏都要爆裂了。难道,我就不行吗?就要这么死了吗?实在是太冷了,犹如掉入了冰窖一样,人感到寒冷的话,上下牙会本能地碰撞。可现在的我,却连本能动作都做不到。
忽然,我的鼻子好痒,是太冷了,本来我的鼻子就对冷空气敏感,一到了冬天,就喷嚏不断。实在是忍不住了,在冷空气的刺激下,我长大了嘴巴,“阿嚏……”
被压得上不来气的我终于可以换口气了,刚才压我的那股力量瞬间消散,大型喷嚏的作用下,我原地弹坐了起来,我的脸跟另外一张脸差点撞在一起。这一看,我吓坏了,因为我眼前看到的这一幕实在是太吓人了,现在的我又多希望我还在被压着,起不来。
我面前是一个女人的脸,只不过她是倒掉着面对我,整个人长发都垂了下来,就好像一根根夺命鱿鱼须,分分钟能把我缠死的那种。最恐怖的就是她那张脸,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恐怖的女人。
纠正一下,这不是人,是女鬼,就是那个死在这个房间的女鬼。
看女鬼的身形偏瘦削,她就这样倒吊在我的面前荡过来荡过去,头发倒垂着几乎不动,他身上则是一件红色的睡衣,衣服外的皮肤惨白惨白的,就像是日本娼妓化的浓妆。风一吹,撩拨开了她的长发,她的脸凹陷下去了一大块,几乎整张脸都是乌红色的干涸血迹,她的五官早就看不清了,也看不出来她是什么表情,只知道她死的很惨。
如此诡异,吓得我几乎要晕厥过去,要不是我这么多年来见到的脏东西够多,我肯定会被吓得一命呜呼。就算是这样,她也快要把我吓神经了,也就是因为这烂脸才让我害怕。
看着这个能把人吓死的鬼样,我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精神紧张到了仿佛下一秒就会血管崩掉。我知道压我的鬼是什么模样了,可她的样子简直比午夜凶铃的贞子还要怂人,就差那么一丢丢,我就被她吓得转换成她的同类了。真不知道,我的魂魄还在几道?
“md,敢吓唬老子,擦你大爷!打死你个狗操的。”被吓得差点过去的我,化恐惧为力量,挥舞着拳头冲她的胸口打了过去。
力量有多大,我就有多痛,那女鬼还是倒掉在我面前,不闪不躲,我的身体穿她而过,拳头重重地打在了墙上。“咚……”一声过后,疼得我眼泪迸了出来。
还没伤到恶鬼,我到先把自己弄伤了,真是丢人加败兴。既然物理输出无效,那我还能做什么呢?只能任由这个女鬼处置了,我对她完全没有杀伤力,可她却能随意草捏我。可我不甘心,就这么被这个鬼处理掉,条件反射般地左顾右望,想着能不能找到什么东西对付她,就算不能我也可以第一时间夺路而逃啊。
可是,我的想法还是很蠢的,因为,人家不属于这个世界,自然对这个世界的实体物质免疫了。就像我刚才那样,傻傻地出拳,结果受伤的是自己,看了下自己的右拳,指关节已经肿胀得很严重了。
在我正绝望的时候,那个倒挂在半空中的女鬼突然桀桀的笑了出来,我还以为她是要我的命呢!结果,并不是。我只感觉天旋地转,我眼前昏暗的一片,正在渐渐地明亮了起来。
猛然间感觉到了我周围的事物正在一点点地起着变化,破旧不堪的白色窗纱突然焕然一新;墙壁上的白漆退了一层色,暗淡了许多;我旁边的床头柜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款全新的茶几;我面前还凭空出现了一个一人多高的三开门冰箱;再旁边则是一个折叠餐桌,上面陈列着一盘子香蕉和苹果。
突然,我觉得我屁股下面一软,原本的木质床又变成了柔柔的钢丝折叠床,只是床面上铺着一层薄薄的毯子,床脚还有只做工粗糙的棕熊玩偶。就连门后,还贴着一张铁人在东北大干特干的油画像,年代可真够久远的了。
此刻的我,换了一个环境,我现在深处于一个七八十年代的清纯少女的闺房之中。
“欢迎你,来到我的小屋。”这声音好可怕,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就跟刚才那句“你要见我吗?”一样地渗人。
女鬼哪去了?女鬼不见了踪影,难道那个女鬼不是要杀我,是要拉我进入她的世界里面,被永远地禁锢在这里吗?
