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几乎用尽了这么多年来练就的修养才让自己定下神来,“去查!马上去查!看看,看看这东西是怎么跑到我这里来的!马上去查!”
连着说了几个“查”,玉琴从震惊中回神,马上应声,她疾步走出几步,眼看着就要出门,孙岑却猛地回神又将她叫了住,“等下,先等等,让我想想......”孙岑低头,眼底混乱的光彩簇闪,好半晌她摇了摇头,“不能,不能明着问,内府会有册子,你想办法去看看册子,这件事不要张扬,偷偷的去看出自哪个匠人之手......”
这么一吩咐,玉琴了然的点点头,玉画看看孙岑再看看玉琴,“这件事......这件事的确古怪,为何不去明着问,问了之后好问罪啊,这么大的疏漏,且不说是和庄姬公主有关,便是涉及了巫族也是大罪,他们这些人是想陷害夫人吗?!”
玉画被孙岑适才那般吓了一跳,这会儿说着语气更是愤怒,又看到孙岑耳坠上仍有血迹更觉得心疼,“夫人,一定是有人看您近来掌宫得力所以想出了这样下作的招数。”
玉画只想到了“巫族”这一点,在她看来庄姬王后已死,和她有关的事出了有些不吉之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然而孙岑和玉琴对视一眼,眼底的凝重和惊悸却比玉画要多的多,玉琴害怕玉画会坏事,赶忙到,“不是这个道理,这东西到底是和庄姬王后有关,庄姬王后死了多年,若是明着问,咱们指不定要被说是沾上了什么,指不定还会有人将庄姬王后的死联系到咱们身上来,所以要谨慎,你可小心着,不要说漏了嘴。”
玉画还有些迷茫,然而孙岑和玉琴都这么说,她只能点头,心底却又想,庄姬王后病死的和咱们有什么关系......一抬眸,看着孙岑流血的耳垂忙上前,“夫人刚才太急了,都流血了,这一下得养好几日了,之后几日不能戴耳坠了。”
说着忙将倒了的铜镜扶起来让孙岑自己看,镜子里的孙岑面白若纸,本就疲累的面上大汗淋漓,鬓角都湿了,眼底的惊惶还未消完,整个人透着一股惊魂未定的狼狈,孙岑咬了咬牙,看到了自己这幅鬼样子她脑中惊畏和恼恨交加,恨不能将幕后作妖之人立马碎尸万段,然而脑海之中又滑过一个念头,那幕后的,到底是人......还是鬼?
“夫人,奴为您上药......”
玉琴出去吩咐事,玉画捧来了伤药,孙岑这会儿没再拒绝,微闭着眸子任由玉画上药,玉画上完了药看着那坠子皱眉,“夫人,这东西扔了吗?”
这一会儿孙岑已经定下神来,看了一眼那坠子,她眼底闪过两分狠色,“先收起来。”
玉画微讶,却还是照做了,这一次她捡起那坠子的时候心底再没有喜爱之情,反而手和心都在跟着抖,看那坠子上有血,玉画先将血迹洗掉才放进锦盒中,这下也不敢随便收在柜子里了,选了个最角落的箱子放了进去。
孙岑本来疲惫非常应该早些歇下,可这件事一出,她怎么也睡不着了,玉琴出去久久未回,她便靠在那里等着,直等到快过子时,才见玉琴从外面匆匆归来。
“夫人,册子看到了。”踏进门来,玉琴脱口而出。
“如何?”孙岑直起身子,目光迫人。
玉琴对上孙岑的眼睛面色却不怎么好,她摇了摇头,“没找到,送来咱们这里的所有东西都登名造册过,这坠子没在册子上,且是定例之外的。”
孙岑一愣,又将身子缓缓的靠倒了回去,转头看向窗外的茫茫夜色,孙岑忽而冷笑了一声,“总不至于真的是她还魂了,这背后一定有人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