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前头、做在前头?”
杨致狡黠的一笑:“这可是王爷你自己说的。”
“如今咸阳黄氏家主黄继先、金城郭氏家主郭培仍然羁押在狱中,皇给他们安的都是什么不安本分、心怀异志,与废太子一党惯有勾连、暗助金帛之类莫须有的罪名。但是皇一直没有将二人缉拿至长安问罪,又未降旨如何处置。不知王爷听说了没有?黄继先之弟黄继德、郭培之子郭开已如无头苍蝇一般,在长安城里瞎转了大半个月。”
赵当斟酌道:“黄郭两家富甲一方,自然不缺银子。可现在朝局不明,谁敢收他们一文钱?谁有那个胆量去父皇面前游说对二人从轻发落?”
我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了,若是你在政治方面真的如此低能,那最好早点去死,还他妈妄想做皇帝?不过是想引诱我把话说完罢了。
杨致yīn笑道:“王爷,此刻并无第三人在场,你觉得在我面前装傻很有意思吗?”
赵当的心思被他毫不留情的一语道破,登时老脸一红,支吾道:“杨兄,本王……这个……。”
杨致大方的一挥手道:“算了,我不会与王爷计较的。有道是好人做到底,我便都与你明说了!此事必会招来圣忌,又牵涉到太子极为敏感。正因如此,所以康王即便是想到了,也未必会去做。其实只要用心去琢磨皇的心思,此事一点都不难。”
“谁说朝局不明?维护大夏的稳定、轻徭薄赋安抚民心、积蓄国力乃是皇今后理政的第一要务。我敢说在皇有生之年,只要周边诸国不发动大规模进攻,大夏绝不会再主动启衅寻战。大夏打了那么多年,虽然打出了大片疆土,可也打穷了家底。原本就国库空虚,既要维持百万大军常备不懈,又要施行轻徭薄赋的仁政,纵然是神仙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黄郭两家不有的是银子吗?皇在今后数年间最缺的就是银子。若仅仅是为了对两地豪族敲打jǐng告,有了太子倒台与皇后自缢这两桩难道还不够?有何必要以莫须有的罪名把黄郭两家牵扯进来?说到底就是为了银子!”
赵当听到这里,脊背不由得再度发凉:今rì我在这厮面前一出手就是一百一十万两,那是绝计瞒不过父皇的。父皇费尽心机只为敲人竹杠,不知听闻此事后会作何感想?
“……王爷入阁之后,便会与几位内阁大学士共同署理政务。如何处置黄郭两位家主,自然会纳入署理范围之内。到时候王爷便可向皇谏言,对二人从轻发落。理由与动机嘛,王爷大可事先从容编好。无非是皇以宽仁为怀,旨在稍作惩戒云云。”
赵当能有今rì声名地位,自有几分权谋天赋,心知在杨致面前玩弄心眼也是徒劳,接口说道:“两地豪族树大根深,只宜缓缓图之。此番只要他们明白本王意在示好,便已足够了。本王事先不受请托,事后不受酬谢,乃出于大公为国之心,父皇与诸位阁臣也就无话可说。至于如何惩戒,那就看父皇有多大胃口了。”
杨致心下暗骂:绕了那么大的圈子,你以为我的人情是免费白送么?不弄个中间人做一做,老子哪儿去捞银子?
“王爷英明。只是这如何惩戒一节,还有一点小学问。要知道皇是银子也要,面子也不能丢,这事是不能摆在台面来说的。我无官无职,没有王爷那么多的忌讳,好人由王爷来做,恶人自然是我来当了。王爷颇有人望,要在六部官员当中寻一个王爷既信得过、又与黄郭两家相熟的想必不难。不瞒你说,黄继德与郭开已到我府撞过两次木钟了,王爷不妨提醒他们,过几rì再来试一试。”
赵当登时恍然,原来是你这厮想要过手揩油啊!好奇的问道:“本王省得了。不知杨兄想向两家要价多少?”
杨致笑道:“两家罪名可大可小,且都财雄势大,要得太少未免太便宜了他们,皇也丢不起那个人。我想,让他们马马虎虎掏个三五百万两算了。”
见他将说得如喝稀饭一般轻松,赵当不禁一阵晕眩:一张口就是三五百万两,大概至少有一百万两会落入你自己的腰包?纵然是号称大夏首富的秦氏,恐怕挣钱也没你这么轻松、这么狠、这么快!
正感慨思忖间,不知不觉已随杨致踱回到了侯府花园的入口处。杨致老实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笑眯眯的道:“王爷驾临招呼不周,万望恕罪。我这就恭送王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