那怎么能行,我声嘶力竭地喊了出来:“放我出去。”
女鬼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被水泥砌入了墙壁里面窒息而死,灵魂也被关了起来,只让想要出来,这种感觉我清楚。
这次我没有被鬼压床,任凭我怎么喊怎么叫都无济于事,我只能在她的空间里面,做无谓的挣扎。这倒是在哪里?是现实的,还是梦里的?到底是不是在梦游?
我还在自欺欺人的反问自己,心里却跟明镜似的,我被锁固在这里肯定有问题,虽然倒挂在我眼前的女鬼已经是个超级大麻烦了,但我总感觉整件事情并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更没有我看到的那么明显,说不定她要传递给我审美信息。就跟栓子死的时候一样,给我透露些许消息,猛然间,我的大脑闪过一丝念想,让我突然明白了一些。
还没有等我把问题想到透彻,那个倒挂着的女鬼,伸出了一只手,并用她的食指指着我,又桀桀的笑了起来,说实话,我宁愿听她哭,因为,鬼笑的声音只会让我更害怕。被指着的我不明不白的,无缘无故地你指我做什么?要对我不利吗?
事实证明我再一次猜错了,那女鬼只是指着我,他的面颊开始打量渗血而出,血液滴滴答答地掉在地上,就犹如下了一场小范围的血雨。渐渐地,她面颊平整了,一点点恢复到了自然而然的状态,只是血越流越急,再看她那满是血污的脸,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恐怖了,只知道瓜子脸正在滴血。
不对,这血滴答地是越来越急,越来越多,不一会儿,我就浸泡在了血池之中,这女鬼竟然用自己的血液打造出来一个血池,我被原地腾空升起,平躺的状态下一点点升高。转瞬之间,我就被翻了过来,脸面朝下,然就我的脸就往桌角的位置移动。
我明白了,女鬼是要让我体会一下她的死法,我吓糊涂了,连连大叫:“不,不,我不要,我不要死……”
可是,事与愿违,我还是重重地面部朝下,直冲桌角,女鬼最终还是选我当替身了。
“啊……”我大叫着醒了过来,此刻我已经冷汗涔涔了,带着刚才的那股绝望的恐惧,我定睛看了看桌子所在的位置。
哪有什么桌子?我又回到了现实,还是那个逼仄的小房间,还是一样破旧的老式筒子楼。刚才,我是做梦了吗?突然,一股钻心的疼痛,冲入了我的大脑,我赶紧把右手抬起看了看,还是那又肿又红的右手,关节位置淤青严重。这……不是梦!或者说我正在做梦,潜意识里身体循着梦中的自己做着动作。
那……我怎么感觉又像是做梦?我醒了是吗?还是我地意识又被那些脏东西操控了?还没等我继续往下思考,我感觉屁股下面潮潮的,伸手摸了一把,放到鼻子前一闻——腥、臭、骚,这分明就是尿。
再看自己的裆部,原来我又尿了,自己的童子尿有把我拯救了。
那个女鬼是有意找上我的,刚才睡觉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之前我被鬼压的时候就是睡眠状态,也是人在睡眠意识松弛之时,鬼祟才好潜入人的意识里面进行干扰。我只不过是在梦里,被那个女鬼带到了她的世界,跟她完成了一系列的动作,互动了一番。
回想了下自己刚才的梦,无比的真实,仿佛自己回到了上个世纪的七八十年代,那逼真的家具物件,就跟真的一样,是我穿越了吗?不是,一切都在梦中,梦里什么都有。再说了,我这轻到不能再轻的八字,穿越到过去享受生活的好事,那是绝对轮不到我的,所以,我就敢肯定了,我是在睡梦中做梦,在梦中梦的世界里面,只怕时间一长我就分不清梦和现实了。
醒来之后的我,摸了摸自己的头,又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我直叫。很好,现在我确定我已经回到现实世界里了,不是在做梦。再看了一下被我击打的墙面留下了些许痕迹,我在梦里的那一拳可真的是厉害啊,所以才那么疼。可是,都那么疼了,我怎么还不醒呢,到头来还得是一泡尿解决。
还是先开灯吧,打开了桌上的台灯,又仔细看了下我的四周,房间里的东西没有变化,我进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我赶紧点上了一支香烟,一边抽着一边思考,想象着我最近怎么会经历这么多事情,特别是刚才压在我身上的那个女鬼,她突然倒挂在我面前,拿手指指着我是什么意思呢?
