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被杨庄村民的行为感动的“七零八落”,觉得这里的生活真好。
林婉儿走到一户人家,递上一些银两,然后道一声“谢谢”,赵乾将蚕茧背在身上也说一声“谢谢”。
村民们点头致意,回一声“林大家”。
杨西风跟在身后,低声说道:“村民留下蚕茧都是要送往澶州城内林家,每年定额定量,这些都是村民自己预留的。杨庄民风一项如此,为人应该实诚,往年和林家合作,今年不能坏了规矩。还望林大家莫要责怪。”
林婉儿微微道了一个万福,说道:“婉儿谢过大家,哪里还敢责怪。”
赵乾却将背上的麻袋丢在地上,一声冷哼问道:“规矩?!杨老爷子,你可知你所说的澶州林家和林婉儿的关系?”
杨西风看着赵乾隐隐有怒气,不明觉厉,开口道:“不知。”
“那澶州林家林普领便是林婉儿的叔叔。”赵乾接着问道:“杨老爷子,你可知四年前澶州林家大火?”
杨西风一阵惊讶,原来林大家便是那林普领的侄女,开口道:“林家大火知晓一些,一场大火烧没了大半个林家。”
“大火之后的事情,你可知道?”赵乾再问道。
杨西风摇摇头,表示不知。
“林家大火之后,林普领强行抢占了林家家产,只留给林婉儿和七个弟弟一个破院子。往后的日子里,那林普领不但不帮衬一把,反而落井下石,林普领夫人带着两个老妈子去了林家小院,大打出手。全然不顾亲情道义,最后对簿公堂。”赵乾义愤填膺的说完,又叹了一口气,接着问道:“杨老爷子,你可知风波?”
杨西风眉头微皱,有些不确定的说道:“难道不是那欧阳拓刷的诡计,抢占了,莫非还有隐情?”
“不错,还有隐情,那背后黑手就是林家的林普领,林婉儿的亲叔叔。”赵乾语速很快,似乎想一两句话便将事情讲明白,“杨老爷子,赵乾愚笨,自小也知与人为善,将心比心,德应讲于有德之人听,义应与有大义之人讲。杨庄村民质朴纯良,心性纯真,赵乾和婉儿敬重大家,一想到在这混乱纷杂、人人逐利的澶州城外竟有如此桃园之地,心中感慨良久。但是诸位和一个不仁不义的人讲仁义道德,谈礼仪廉孝耻,这算哪门子的规矩?敢问这世间哪有这样子的规矩?”
说到最后赵乾脸色严肃,眉头紧锁,似有恨铁不成钢的无奈,胸脯起伏不定,双手背到身后,一股子仁人志士的气概。
林婉儿看着赵乾,心想难怪老三辩论不过他,就这张嘴能把活的说成死的,把死的说成活的。本就是芝麻绿豆的小事竟然让赵乾说出了仁义道德和礼仪廉孝耻。林婉儿心里突然想笑,觉得好玩,但是笑意还没荡漾开来,就被赵乾狠狠瞪了一眼,暗暗低声说了一句:“别笑。”
可是杨西风不这样觉得,赵公子字字在理,掷地有声,让一直以“理”为人生准则的杨西风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心中还是有些不确定,问向林婉儿:“林大家,赵公子所说可是实话?”
赵乾冷哼一声,显然对于杨西风的怀疑不满。
林婉儿回头想了想赵乾说话的话,一时语塞,赵乾说的还真是句句属实,自己都无法反驳,浅笑着说道:“杨老爷子,却有此事,但是也没赵乾说的那么夸张。”
杨西风心思纠结,最后下定决心,对着村民喊道:“村民们,赵公子说的对,仁义道德应和有德之人讲,林大家德行兼备,我也不用多说,反倒是那林普领不顾情谊,我恳求大家将家里蚕茧都拿出来卖于林大家。”
村民都看到了场间情况,附和之声不绝于耳,纷纷回家将蚕茧收拾妥当,搬了出来。
林婉儿很为难,杨庄村民已经很豪爽的分出一部分蚕茧了,如今却听信赵乾一面之词,将全部蚕茧都拿了出来,不忍下手啊。
可是赵乾却毫无“不忍”之感,一把抢过林婉儿的钱袋,一边分发银钱,一边吆喝的指挥村民将蚕茧收拢一块装载到牛车上。
收拾妥当之后,赵乾拉着林婉儿便上了牛车,挥舞鞭子就要驱车前进,但是身旁的林婉儿却叹了一口气,将牛车停下,下车,款款走到杨西风面前:“杨老爷子,婉儿谢过大家,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可否?”
杨西风说道:“林大家请说。”
“婉儿才疏学浅,也没有什么好报答的,不知道能否在杨庄逗留一天,教教孩子们读书识字,也算是尽婉儿的一片心意。”林婉儿说道。
杨西风震惊无语,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最后声音有些的颤颤巍巍的说道:“当然可以,当然可以。”便引着林婉儿去了杨庄学堂,孩子们已经坐在学堂里面,背着小手,仰着脑袋,一双双不含任何杂质的眼睛乌溜溜盯着林婉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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