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自己的想法,册立世子关乎蜀国大统,他会十分慎重的。”
凤垣面上不曾接话,心中却是摇了摇头,若是别人也就算了,可那人是商玦,蜀王便极有可能将此事与他商量,而若是商玦被问起又会如何说呢......凤垣不知道。
凤晔拉着朝夕的手走了一路,朝夕也不制止,倒是跟在后面的云柘看着这样子眉头皱了皱,待走到了昭仁宫门口,凤晔脚步微顿,左右看了看,待看清那两个守在宫门左右的侍卫容貌之时忽然开心的嘻嘻笑开,好好地忽然笑起来委实有些诡异,朝夕和云柘对视一眼,凤晔又拉着朝夕往外走,经过昭仁宫宫门口之时他的笑意越发明亮!
走出老远凤晔又忍不住回头去看了一眼昭仁宫的宫门,一转头,见朝夕神情如常他这才将朝夕的手放了开,又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云柘,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鼓溜溜一转,这才倾身道,“段锦衣的动作可真是快啊,只要牵扯到嫡子这事,她就分外紧张呢!”
朝夕蹙眉,眼底似乎有些不解,凤晔拍了拍小手,大步的朝前走去,一边走一边道,“那两个守门侍卫实在是嘴碎的很,仗着自己是昭仁宫的狗就随便乱咬人。”脚下一顿,他转身看着朝夕道,“他们偏要说那徐德消失的那天我在昭仁宫门口鬼祟的转悠过!”
眉头一簇,凤晔嘴巴一撅,“哼,我在宫里行走从来都是明目张胆的,哪里鬼祟了,现在好了,这两人被他们的主子处置了,他们死的时候一定在诅咒段锦衣,嘻嘻......”
凤晔又笑起来,那笑容天真笑音软糯,怎么看都像是小孩子吃到了糖的满足笑容,可真相却是......朝夕眉头一皱,为何凤晔在她面前如此无保留呢?
三人刚走到一处廊桥之上,凤晔停下了步子,朝夕便也停了下来,这廊桥高高的连接了两座阙楼,前后都是直行,距离地面极高不说,若是有人来一眼便能看的清楚,到算是一处说话的好地方,凤晔好奇的看了朝夕一阵,忽然转身趴在了廊桥围栏之上。
“你刚才在昭仁宫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天穹湛蓝,阳光温柔,凤晔软软的声音蓦地低沉下来,廊桥之上风来风往却因他这话变的有些窒闷,朝夕看着凤晔,啊,软和可爱的小娃娃终于露出阴鸷一面,她上前一步,耐心极好的看着凤晔,身子微倾的道,“你是凤氏的公子,在这宫里你是主子,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你想对付谁也都可以,可是哦,你不能妨碍我,嗯?”
跟在后面的云柘睁大了眸子,眼前这人可还是朝夕?!
在他印象之中朝夕从来只会冷着声音板着脸说话,可眼下,她倾身温柔了语声,连语气也好似逗哄孩子似得带上了语气词,这样鲜活的朝夕让云柘忽略了她话语里的不善,又看了看那八岁小公子,他总觉得这八岁小公子身上必定有什么他和他家主子都不知道的事,这件事让朝夕对他起了兴趣,还对他无比的纵容,这纵容若是被自家主子知道了......
凤晔看着面前笑意温柔的朝夕抖了抖,用最完美的笑容最甜的话面对宫里的牛鬼神蛇,再在最阴暗的地方用最残忍的手段抱负那些让他嫉恨的人,这是他惯用的手段,可是看到此刻朝夕面上的笑意,他怎么觉得眼前这人也是和他一样的呢......这笑容可真美真能打动人心啊,可只有经常做这样笑容的他知道,这笑意是假的,这笑意背后必定有目的,她的脸美艳不可方物明亮如天上的星辰日月,那她的心便有可能阴暗无情冰冷如幽冥寒池。
“你......什么妨碍你?!我才没有想对付谁!”
凤晔可爱的笑容没了,素来舌灿莲花的嘴巴也打了结,朝夕看着他这样子笑意微深,倾身离他更近些,更抬手摸了摸他脑袋顶,“真好,蜀王宫里面还有你这样可爱的孩子,你喊我姐姐,那你可知道我在你这样大的时候已经能把一国公子哄得团团转了?而你现在只能对付一二侍奴,你既然没有我厉害,便要听我的话?嗯?”
凤晔唇角一颤,“你,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
朝夕一把拉住他的手往廊桥另一端走,“就凭我知道你的底细可不可以?”
凤晔面色微白,忽然有些亟不可待的想要挣脱朝夕的手,朝夕却猛地将他手握紧了,笑意明朗的道,“你的刀法还不够好,你可想知道世上最厉害的刀法是哪样?”
凤晔眼皮一跳转身看着朝夕,朝夕却转过脸不再看他。
只轻轻道,“最好的刀法可不是削人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