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撤,极度渴望着抽身而躲,而退,而逃避开那股无法形容的敲击之残酷,之猛烈,之凶极,但是在我终于凝集了所有的气力努力多次后,都只不过是后撤了寸毫的距离!而在那寸毫的距离移走之末,我也是感觉到膝骨剧痛的同时,感觉到我的腿骨像是已经被完全地,骤然地,一刹那间地断碎,尤其在膝骨的位置!
——你断了我的腿脚,起码要承受相等的回报!
紧接下去,我疼痛得满头大汗,满头冷汗。汗珠子溢出我的额头,很快又被冷风吹动成冰,成冰珠哗啦啦地滚动下去,砸落在我扭扭抖抖、颤颤哆哆的寒衣表面,又滚动而落。
我当时感觉疼痛极了,我不得不拼命地后撤我的身躯,一边奋力挣扎着,痛苦着,无以言表着,我疼得哭天喊地。
我那时候没有了求饶的勇气,更是因为没有了求饶的信心,我已经对身旁的女子所为绝望至极。
我接下去不停地后撤身躯,我的眼睛被冻封得打不开,我两只手臂极力地拄地后移身躯,一边匆急忙乱地抓够着,抓摸着,只要摸见有可以钻身进的空隙,哪怕其再狭小,再狭窄,我都焦切不已地试图迅极地退身过去,插身进去,我想着极力地把自己掩藏。而且那个时候的我已经完全不再顾及了其余地处的女子攻袭,抽打,因为她们的可做可为相比于我那时身前的恶毒女子,在程度上都要显得轻弱许多。我起码可以少经受一些肉骨的分离之苦,起码其余的女子手中没有像她手中抓握着的被冰冻得坚硬至极的断肢!
我想,我即便被其余手无寸物的女子折磨得慢慢至死,也比被身前的恶毒女子断骨甚至分身之苦要好受些许!所以我越想越怕着,越努力着,越着急地退身向远处摸行。我一边努力尝试着,奋力尝试着,要打开自己的眼睛。
我在越发大距离地退行过了约有半尺之远后,我凝集一下注意力朝着自己前方的那个恶毒女子应该所在的方向细听,我听闻到大致就从她应该所在的方位忽然间响起了快速地爬行声,像是对我的极力追赶声,手腿并用。
我于是更加匆急,我于是更加慌张,更加惧怕,更加抖抖颤颤,退走得自己头部跌跌撞撞,我都毫不顾及。
但是,但是在我已经几乎说用尽全力去尝试退走了,去尝试逃避了,可在我专心一意地逃走瞬间里,在我左边膝骨被狠力敲断,被我不成模样的身躯拖拉着退行,也被我右一只腿脚跟左右手臂齐心协力拄地退行的时候,我的右膝盖骨刚刚逢上蜷曲到最高点,我就又一次被几乎不声不响,使我毫无防备地“嘎”的一声脆响猛烈地敲击在右膝盖骨上,敲打得声音响亮,嘹亮,尖锐,惊心!我顿时顺着那凶狠残暴的敲打力量也是疼痛得奋力扭身,翻身向右侧方,却又是因为反应过度强烈,没有丝毫的准备,而头部狠狠地冲撞在了原本一直矗立在我身旁的一座白雪雪厚覆落的身形冻腿上,冲撞得我身躯极度地扭扭歪歪着,歪歪滚滚着。在我使出浑身解数尽情表达我的痛苦、我的无奈之际,我同时冲撞得我头侧那座之前没有注意到的白雪身形满身的厚厚雪层扑扑沓嗒地坠落,压盖在我的身顶,糊住我的面孔,掩埋我的身形,又被我疼痛难耐之下反向地扭动挣扎着身躯把身表盖落下的厚厚雪层给抖落,给很快压在身底,几乎转瞬之间就辗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