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朝夕语气轻松,带了薄笑,商玦听着眉宇间露出哀怨来。
她们好好地大婚之礼被坏了,如今朝夕还能这般心大的让凤念依就这这些依仗出嫁,她这个心是不是也太大了些,商玦这边眼神幽沉沉的,朝夕却仿佛不自知似得,一抬眸,见战九城等在前面殿前,正是在等商玦。
见她二人出现,战九城忙迎了上来,“世子殿下,公主殿下。”
朝夕正笑着要喊免礼,一旁的商玦却眉头一皱,“该改口了。”
战九城微愣,朝夕也微愣,商玦道,“叫夫人。”
他这般不容置疑的一声命令,战九城立刻反应过来叫了一声,“夫人——”
朝夕失笑,商玦转头看着她义正言辞的道,“婚礼虽然未行,可那些不过只是个形势,何况我们是为大势所迫,我只知道当初的婚盟国书之上写的是立冬完婚,如今立冬已过,你我二人已是夫妻。”
战九城讶然的看着商玦,朝夕却笑意渐深不和他计较,“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说着又看向战九城,“战将军有什么事吗?”
商玦并不觉得当着战九城的面就如何了,也没很急着问战九城来是为了什么,见朝夕这么一问,商玦才看着战九城,便见战九城一拱手道,“殿下,夫人,烈火骑一万人马在城外已驻扎了八日,末将是想问殿下,这一万人马是不是该北撤了?”
燕赵不日就要交战,的确不该浪费兵力。
商玦面色顿时一肃,扬了扬下颌,“进去说——”
朝夕如今还是多在西后殿理事,商玦来了,自然和他在一处,进了西后殿,商玦思忖一番才吩咐战九城,“准备一下,你先带着他们过去支援小龙,明日就出发。”
战九城下意识道,“那殿下您——”
商玦看了一眼不远处磨墨的朝夕,“我稍后便来。”
战九城也看了一眼朝夕,当即点头没再多言。
商玦又吩咐了几句,战九城便识趣的退了下去,商玦走到朝夕的书案之前,看着她正在看这几日中路军送上来的奏报,朝夕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战将军走了?”
商玦点点头,目光扫过她那些奏报,朝夕揉了揉眉间,“中路军三处重镇重设,我交给杨衍了,给他半月时间统筹。”
商玦点头,“他去了南边不过小半年便让南边大军风帽大改,做这些应当是手到擒来。”
朝夕眼底微亮,“巴陵的城防有蔺辞和邹奇,你觉得我让杨衍做太尉如何?”
太尉,掌管天下兵马,比从前段祺的权力还要大些,只不过如今的蜀国军制已经完全不同,各个氏族的私兵几乎已经全部征为国用,如此便能杜绝下一个段氏的出现,朝夕眨了眨眼,“杨衍做太尉,辅之以军机处,若你燕国那般,如何?”
商玦笑着,走到了朝夕身边,他一把抱起朝夕,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
“当然好,只是杨衍为武,君不羡为文,自然好。”
得了商玦的肯定,朝夕面上笑意更舒朗几分,她徐徐将案上的奏折看完又分别批示,这一抬头,便见外面天色渐黑了,而商玦抱着她,竟然这么久都没动。
“好了,走,回邀月台。”放下奏折,朝夕站起身来。
商玦跟着她起来,看了那满案的奏折问,“累不累?”
朝夕摇头,“还好,这些日子练出来了。”说着二人出了崇政殿,直往邀月台而去。
朝夕连着多日住在邀月台,邀月台内万物齐备,蓝新早就准备好了晚膳,朝夕和商玦先一起用了晚膳,然后一道往临着小未央的雅筑散了会儿步,如今已经是初冬,临湖的寒气颇有些重,商玦将朝夕抱在怀里,她纤柔的身子几乎罩在他外袍之下。
“冬日里这里还是太凉了,搬去崇政殿住吧。”
崇政殿虽说是凤钦的宫殿,可偏殿就有许多,朝夕住去那里也免了来回。
“还是就在这里吧,你走了我不来这湖边便是了。”
一语落定,商玦没有接话,虽然没说破,可她二人心底都知道,燕赵一旦开战,商玦是一定要再回燕国的,而如今朝夕身份有变,她哪能就这么随他去了?
察觉到这一时的缄默,朝夕转过身来面对着他,叹了口气,“和战将军一起走吧,你可是燕国军民的天。”
商玦目光沉沉看着朝夕,怨念又一点点的溢了出来。
朝夕见他这模样失笑一下,忽然圈住他的脖颈踮脚吻了他一下,见商玦眼底一亮,在他还未有动作之前朝夕挣开他的怀抱往前院去,“好了,回去吧——”
朝夕拉着商玦回了前院,直直推着他去沐浴,商玦无奈,只得先去,带他沐浴出来,朝夕亦没和他多言往浴房去,商玦摇了摇头,独自站在窗前眉头紧皱。
他和朝夕都不是一定要日日黏着彼此才能活的人。
可他心底的不舍,并不会因此而减少。
商玦一直站在窗前,心头仿佛被外面的夜色侵染,浓墨一般让他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气势,某一刻,一阵轻巧的脚步声响起,商玦回神,可他还未转过身来,朝夕赤裸的手臂已从后抱住了他的腰身,属于她的幽香一下子将他包裹住,商玦背脊微震。
“夕夕——”
商玦语声微哑,下一瞬,朝夕的手却顺着他的衣襟处钻了进去,他沐浴之后只着了一件单衣,此刻襟口松松垮垮的敞开着,她的手毫无阻隔的钻进去,触及到了他光裸强韧的胸膛,只一瞬间,商玦只觉得身下一股子邪火蹿上,他一把按住朝夕的手转过了身来。
昏黄的暖灯之下,朝夕身上亦只着了一件纱衣,广袖滑到了她肘处,莲藕般的手臂仍然落在他衣襟处,她面上还有被水汽蒸腾过后的微粉,头发松散的在脑后垂下,胸前的沟壑若隐若现,而她的目光,仿佛被春水沁过,轻而易举的在他身上撩起一阵湿热。
商玦一手握着朝夕的手,另外一只手情不自禁的勾住了朝夕的腰。
他将她拉向自己,紧紧的贴着她的腰身。
“夕夕,你做什么?”
朝夕腰身温软,纱衣之前的扣带明目张胆的落在她胸口,只要轻轻一挑,这件纱衣就要敞开来,她一只手攀上商玦的脖颈,身子靠的更近。
“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夫人了?”
商玦狭眸,身上的热度不断升高,眼底蹭蹭窜着火星,“所以呢?”
朝夕唇角微弯,笑音轻而撩人,她挣脱商玦的手,落在她衣襟内的手从胸膛一下子滑到了他腰线上,又顺着那明显的肌理往后探去,感受到了商玦身体的紧绷,她笑意迅速扩大。
“所以,就做些你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