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狗血的剧情居然会落在自己身上。
看着只剩下一堆衣服的两只箱子,她彻底懵了。
她的首饰,她那些贵重的东西呢?还有……还有她的钱,她的手机,她的证件……
不!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这绝对不是真的,他们怎么敢?那些人怎么敢!
想要冲出去找外头的人问个明白,至少要问问北冥雄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如果他真的已经知道她的身份,那就一拍两散好了。
她回龙家,哪怕连龙家都不回,直接住到外头,凭着她在龙腾那五个点,她下半辈子的日子也可以过得足够的安逸奢华。
她为什么要留在这种地方,受这些人的折磨?
北冥雄是不是知道她和名可对调身份的事情?是不是?
门口有两名保镖守着,一看到她出来立即就将她堵了回去,不管龙珊珊怎么吵闹或是挣扎,哪怕伤了她也无所谓,他们的任务就是盯着她,不让她随意离开。
这和禁锢有什么区别?不!没有任何区别!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确确实实被禁锢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门被推开,东方御走了进来,随手将房门关上。
看到东方御,龙珊珊立即沉下脸,怒道:“放我出去,你们没资格这样对我!北冥家不欢迎我,我回龙家就是,赶紧让他们滚,我要回龙家!”
东方御一改刚才的冷硬,似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她摇头道:“珊珊小姐,现在老爷子有难,你不能不管他,他就剩你一个可以信任的亲人了。”
本来还是一脸怒火的龙珊珊在听到他的话后,整个人顿时冷却了下来。
她看着东方御,哑声道:“你……你什么意思?”
东方御瞟了她一眼,那张脸又红又肿还有几道被指甲刮出来的血痕,再加上因为愤怒却扭曲,一张脸看起来面目狰狞,简直不堪入目。
他别过脸,懒得再看了,出口的话语却还是无奈:“这次名可出了事,夜少爷怀疑是老爷子派人做的,一天之内拍调动了数百个保全人员过来,你现在看到北冥家那些保镖……”
“他们都是北冥夜的人?”龙珊珊心惊地问道。
“也不全是,但,大部分都是。”既然她自己踩了进来,东方御便跟着她的话语继续道:“有些话我不方便跟你说太多,老爷只希望你能记住,等他……等他摆平这事……”
说到这里,东方御凑了过去,用极轻极轻的声音道:“老爷知道小姐受苦了,作为补偿,等北冥夜回东陵后,他会先将四成的股份给你,再立一份遗嘱……”
“你说的……都是真的?”龙珊珊激动得连心尖都在发抖,已经迫不及待要去和北冥雄签约,将那四成股份拿到手里了。
东方御眼底的厌恶一闪即逝,这女人太贪心,因为贪心,最容易上当。
做人,果然是贪不得。
虽然心里嫌弃得很,他却还是一脸认真得道:“老爷就只有你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他的财产不给你,还能给谁?只不过,这段日子,得要辛苦你了。”
“那……北冥夜究竟什么时候回东陵?”这才是头一天而已,她就已经痛苦成这样,早知道北冥家已经发生了变故,她就不应该回来。
她做什么不知死活地往火坑里跳?北冥雄也真是的,自己在这里受罪也就算了,干嘛把她拉进来,连累上她?
可是……似乎哪里又不太对劲,要是北冥雄真的疼她,怎么会在明知道这里是火炕,还要她跳进来?
“应该不会太长时间,大概等他伤好点吧,他的公司还在东陵,人不能走开太久。”看到她眼底的疑惑,东方御沉了沉眸,瞬间猜到她也许会想到的漏洞。
他轻咳了声,故作不解地道:“昨晚老爷已经暗示过,让你这段时间别来北冥家了,小姐为什么当夜就急巴巴搬了进来?这不是送羊入虎口么?”
龙珊珊顿时就被说懵了,他什么意思?难道昨晚不是北冥雄那老头说他等不及,让她立即搬过来吗?
