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遇见的她,此番君不羡在这个时候出来,且要留在她身边......”
这短短一言让扶澜更为心惊,商玦并没有说的十分清楚,可是扶澜眼珠儿一转便想明白了更多的关节,“你从前在这个时候遇见她?也如君不羡那般想要帮她?然后你就和她朝夕相对多日?然后你们就有了后来的那些?”
扶澜一句一句的问,他也没有更多的了解,这些猜测不过是顺着商玦的话胡乱的猜测,然而等他问完,商玦的表情却带着犹疑之色,扶澜心底更为震惊,他猜对了!至少有一部分猜对了,商玦从前的身份扶澜不知,可这么看来商玦从前并非燕国世子?
巨大的疑问在扶澜心中生根,这疑问并非是要对商玦的过往盘根问底,只是下意识的,因此哪怕万分好奇,扶澜也并未继续多问,顿了顿话锋一转直接问道,“你是担心,君不羡变成从前的你?亦或者说,他变成从前你在朝夕心中的位置?”
商玦摇头,“不会,既然有我在,那我从前的位置便不存在了,没有替代不替代这一说,别的变数都是顺着大势应运而生,可是君不羡几乎是横空出世,这让我有些不安,更不知道他留在朝夕身边会为朝夕带来什么,何况,对从前的事我也还有诸多疑问未解,如此才对这些变数存着警惕之心,且她一心想找的朝暮和庄姬过世的真相到现在也没有个着落,我如何也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至少再留一个月。”
说着看着扶澜的眸色一深,“让你帮我找的人都安排好了?”
扶澜轻哼一声,“自然安排好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小鹿已经有主意了?”
“那是万不得已才用的法子,不过凭我推测,只能选这万不得已的法子了。”商玦眸色骤深一瞬,“她将此法向蜀王提出来,蜀王气急败坏了。”
扶澜轻“啊”一声,“那蜀王可有处罚她?”
“他敢——”商玦唇角闪过丝冷笑,“都说蜀国素来重礼,可如今我瞧着却是礼法崩坏,一国之君,不敢为自己的王后昭雪沉冤何谈为君为王?”
扶澜闻言也跟着讽笑一声,“所以说嘛,大殷的这些皇室诸侯什么的这是一代不如一代了,眼下乱象四起,听闻皇室那边整天还歌舞升平的。”意识到自己说到了别处去,扶澜又忙将话头拉了回来,“蜀王当年对庄姬公主不是一腔痴情吗,这么多年想必也没什么情分了,不过小鹿到底是他的女儿,不论蜀王怎么样,小鹿对蜀王狠不下心来的。”
商玦又叹口气,“她啊,不知道她的人只以为她冷心绝情十恶不赦,可是......”
余下的话商玦没说,可所有的言辞都在那悠长的一叹之中,那声叹息满是疼惜,又充满了苍凉之感,感染的一旁的扶澜都心境哀戚,“旁人不知道,你知道便好。”
扶澜看着商玦眼底的深刻只觉得从前定然发生了许多事,可眼下不是问这些的时候,他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行了,我看你该过去公主府了。”
商玦回神,又轻吸口气仿佛要用足力气才能将自己从回忆之中拉回来,他站起身来朝外走,“那些人恐怕一月之内必定会用到,你妥善安置,我这几日便不回来了。”
“知道了知道了。”扶澜无语的挥挥手,一转眼商玦的背影便消失在了门口,扶澜语气嫌弃不耐,表情却是带着两分愉悦的笑意,他站起身来在这屋子逡巡一圈,商玦不回来,这屋子都是关着的,关的久了,就生出憋闷之感,扶澜左右打量一瞬,走到一侧将后窗推了开,窗棂刚一打开,外面的凉风徐徐涌入,这才让扶澜觉得敞亮了些。
他转身往回走,可刚走了一步便觉得不对,眉头一皱,扶澜身形极快的转身探窗而出,这么一探身垂眸,当即看到了蹲在窗下的洛玉锵,洛玉锵手里抓着一只绿色的蚂蚱,因为屏住呼吸将一张脸憋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