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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玦见朝夕定定看着他半晌不语不由一笑,“你想问什么?”
朝夕神色一定,径直绕过他走到窗边榻前落座,翻开手中的书册,“问了你也不会说。”
商玦不置可否,正要再说什么,坠儿的身影忽然在门口一闪,朝夕看见,当即放下手中书册走了出去,商玦站在原地未跟着,只看到坠儿低声和朝夕说了两句什么便退了出去,朝夕则是在原地站了片刻才转身进来,面色略沉。
商玦扬眉,“发生了什么事?”
朝夕唇角抿的极紧,似乎不打算说出来。
商玦便上前两步站在她身前,拂了拂她肩头乱发道,“说出来。”
朝夕抬眸瞅着他,眼底深幽一片。
商玦便也定定的与她四目相对,片刻薄唇轻启,“孤想知道。”
他语声极柔,带着莲香的热息落在她额间,离的这样近,他面上的一切都秋毫毕现,那一汪深不见底的目光,更是能将她溺毙其中,再这么看下去,她便要被那无形的漩涡卷进去了,朝夕深吸口气,问他,“有人想要宋解意的性命。”
未曾交代前因后果,就这么干巴巴一句。
可仅此一句也足够商玦眼底一亮,他笑看着朝夕,笃定的摇了摇头。
“若非必须,留着她。”
朝夕眉头一扬,“留着她做什么?”
商玦笑意愉悦,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他俊美的面容因那光彩瞬时鲜活,仿佛高高在上的神祇从九重之上走了下来,他道,“我们无需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浪费精力,宋解意是个麻烦,却并非我们自己的麻烦,我们为何要替别人解决麻烦?”
朝夕瞬时皱眉,“你还知道什么?”
商玦叹口气,语气无辜起来,“无外乎宋国王室的些许秘辛。”
朝夕抿着唇转过身去,“可那日在府门之前宋解意就出言不善,你也说让我离她远一点,既然如此,为何不趁势将她了断在此处?”
商玦上前去,抬手落在了她肩头,轻轻一捏,“她会死,却不是现在。”
朝夕背影一僵,正要发作商玦的手却拿了开,他当先走到榻几便去斟茶,口中接着道,“孤只是建议于你,最终如何做全看你自己,当然,不留她也可以。”
朝夕眉头皱的极紧,看着商玦的侧影一时没说话。
许是这第一夜姜尧太过劳顿,夜幕降临也未见有人来请说设什么宴,如此商玦和朝夕自然乐得清静,只待在踏雪院哪儿也不去,朝夕在商玦督促下敷眼,商玦便在旁看书写字间或收些信报,本以为如此定能安稳过了这一夜,却不想晚间时分卫诗兄妹来访。
卫国和燕国关系亲厚,时常走动自然是应该的。
商玦还是命云柘将人请到偏厅,问朝夕,“你可要和孤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