我对于女鬼手指我还不断地滴血的行为表示不能理解,难道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还是嫌我入住了这个房间侵入了她的领地?想了想这些假设全都不成立,我根本不是认识她,要说见面,也只是今晚的第一次见面,还给我了个下马威。无冤无仇地就被盯上了,难道她也是欺负我的八字轻吗?还是拉我进了她的闺房,想要我做她的死鬼,却又忍痛想要整死我,不由的抽搐了一下,鸡皮疙瘩都快掉下来了,不能想了,越想我就越恶心。
欸,对了,现在是几点了,外边已经有点亮了,我还得坐车回老家呢?赶紧掏出来我那个还有一半电量的手机看了看,也就刚六点整,离第一班回家的巴士车发车还有两个多小时呢。真是的,昨天晚上这一折腾,让我没有休息好,昏昏沉沉的六个多小时过去了,我的头还是那么疼,缺觉就是这种情况。
尽管现在的我还是有些许疲惫,但我真的无心睡眠了,也可以说我是不敢再睡了,生怕在睡梦中再被那个女鬼玩一把。说实在的,我是真的不想再回到梦境中与那个倒挂着的七八十年代的艳丽女鬼再发生什么了,只怕再睡了我就没法再醒了。
要不现在退房离开吧,不过才过六点啊,这会儿那个蛮横的胖女人怕是还在床上呼呼睡觉呢,再说了昨晚看她穿得那个模样,多半是正在做人体交合运动,万一,我再扫了她的兴,真没准会扣了我的押金不给。再说回来了,万一被她嘲笑了怎么办呢?我可是老鼠的胆子,武松的口气啊,面子还是要的。于是,我只能翻出来手机充电器,想着别入了插座后,再一边扫榜小说平台的手机一边抽着烟,打发无聊的时光。
我在台灯的光照下,把房间内的角落都找遍了,竟然没有找到一个电源的插口,我总不能把墙上的电灯开关拆下来,连上电吧!我暗骂道:“什么破烂旅店,找个充电的口都没有,不就是一个电源口吗?就算差电一晚上能用你几度电,就这破旅店迟早完蛋。”
骂完了以后,我突然灵光一闪,台灯不是连电呢吗?连电处肯定有插口!果然,顺着台灯的电线找下去,原来那个插口是在床头板的下方啊,藏得真够隐蔽的,要不是刻意去找,那是绝对发现不了的。我心知肚明,这绝对是那吝啬钱财的老板所作,心里又问候了她一遍。
于是,下床把床拉开了一道缝,然后探下身子使劲猫腰把充电线插口去插电源插口,好不容易插进去了,手机屏幕一亮,显示:正在充电50%。
前脚刚把电源插上了,后脚,我就把手机碰掉了,顺着狭窄的床墙之间的缝隙,掉了进去。恼火不堪的我,整了一句洋骂:“holy shit!”
没办法,手机掉进去了不能不捡吧,只能猫下腰伸手去够手机了,我可真是倒霉到家了。突然,是被夹了一下,赶忙抽出来,站在床位处伸出来手使劲吹了吹。脑子灵光一过,那个女鬼刚才就是在这个位置用手指我,她是指?
