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将简大家和韩崂山之间的恩怨告诉了赵乾,本以为对方会趁机埋汰韩青衫一番,但是赵乾却开口道:“可怜的简大家。”
这让林婉儿心中一暖,旋即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拉着赵乾进了自己的房间,在关门之前,林婉儿还贼头贼脑的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才将门窗关上。
赵乾一时间丈二的和尚摸不清头脑,但是看到林婉儿将房门都关上,脸上嘿嘿一笑,开口道:“婉儿,我可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何况是大白天?!”
林婉儿不明白赵乾为何冒出这么一句话,自顾自的爬上床,将被窝铺开。
赵乾笑的更贼了,双手相互搓搓,说道:“是不是有些太快了?我爹娘还都在上京城,再说了……”大贱人赵乾还有些不好意思。
林婉儿“嘶啦”一声将被罩撕开,然后好一阵翻找,最后在棉絮里面找到了叠的整整齐齐的一张纸,抬头看了看赵乾,细眉紧凑,开口问道:“你干什么呢,怎么解衣服上的扣子?”
自作多情的赵乾尴尬一笑,开口说道:“天有些热。”
过了元宵,天气有些反暖,但是还没有到换衣衫的地步,林婉儿反问道:“有吗?”
赵乾点头如捣蒜,开口道:“有,当然有。”
林婉儿将手里的纸张铺展开来,是一张更为精细,更为复杂的地图,比之在醉仙楼的那张地图还要大上一倍,但是范围却更小一些。醉仙楼的那张地图是整个大魏国,但是眼前的这张地图只是澶州附近的地图,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好多小字,有些地方写不开,还粘贴了一张张的小纸条。
地图十分精细,能够具体到每一个村庄,每一条河流,就连村庄里面有多少户人家都标注的清清楚楚。
赵乾一边观看,一边点头,开口道:“这么精细的地图,咱这是要造反?”
林婉儿拿眼睛狠狠的刮了赵乾一眼,但是话语却顺着赵乾的意思说道:“不错,起义的地点定为澶州,然后揭竿而起。”
赵乾学着林婉儿的样子,很自然的翻了翻白眼,开口道:“别贫了,说正事。”
林婉儿有些埋怨的说道:“是你先贫的。”
赵乾无可奈何,忙道歉告罪了几声。
林婉儿指着地图说道:“我们林家四年前是澶州有名的大户,但是一场大火烧没了多半个家财。我的叔叔林普领趁机占了林家剩余的家财,其中最大的就属林家绸缎庄。我曾经发誓,一定会把属于林家的东西都拿回来,这几年家里穷,只能维持着温饱,但是的出版将林家拉出了沼泽,如今家里有了剩余,我想做些小生意,就作丝绸生意。”
“丝绸生意?”赵乾心中有些惊讶,没想到林婉儿还有这种想法,随即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丝绸生意不是不能做,但是从收蚕茧、煮茧、抽丝、烘干到成绞、络丝、捻丝等多种工艺,繁琐而且复杂,暂且不说其中成本投入,就是将这些工艺完全掌握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林婉儿点点头,对赵乾也有些刮目相看,虽然有时候觉得赵乾很可靠,但是大部分时候实在很难将赵乾归为“正经人”,今天竟然能够将丝绸工艺一字不差的说出来,还是有些本事的:“不错,丝绸织造工艺复杂,我们不可能完全掌握。但是其中某些环节还是有利可图的。比如收蚕茧,每年开年春都是乡下的蚕农将进城将蚕茧卖给林家绸缎庄,而且价格很低。林间绸缎庄本身有自己独立制作丝绸的能力,但是为了省钱都是外包给小作坊。林家绸缎庄又压低了外包价格。我们要做的就是抢先收蚕茧,然后交给其他小作坊,至于最后的刺绣工作,大魏国是个女子都能绣出锦绣鸳鸯图,别人不说就是林家小院周围的邻家大妈都会绣。”
赵乾频频点头,但是随后的话语好像故意哪壶不开,偏提哪壶,开口问道:“婉儿你会绣吗?”
林婉儿不会,但是懒得搭理赵乾,继续说道:“这张地图是我这几年画的,上面都是澶州周围盛产蚕茧的村庄,每年立秋时节,蚕农们会将一部分蚕茧搜送进澶州城,然后留下一部分,等来年春再送进澶州,虽然成色和质量不如新出的蚕茧,但是物以稀为贵,价格可不低。我想尽快出了澶州城,赶在蚕农进城之前将蚕茧都收了回来。”
“本钱呢?”赵乾一针见血,指出了关键所在,既然林婉儿已经将这张地图画好了,但是没有实施,肯定是有难处。林家最大的难处是什么?没有钱啊。
听到这个问题,林婉儿嘿嘿一笑,神秘兮兮的凑到赵乾身前,有些得意的笑着开口道:“有本钱,已经赚足了本钱,嘿嘿。”
“多少?”
林婉儿有些警惕的说道:“你想干什么?莫非想打我银子的主意?”那样子分明是我注意一下很久了的感觉。
赵乾好生无奈,一旦涉及到银子,林婉儿总是财迷,做出让人苦笑不得事情:“林婉儿,好歹有我的一份功劳,至今我都没有要过一分银子,只是问问赚了多少钱而已。”
林婉儿觉得赵乾说的有道理,但是还是有些不放心,开口道:“你发誓,发誓不准说出去。”
赵乾叹了一口气,举起双手,对天发誓道:“我赵乾发誓,如果将银子的事情告诉了其他人,我一辈子就只能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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