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军官,只有他们实实在在的这么做了,人民群众才会相信复兴党是和他们站在一起,为他们做主的人。
东江镇的普通士兵和百姓,与现在全中国所有的被剥削被压迫的人民群众一样,心里面充满了憎恨。
和全中国的普通人民群众一样,东江镇的普通士兵和百姓憎恨封建统治阶级,憎恨那些封建官僚,憎恨那些地主士绅。但是东江镇的普通士兵和百姓与全中国的普通人民群众不同的地方在于,地处后金女真政权边缘的他们,心中不仅有阶级仇,还有民族恨。
这种阶级仇,民族恨,使得东江镇的普通士兵和百姓们在经过整编后,很快就对复兴党产生了彻底的认同和支持。而复兴党在对整编后成立的东江复兴军战士们的政治教育、文化教育和军事技能教育中,也在不断的加强着战士们对于这种阶级仇民族恨的认知。
复兴军中一些比较激进的政工干部在对新成立的东江复兴军战士的教育中,参杂了很多社会达尔文主义的理论。
这些理论过去在湖北根据地的时候并没有对缺乏相应经历的战士们产生很大的影响。但是在东江镇这个特殊的环境里,社会达尔文主义的思想和后金女真的民族压迫和民族剥削的现实结合起来,对整个东江复兴军都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原本作为辽东南难民,作为后金女真民族剥削和压迫反动政策的直接受害者,东江镇的士兵和百姓,对于后金女真政权都有大量的个人恩怨。可是经过了那些激进的政工干部的教育之后,他们对后金女真的个人仇恨,快速的上升成为了关系到整个民族生死存亡的大仇大恨。
赵长子原本是凤城人,他就是在后金的民族大屠杀中参加反抗运动失败后和族里的几个亲戚一起逃到东江镇的。
赵长子根本就不知道鞑子为什么要杀自己的父母兄弟。但是就是因为鞑子们杀了自己的父母兄弟屠了自家的村子,所以他才毅然决然的参加了当地反抗队伍的。在起义失败后,赵长子和剩下的人一起投靠了东江镇。这么多年下来,他都不清楚鞑子为什么要杀自己的父母兄弟,但是他只是记住了他和鞑子们有杀父杀母的血海深仇。
就是因为这个血海深仇,赵长子才在东江镇坚持了四年之久。四年的艰苦贫困的东江镇从军生活,丝毫没有改变赵长子对后金女真的仇恨。这种仇恨反而在不停的战斗中被不断的加深着。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种群的繁衍和生息必须要有足够的空间和资源”……,这些话赵长子从来也没听说过,可是他却能从教导员说的那些简单的,普遍的,就在他们身边的无数例子中得到证实。
一直困扰着赵长子的“鞑子为什么要杀自己的父母兄弟”的疑问,在教导员教给他的道理中一下子清晰明白了起来:辽东只有那么大,鞑子们自己要生存,要生儿育女,就必须要从汉人的手里夺走土地,夺走粮食,夺走汉人的一切。鞑子们就是想要通过消灭汉人来保证自己的生存和繁衍的。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再想到那些军官老爷们对自己的欺压和侮辱,赵长子心中有一个声音越来越大。
“难道我就活该被女真鞑子屠杀?难道我就活该被当官的欺辱和压迫?这一切的苦难凭什么就该我来承担?!”
“是啊,凭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