想到这里了,我瞬时困意全无,只想把她指的方向好好搜索一番。可就当我要挪开床上的被褥开始一番检索的时候,我又不敢了,我的汗水犹如雨后春笋般一个劲儿地外冒,我怕的太多了,怕鬼压床、怕再做噩梦被鬼支配身体、害怕鬼弄得我精神错乱。总之,我一直在害怕,虽然,我经常见到邪祟,他们的存在我也已经习惯,但多少还是害怕。
不知道这个女鬼指的是什么,是指的我,还是我身后的这面墙,亦或是我睡觉的床下。好奇心地趋势下,我决定翻索一下床铺还有墙面,看看那个倒挂的女鬼是不是真的提供了什么线索?我早在心里做好了一百万个准备了,各种惨样的结果我都预料了一边,开始吧。
但如果这床下或墙内真的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比如死者的尸身什么的,那我可就真的崩溃了,试想一下,躺在一具死尸的上面,或者头冲着死尸睡觉会有什么感想?真是那样,我不疯也得神经质,都怪我这双眼睛。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还是检查检查好,不然,那个脸部塌陷的女鬼说不准什么时候还会再找上我。我越发觉得我睡觉的床可疑,不是因为床自身的问题,而是,我在梦中的那场变幻,原来木质床的位置是放折叠钢丝床的,而且床脚下面明显又新砌水泥的痕迹。
顶住我发毛的心,还是在强烈的好奇心趋势之下,忍不住想要把床挪开看一看床下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手脚。于是,我鼓足了勇气,小心翼翼地抓住了床位,在心里开始打气默念:“一、二、三,拉。”就这样,松松垮垮地木制床,被我抽开了。
虚惊一场,原来床下只有一道巴掌宽一米五左右长的水泥灌封痕迹。而且明显中间隆起,这是地面开裂才补上的水泥,就是灌填裂缝让地面平整做的水泥工作。再打开那床板地下是镂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要说有什么,那就是空气,发霉的空气。
我悬着的那颗心放下来了一大截,人啊,就是这样,越是好奇越是未知的领域就越想去探寻秘密。真要是见着了鬼吧,那铁定能把人给吓得够呛,就是一个怕字。但最可怕的还不是见了鬼,见了鬼好歹知道是什么了,最可怕的反而是未知领域的未知事物。恐惧,也是人的内心本能之一,说白了,也就是人的心病,这么多年的见鬼经历还是没有把我的胆量磨炼起来,白见了这么多年的脏东西了。
害怕已经成了心病,我要是想以后能适应这种鬼怪常伴的日子,那还得费一番功夫,但是,内心的阴影就如同鬼魅,保不齐什么时候突然闪现出来,给我的心灵一通恫吓,让人防不胜防,真怕某天被这么一吓,突然猝死。
“呼……没有就好!”一口长气呼出,自我安慰了一句,紧张的神经才放下了七八成,正准备把床复位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了,我还没有检查墙面。倒挂女鬼手指前方的画面又一次浮现在了我的面前,她直指前方的动作,我记忆犹新。
我仔细朝墙面看了过去,突然看到了一处细节怪异的地方,墙面有一块明显往外凸出,虽然凸出的不多,但是稍微用心一看,还是能看出来凸起的那块的。而且,这么多年了,还有一条细细地开裂缝隙,冷热空气作用下,反复热胀冷缩才会成这样。
这家破旧小区的墙面,还是以前那种老式的砖瓦墙面,盖楼的砖本来质量就不强,而且盖楼工匠的基数也不好,墙体内有缝隙,空气一膨胀,就把砖墙里的砖挤坏了。再说了,这旅店的主人也没办法挽救,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涂腻子刷漆,从内部修复,但却治标不治本。这就让我清楚地看到了墙面的不平整了,不过,仔细看去,这强还不是自然之力造成的墙体错位,更像是认为填充修补过,而且面积还不小。
最明显的是错开的缝隙里面不是碎砖块,而是黑漆漆的水泥,虽然缝隙小,但是仔细看还是能发现里面的不同的,这就说明,这块墙面比较厚,被人用水泥填充过,还是大范围的填充。疑惑的地方就是这里,是什么原因要大规模地涂抹墙面呢是封存了什么宝物吗?刚才只注意床下了,结果床下只是一条水泥带,平静下来后,才发现了墙上的端倪。
在紧张的心理刺激和各种奇葩的猜测之下,我不敢再往下去响了,因为我看出来了凸出来的这一块,足有人头般大小,我怕我真要揭开了里面的秘密,会把我吓得昏死过去。我的两条腿都吓得打颤了。
就这样我盯着墙面凸起的一块吓得瘫坐在地,刚刚平复下来的心,又砰砰地跳个不听,冷汗也不要钱地外冒,要不是我彻底把尿液排空了,只怕这会儿我已经小便失禁了。我总是总害怕怀疑这墙里面是个飞头蛮,一旦我解开了墙面的封印,就会飞出来咬死我……
不过,我还是自言自语地安慰强压内心的恐惧:“不会的,这不过是巧合罢了,一定是我猜多了,想得过度了。好吧,一切都是平稳的……不过,那个女鬼给我的感觉,那么清晰,那么逼真,这墙内该不会是她的头吧,女鬼,你告诉我,这里面是不是你的头?”