“老爷想着小姐这么聪明,他一个劲说要小姐和龙家老爷子脱离关系,以小姐的聪慧一定能听出他话语里的不对劲。”东方御理所当然道:“不管怎么样,你都是姓龙的,再加上你留在龙家,龙敬说不准将来还会再给你一些股权,就算你要搬回来,也不需要和龙敬撕破脸。”
“老爷做事这么多年,怎么会轻率地让你做这么不理智的事?”东方御依然一本正经,循循诱导:“我和老爷都以为,你肯定能听明白。”
龙珊珊喉咙一紧,简直是有苦说不出。
北冥雄那老头昨晚说得那么好听,一听说三成股份,她根本什么都不想,急巴巴的就要搬进来,可谁知道……谁知道背后竟还藏了那么多事情?
“难道……昨晚外公和我说话的时候……”
“你没注意到偏厅和大厅外头都有人不断在巡逻吗?”
“是吗?”她还真的没注意到。
“当然是!”东方御再度咳了声,不能跟她继续说下去了,怕自己会忍不住笑场,他立即道:“我不能在这里待太久,小姐,这几天你自己保重好,别怪老爷,他也是身不由己。只要想想等夜少爷回去之后,我们的好日子就能到了,以后你拿了北冥集团四成股权,就帮老爷好好组建一支强悍的保全队伍来,我们就再也不用怕夜少爷了。”
他站直身躯,又跟她说了句“一定要学会忍耐”,便急匆匆走了。
龙珊珊依然云里雾里地站在房间里,慢慢在理顺她的思维。
似乎真的和她猜想的一样,只是不知道这究竟是真相,还是东方御的又一个把戏,她现在真的看不清眼前的云雾,彻底看不透了。
但,一想到熬到头就可以得到四成股份,浑身顿时就充满了力量,就算怀疑,也抵不过这四成股份的诱惑力。
如果能得到那四成股份,再加上龙家的,她就切切实实成为整个东方国际最有身价的名门千金了?更别说以后,也许整个北冥集团都是她的……
好吧,她再忍一忍,也许,光明就在前头。
熬几天,等那些人离开,以后,她就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决定是在心底做下来了,却在回头看到这间简陋的佣人房,以及自己两只早已经被掏光之前之物的箱子之后,一颗心陡地又沉了下来。
这样的苦日子她还得熬多久?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她真的不想再受苦,一点都承受不了了!
北冥夜倚在门边,看着房中的女孩。
她站在镜子前,正在摆弄新换上的礼服,那一身竟有他说出数据而匆匆赶制出来出来的晚礼服,穿在她身上出奇地合适,完全就像是给她量身定做的那般。
房中,俞霏凡和两名女佣正在给她审查礼服是不是合身,却不想竟真的没有半点需要改造的地方。
“夜少爷果然对可可小姐了如指掌,说出来的数据,和裁缝师亲自量的完全一模一样。”其中一名女佣讨好道。
另一人立即帮腔道:“按我说,就是裁缝师量出来的也不如夜少爷说的准,夜少爷是真的好喜欢可可小姐,要不然,哪能了解得这么深刻?”
名可浅浅笑了笑,虽然知道她们只是在说话讨自己欢心,但,这些话她也实在爱听。
原来,自己也是不能免俗,终究只是个感性的俗人。
好话,谁不爱听呢?
“可可自己喜欢吗?”一直没有说话的俞霏凡轻声问道,声音淡淡的,不咸不淡,不见心情有多好,却也听不出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
只是两个女佣却立即闭了嘴,不敢再乱说话了。
谁不知道俞霏凡以前和夜少爷有那么点暧昧?不管夜少爷喜不喜欢她,至少,她对他的喜欢却是从来没掩饰过。
现在好了,夜少爷有了新欢,俞霏凡却要伺候老爷,关系……还真是够乱的,也不知道这几个人以后天天碰面,心情会怎么样?
名可却似完全没有多想,又在镜子前照了照,才笑道:“这晚礼服好是好,就是感觉太隆重了些,好像……当主角似的。”
俞霏凡脸色虽然没有改变,眸色却是微不可见地沉了沉,两个女佣也低垂头颅,一声不哼。
这几个人怪异的表情,让名可更加怀疑起昨晚就开始怀疑的事情,但她不动声色,从镜子里盯着俞霏凡问道:“我还是头一次出席夜的生日宴,他过去过生日,女伴都会着装这么隆重吗?今晚我要不要注意些什么?”
