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启水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新来不久的何离和顾宁也是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躁不安。
这时,金娇道:“老大,罗家和艾亦然都不肯透露消息,那季飞可能知道呢?他们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一定知道些什么,我们不如找季飞吧。”
“我倒觉得季飞不一定会知道,他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会告诉我们。”陆皓森别过脸道,“况且,他已经跟我们警局没关系了。”
“我赞同金娇的话,我们还是找季飞帮帮忙,至少他可以找到罗嘉辰和艾亦然,比我们现在无头绪好多了,能问出什么固然是最好,此事不宜再拖下去。”
没办法,陆皓森只能拨通季飞的号码,接电话的却是蔡小惠,一问才知,季飞受伤住院了。
前晚的聊天浮现在脑海,陆皓森一惊,急忙赶着去医院,徐傲却道,“启水,你跟着去吧。”
陆皓森想拒绝又没借口,只得和方启水两人去医院。
医院里只有蔡小惠,见到陆皓森后,她泪眼婆娑道:“皓森,我不知道飞飞被什么人打的,他回来的时候浑身是伤我都吓坏了。”
“严重吗?”方启水同样很担心,“不知道谁吃了豹子胆了,居然敢打警察!不……曾经的警察!”
蔡小惠眼神有些闪烁,“对于飞飞当警察的事情,我之前一直默认,现在我觉得他爸是对的,他不适合当这个职业。但是他都不干这行了,怎么还会这样……”
陆皓森什么都没说,直到医生出来后才问:“季飞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危险?”
医生先是为难,迟疑道:“病人的状况很奇怪,按理说他的伤势是被人打的,最严重是在背部,似乎是被类似金属的东西打过,手臂也有拧伤情况,但是他来医院之前就被人治疗过了,而且对方手法很高明,如果是伤的话,已经没大碍,他现在昏迷主要原因是发烧。”
“他什么时候能醒?”
“这就看个人身体素质了,不过我估摸着他下午就可以醒过来。”
方启水失望道:“老大,既然这样,不如我们下午再来吧。”
两人刚准备离开,一个人与他们擦肩而过,蔡小惠激动道:“嘉晨你终于来了,飞飞在送医院的路上一直喊你的名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陆皓森停下,回身望着罗嘉辰,突然问:“你这两天在哪?”
罗嘉辰故作惊讶道:“陆警官,不好意思赶来太急没有注意到你,不过陆警官怎么对我的私事有兴趣了?”
“最近我们因为查案子来找过你,你都不在,所以想问问。”陆皓森道,“你这些天有和俞晓东联系过吗?”
“有啊,他前些天还打电话让我帮帮他,但是我父亲的态度你们应该看过新闻了,我们不想和他有任何来往。”
“他有告诉你他目前的所在地吗?”
“那倒没有,我只是表明了我不想帮他。”
离开后,方启水忍不住问:“他怎么那么诚实承认俞晓东联系过他,之前我去他们家找的时候,罗博远还把我轰走了。”
陆皓森无奈道:“人家是很聪明地撇清关系了,告诉我们,他一点都不想和俞晓东扯上关系,也不会帮他的忙,我们呀,也就别费煞苦心找他了。”
季飞在中午就醒了,罗嘉辰以季飞会饿的借口支开蔡小惠去买饭,剩两人的时候,罗嘉辰的眼神从担忧转换为戏弄,“刚刚陆皓森来过了,我猜他过来一定是想问点东西。”
季飞重新闭上眼睛,“看来你也会害怕。”
“我要是害怕,躺在这就是你的尸体了。”罗嘉辰拿起一个苹果削起来,“阿姨说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喊我的名字,特别不放心,找我过来看看你。”
“不需要,你走吧。”季飞盯着天花板,越发觉得自己没出息,居然在梦里还想着他。
罗嘉辰将苹果切下一小块喂到他嘴边,“小时候我就对你最好,好吃的好玩的都想着给你,可你呢,可是差点让我丢了性命。”
“你这不没死么。”
“可在你心里我一直是个死人,你对别人也这么说,你喜欢的人,早就死了。”
“没错,那时候的罗嘉辰早就死了。”
“我知道你很痛苦,”罗嘉辰起身俯下去,凑到季飞耳朵边道,“你知道我一直计划的,可是都被你打乱了,原本我可以杀了你,可我还是舍不得,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谁都不知道,就算我们现在私奔,也不会有人知道吧?”
“什……什么意思?”
“让俞晓东死,我就放手。”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
“信不信由你,只要俞晓东死了,我就放手,将一切责任推到他身上,还记得去年夏天我带你去伦敦么,你很喜欢一套临湖的老房子,我买下来了,一结束,我带你走,我愿意放手。”
“你的仇呢?”季飞哭了。
“那么多年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么,只知道一发不可收拾,轨道早就偏离了,如你所说,如果要报仇,杀了他们就好了。”
“我们家对你做了什么?”
罗嘉辰身子一僵,没有正面回答:“要是恨你们家,早就杀了你。”
“我怎么相信你?”
“机票是大年初一,”罗嘉辰掏出一个信封藏到被子底下,“阿飞,我这次选了你,但是你毁了一切,你知道怎么弥补吗?”
“你们在干什么?”蔡小惠提着保温盒惊呆了。
罗嘉辰很自然地转身,微笑道:“阿姨,我在给阿飞削苹果呢。”
蔡小惠笑的很尴尬,“你们这样的姿势好削吗?还有飞飞怎么哭了?”
对于季飞为什么会受伤的事情,罗嘉辰胡乱搪塞过去,季飞也不愿意说。
傍晚的时候,陆皓森和方启水又来了。其实陆皓森一点都不想让方启水跟来,但是徐傲硬是塞过来,理由是方启水在警局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过来慰问一下季飞的伤势。
徐傲说话的氛围非常轻松,但陆皓森从他的眼神里知道,他在怀疑自己。也不能怪他,陆皓森在一谈到季飞的事情上,就变得很怠慢,这不像是他办案的风格。
“伤好些了吗?”陆皓森将水果放在桌子上。
“谢谢,没什么大碍。”季飞支撑着坐起来。
“我们什么时候都那么客气了,”陆皓森笑,“得罪谁了把自己搞成这样?”
季飞面容有些不自然,只能以笑来缓和场面,“虽然我已经不是警察了,但干了那么多年,职业病还没改过来,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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