我又开始了头脑风暴,大脑中反复检索着这个倒挂女鬼的信息。
可怕的一幕又出现了,先是一阵阴风袭来,吹得我脊背发凉,突然,我看到那块凸出的位置幻化出来一张人脸,就像上次我在爹娘家栓子的脸出现在我的身体那时候一样。只不过那人脸没有说话,而且那张脸只是使劲地往外挤,墙面就像一层强力胶布阻碍他出来一样。这是得有多大的怨气才会这样呢?里面这个鬼,怕是封印地太久了,已经受不住了。
但是那张脸的五官七窍很是清晰,渗人的是,他正在七窍流血,还没等我站起来,那血液越流越多,那就像是一条毛巾贪婪地吸吮血液一样,毛细现象下,更显恐怖。血液四散开来,无论是墙面、地板还是天花板,都像是血脉喷张的纹理,让人感觉置身于一个恐怖密室之中。
这恐怖的变故把我吓坏了,我赶紧拿起我的背包,再穿上鞋,往房门那跑去,任我如何用力,死活就是打不开门,既然门打不开,我只有回头惊恐地看着房内的场景。我再也不想在这间鬼屋待一秒了,哪怕是多待一秒,我都有可能发疯。
我还以为那红彤彤的血液会再次像梦境中一样,把我裹挟,已经做好了从容赴死的准备。哪知道,那血液突然不动了也不外溢了,一切须弥可怕的状况,在一瞬间,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再也不见那红艳艳的血液,墙面上挣扎的面孔也没有了,我心里明白,他只是回去了。
天已经亮了,阳光还有些刺眼,在耀眼的光芒照射下,墙面的错位感也就更明显了,仿佛是太阳都想要揭露墙内的秘密了。我彻底虚脱了,这一晚我是怎么过的啊,本来是想睡觉图个安慰能好好休息的,结果,睡没睡好,还被里面的脏玩意给折腾了半宿。果然,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
我也顾不上给床复位了,赶紧走到床头前,把手机和充电器一把薅下,不敢再去想昨晚的事情了。反复几次,我猜测只要我去想那个怪异扒拉的事情,那就会出现重重诡异的镜头,就跟我撞鬼一样。
这个房间,真的不能待了,我一刻也不想再停留了,赶紧收拾好东西,打开房门出去了。一阵小跑来到楼下,才长舒了一口气。肚子又开始咕嘟嘟地叫了起来,我才有了饥饿感。从昨天下午四点上火车到现在什么都没吃过,刚才不觉得饿,是因为我被吓得神经敏感,暂时忘却了饥饿,现在,我已经饿到前胸贴后背了。
是时候该出去吃饭了,正当我要迈出门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得先退房,因为押金二十还在那个胖女人的手里,饭钱和路费都拿捏在人家那呢。
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八点五分,时候差不多,那个胖女人应该起床了,果不其然,胖女人从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穿一身白色的t恤还浓妆艳抹了一番。见我早在门口等她来了,就随口揶揄了起来:“呦,比我还早呢,怎么样?昨天晚上睡得好不好?”
听她这话,我气得想要海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