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渺茫的希望。
梵看了看侍女那饱经着伤痛苦难的肌肤,尤其是那两团丰满更是布满淤青的抓痕,他微不可查的叹息了一声,再次取出一枚帝国剑,轻轻的置在侍女平摊的手心上。
他小心的将侍女满是伤痕的手指并拢,“离开这里吧,过你自己想过的生活,你有选择的权利。”
侍女瞬间呆住了,她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然而手心冰冷又温热的触感一再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她将手心摊开又阖上,阖上又摊开,种种情绪在她的身体里发酵着,一枚帝国剑已经足以支撑她生活很长的日子,更何况是近乎两枚?她定定的望了一眼这张覆满伤疤的脸,第一次她真的从内心里不再厌恶这些伤疤,而是觉得他和蔼可亲。
“谢谢,谢谢……”侍女将硬币紧紧的攒在手里,只是流着泪不住的喃喃着。
“啪啪啪!真是令人感动的一番戏码啊。”有些阴冷的声音伴着拍手声,突然自酒吧门口传了进来,完全毁掉了这本来有些温馨的气氛。酒吧大门随即被人推开,一众身穿作战服的帝国士兵鱼贯而入。
“啊,血腥味。”阴冷声音的主人继续说道,他推开一众士兵走了出来,即使留着一撮显然经过精心修饰的胡子,也依旧遮挡不住他那异常单薄的嘴唇所给人的刻薄感。
梵突然眯了眯眼,眉头也随之皱了起来,“帝国军部。”他以极低的声音呐呐着,望着那象征来人身份的持剑双头鹰徽章。这些徽章都拥有指纹识别功能,所以即便被人抢走也没办法正常使用。
帝国军部则犹以严苛凶狠著称,这些平素过着刀口添血日子的家伙们,处理问题的方式向来简单而血腥。在这一点上,即使只在边荒游荡了五天的梵就已经深有体会。
阴冷的声音低低的笑了笑,他几步走到了已经昏死过去的痞子身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面颊,看了一眼他的纹饰之后站起了身。
“谁能告诉我,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名三等帝国战士会倒在一群普通的帝国公民身边?”
酒吧里沉寂一片,所有的人都选择低下了头,一言不发的缩在桌角。
当然,有一人例外。
“有意思。”阴冷的声音笑了笑,抬步走向了此刻唯一还敢挺直着身子的人。
梵静静的喝着杯里的酒,浓烈的酒精味道和他轻轻的吸吮方式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你好像并不怕我?”阴冷而狭长的眼睛眯了眯,他与梵对坐着。
“我为什么要怕你。”梵平淡的回答。
一只沾满了点点血渍的白色手套,被以极缓的速度塞进了梵的酒杯里,其上沾染的血渍迅速逸散在酒精之中。
“你弄脏了我的酒。”梵的声音冷冽而低沉。
“那又如何?”那双狭长的眸子里满是挑衅。
“穆罕,住手吧,这种事应该交给我们宪兵队来解决。”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此时回荡而至,如果单以声音来判断此人样貌,想必也是上上之姿。
“哈,宪兵队?”穆罕先是撇着嘴的呢喃了一声,而后又再说道,“那么好吧,我就把这个人交给你了,迪丽儿宪兵队长。”
穆罕一边说着,一边将仅剩下的那只手套轻蔑的扔在梵的脸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