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女儿长大了,母亲就老了。
这样的想法一冒出来,岳西就鼻子一酸!
楼夫人这大半辈子几十年的光阴都换来了什么?
“人呐,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你要是都不能体谅陛下,还有谁会体谅他呢……”楼夫人叹了口气:“娘的性子就倔,你可别学娘。”
“嗯,我知道了。”思忖过后,岳西还是随着母亲的话点了头。
“忙去吧,娘再坐会儿。”楼夫人松了手。
听着女儿迈步出了屋子,又听见贤王妃在门外小声呵斥郡主的声音,楼夫人脸上挂了淡淡的笑意:“你那个闺女和我家岳西可没得比……”
……
“岳西。”听着母亲唠叨的延平郡主看见岳西从屋里出来忙叫住了她:“那个……冯……受伤了……”
她说话的声音很小,以至于岳西都没有听清她到底说了什么,只隐约听到了一个‘冯’字,后院的武师里只有一个姓冯的,岳西停住脚步问道:“冯继宗?”
“就是他!”延平郡主马上点了头,不管老娘的劝阻拉着岳西就往后院走:“伤在胳膊上,皮肉都翻出来了,流了好多血!”
“站住!”贤王妃伸手要拉女儿的手臂,赢霓一拧身子躲开:“娘,他是为了咱们才受的伤!”
“那也轮不到你往一个侍卫跟前凑合!”贤王妃期身凑到女儿跟前,可话却是对着岳西说的:“延平年岁比你还大,做事可没有你稳妥。如今中了邪似的要对个侍卫好,一个堂堂郡主,也不怕人笑话!”
院子里方桌上的碗筷已经被收拾干净,几个老姑娘也各自回了屋,只有她们三个人站在院子里说话,贤王妃倒是没有避讳岳西,心里想什么就说了什么。
岳西等她说完才笑了笑,对着一间屋子喊道:“云画?”
“当家的?”云画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两只衣袖挽得老高:“我在这呢。”
“屋里还有地儿没有?扶着郡主回屋歇着去!”岳西对着她使了个眼色。
“嗳。”岳西马上应了,两手在后腰上蹭了两把,快步走到赢霓身边半扶半拽地往屋里走:“这屋素净,郡主跟我来吧……”
看看笑模笑样的岳西,又看看沉着脸的母亲,赢霓低着头不情不愿的跟着云画走了。
“这丫头是昏头了!”直到女儿进了屋,贤王妃还是语气不善地说道:“怎么就突然对个侍卫上心了……这要是传出去,她还怎么做人呐!”
“额吉。”岳西思忖了下才说道:“您可愿意让郡主这么过一辈子?”
“她才二十出头,额吉当然不愿意她这么过一辈子。”贤王妃摇摇头:“丫头,你说的话额吉心里明白着呢,额吉是过来人,那就看不明白延平那点心思了……”
“可……”将懵懵懂懂的女儿与天天面无表情的冯继宗摆在一起比较了一番,贤王妃还是觉得心里别扭:“可他们也不般配啊……”
“般不般配的那是后话,我的意思是,这些年,郡主听得闲言碎语还少么?别管旁人说郡主什么,您可不能再说她了……”岳西轻声细语道:“郡主还年轻,她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天天想着别人说什么,还要看着旁人的脸色活着,那日子可是越过越憋屈了……”
“那额吉该怎么办呢……”贤王妃愁眉苦脸地开了口:“当娘的就是累,一辈子为儿女操心……还不清的债!”
“郡主又不是小孩子了,她做事也不是没有分寸,我说您这是自己给自己找累。”岳西笑笑,低头在贤王妃耳边说道:“这里前前后后的都是人,一个炕上都能躺一排人,您还怕郡主吃了亏?”
与贤王妃说了会子话,又到后院转了一圈,岳西看过受伤的冯继宗之后又回到了自己房前。
隔着门板,岳西在门口停住,屋里安静的很,听不到任何动静。
想着赢素大约已经睡着,岳西轻轻地推门走了进去。
屋里的地上浴桶摆在了正中央,里面泡着披头散发的皇帝陛下。
“你怎么还在里面!”伸手在水里摸了一把,水已经冷了。岳西只想伸手先将里面的人拽起:“睡着了?再累也不能坐这里面睡啊……”
“娘子……为夫没有穿鞋……”
赤条条地从浴桶中站起,赢素身上是水淋淋的白皙。
他指了指自己沾着泥土的靴子说道:“太脏啦……”
------题外话------
母亲对于女儿的爱是沉甸甸的~
女人大多只有自己做了母亲之后才会了解那份心思~
很多时候,我们会在母亲身前肆意,说一些不懂事的话~
那是因为我们知道,母亲永远都不会真的和我们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