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的地转,她忽然想到许家被夺去了爵位,各房闹着分家的事情,偷偷看了郁世钊一眼说:“我想到了,可能是约他见面的人拿着这个玉如意是来抵债的,说不方便换钱什么。”
“什么意思?”莲生没听明白。
许嫣悄悄瞄着郁世钊,却不吭声了。
莲生说:“没事,你想到什么尽管说来听听,说错了也没什么,咱们这是在讨论案情。”
“是这样的,我们家最近在闹分家。”
果然,说到这句,郁世钊雪亮的眼神,嗖地就投射过来,许嫣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各房都在闹分家,要银子,可是我们府里没有那么多现银,我娘没有办法,就把府里全部登记造册的器物都拿出来,按照价值分派。有的房就得到几箱子这样的器物摆件,那也是钱呀。我想,如果那个凶手也是钱财不趁手,就带着一些器物来的,这样的话死者根本也不会怀疑,因为死者可能很清楚凶手凑不出那么银子呀。”
“那也就是说,凶手和死者在这里很可能有一场交易,其中涉及的银子还不少,简单的送程仪,百八十两银子应该用不上带着什么器物抵债。”郁世钊点点头继续说:“许嫣说的很对,我想这就是凶手和李辛魁约在这里的目的了。”
许嫣听到郁世钊的语气中透出一点点赞赏,心里极为高兴,忍不住轻轻握紧了拳头,对自己说努力努力,一定要让别人对我们家刮目相看。
这段时间,郁世钊把许家打击的很是狼狈,许嫣也从曹国公府大小姐的梦中醒来,她第一次发现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家世竟然是这般不堪一击,她默默下了决心,从此以后一定要向莲生一样,不靠家世背景,完全靠个人的本事奋斗,这样才能堂堂正正地站起来。
这时锦衣卫上前要把李辛魁抬起来,拉扯中一个锦衣卫喊道:“咦,他手里好像有东西。”
李辛魁死了没多久,并没有僵硬,很轻松掰开他的手,只见里面是两颗红色心型的珠子。
“这就是相思子!”
莲生兴奋地说。
相思子,有的是全红的小小的心型豆子,有的在下方有个小黑点,李辛魁手里的是完全红色的,仔细看,一颗珠子上还带着一点红色丝线。
“在这附近找,一定还能找到同样的相思子!”
莲生料定,凶手趁李辛魁不防,用玉如玉击打他的后脑,一击而中,李辛魁倒下,但没有马上死去,也许是凶手想从他身上搜什么东西,也许是只是俯身查看李辛魁死了没有,李辛魁忽然伸手抓住了一串相思子(那串也许是他自己的也许是凶手的),用力撕扯中那串相思子断了,凶手急忙拾捡,慌乱中没有注意李辛魁手中还紧紧抓着两颗。
锦衣卫在尸体附近仔细查找,并没有找到红色的相思子。
许嫣不怕脏,干脆跪在草丛中,一棵草一棵草过滤着,忽然她的指尖触到一个冰凉的东西,她急忙捡起,原来是一颗剔透的绿色碧玺珠子上面隐隐还有什么字。
“师傅,我找到个珠子。”
她得意地将碧玺珠子交给莲生,莲生用手中的红豆对比一下,两者是彷佛大小的。
“这个应该是和相思子在一起的配珠。”她对着阳光看过去,只见碧玺珠子上刻着一个很纤细的萧字。
“萧!”
莲生忽然想到那天在礼部,李辛魁对萧子辉说的那句话:“别来无恙啊。”
“萧字是什么意思?”郁世钊拎起这串相思子,仔细查看着。
“如果我没猜错,这个应该是萧子辉的东西。“
萧子辉!听到这个名字,许嫣的瞳孔忍不住缩小:许家落到现在这个地步,都是拜萧子辉所赐。
“萧候的物件?”郁世钊摇摇头:“他怎么可能和李辛魁认识?”
“萧子辉曾经巡视过关中书院,也许他不止认识李辛魁,还认识方运生和郑巽呢?”莲生紧紧握着三颗珠子说:“这配珠明显要比相思子名贵,却用来做配珠,说明这断掉的相思子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作用的,我们需要好好问问萧侯爷了。”(未完待续)
ps:相思子是真的很好看,我也穿了很大一串,送干女儿玩去了。然后我也是很俗气的配几个碧玉珠子,就是觉得大红大绿真的好喜庆呀。我的恶趣味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