俞霏凡动了下唇,却有点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她才淡淡道:“他从来不爱过生日。”
名可只是微愣了下,便不理会了,又对着镜子看了下,才道:“那就这样吧,这礼服我很喜欢,也不用改了,大小正合适。”
“我就是夜少爷对可可小姐……夜、夜少爷!”女佣的话还没说完,便看到正在举步向她们走来的男人,她一惊,立即和另一名女佣低头唤道。
北冥夜随意摆了下手,两名女佣立即退了下去,他向名可走去,却见俞霏凡还安静站在一旁,浓密的眉蹙了起来,他扫了她一眼,淡言问道:“有事?”
“呃!没、没有,我这就出去了。”俞霏凡有点反应不过来,她其实还没有适应现在这个身份,更适应不了他用同样的态度打发自己和女佣们。
原来刚才他摆手,连自己也是他驱赶的对象,过去,他从来没有这样忽视过她,现在对他来说,她和随便哪一个女佣价值都一样了吗?
没有人注意到她的落寞,几个人离开之后,名可才抬头看着北冥夜,认真问道:“今晚的宴会到底是为了谁举办的?听你的旧情人说,你从来不过生日。”
“什么旧情人?就知道胡思乱想。”北冥夜笑了笑,将她揽了过来,搂在怀中:“到了今时今日还在吃这种无谓的醋,不觉得在浪费生命么?”
“谁在吃醋?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名可瞅了他一眼,主动放弃这个没有任何意义的话题,改而道:“快说,今天晚上究竟怎么回事?你在筹谋些什么?”
“你这么聪明,不是早该知道了吗?”北冥夜走了过去,拿起桌上的钻石链子,亲自给她戴上。
看着镜中站在自己身后、为她扣着项链的男人,那专注的目光和认真的表情,让名可心头又多了几分醉意。
但她依然不想放过:“你明知道女人都是听觉动物,你不亲口说我,我怎么知道?”
“那你也该知道,很多事情我都不喜欢用说的。”把项链扣上,他从身后将她抱住,看着镜中抱在一起的两人,一种被称之为幸福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可,幸福却往往是伴随痛苦而来的。
眼中的幽暗一闪而逝,他笑道:“比起用嘴巴来说,我更喜欢直接用行动来阐述。”
“你想让我今晚没有礼服可穿吗?”用力拍掉他那只不规矩的大掌,名可回头看着他,怨念道:“说点好话来听听都不成,哪有你这么小气的男人?”
“我再小气你还是一样的喜欢,是不是?”大掌落在她脸上,把她小脸掰了过来,他低头,薄唇凑了过去。
一个缠绵的吻,直吻得两人气喘吁吁,直到差点把握不住那个度,北冥夜才猛地放开她,迅速退了几步,别过脸不再看她妙曼的身影。
他道:“要是试过可以就赶紧把它换下来,别弄皱了,要不然今晚丢脸的可不仅仅只是你一个。”
名可白了他一眼,却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等呼吸平缓之后,她才小心翼翼将项链摘下来。
“要不要我帮忙?”身后的男人沉声问道。
“才不要。”她可以自己拉后背的拉链,根本用不着他,要是让他帮忙,还不知道这个忙得要帮到什么时候。
半个小时之后,两人从楼上下来,正巧碰到要上楼去找他们的东方御。
“夜少爷。”东方御喊了一句,又看着名可:“可可小姐。”
名可向他点了点头,笑道:“东方伯伯,老爷子呢?”
“我这就是上楼替老爷喊你们的,老爷在厅内喝茶,你们稍等,我去喊一下连城少爷。”与他们别过,东方御立即举步往楼上走去。
北冥雄果然在大厅里,这个大厅实在足够的宽敞,从大厅进门,穿过大厅,再走到楼梯口,要是走得不快的人,还不得要走上好几分钟?
走到正厅沙发旁,名可看着北冥雄道:“老爷,你找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