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只是这位芸姑娘,你是否还记得,当日里你因为第二年的踩花节,你从沽园城府之中离开之后,你在走出沽园城南并经过了自己城南的那家客栈之后,在那个黑夜里,你去了何处吗?”
此时此刻,睡屋之中仅剩的人们都说了好一会儿了,睡屋南端窗下睡床顶部一直都看上去很舒服自在的那个叫花子阿猛微微地觑觑一下眼睛,一边面朝向瘦小身躯的李文芸那里,认真地,更像是所有所指地,询问出。
“我,我那个夜晚里由于伤心至极,也是自知羞耻,无颜回家,而悄悄经过了自家的客栈门前之后,我一时之中也并不知道去哪里。我那个夜晚里就一直向南,后来也分不清具体的方位了,我一身虽然孱弱无力,但由于痛苦绕心,我便漫无目的地在踩花节的当天晚上,后来不知疲倦地漫无方向地整整走了一夜。”
李文芸听着睡床顶上那个一直称呼自己“故人”,还出手帮助并营救过自己的那个叫花子的问话,她也是毫无遮掩地,边回想,边回答:
“但是经过了一个夜晚的长途行走,后来我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在那第二天清晨,太阳高高升起之后,我就停身在并不知道名字的一片荒野地上就地躺下,呼呼大睡。
接下去,好像是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应该回想着我自己是在野草丛生的荒地地面上睡了整整一个上午加小半个下午的时间。因为我又一次回醒的时候,我睁开眼睛辨认了好一会儿,我只是看到天边火红的太阳浮照在斜空中,我摸摸头脑,我起初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并没有睡去多会儿,最初的时候还以为我只是稍稍地休息了一下。但是紧接下去,我拍拍身上的灰土,摸摸自己深凹了的肚子,我感觉饿得很急,我就去又是不知哪里的方向胡乱地行走。可是,与其说我当时是胡乱地行走,倒不如说我是开始四处寻望着找人家,找村落。因为我那个时候越走路,发觉自己越饿!我才回想一下,回想起踩花节的当天在盛情园楼阁里面的睡屋之中,那个小个子的厨工整整一天过去都忙碌在踩花院里,与那个花心庞城主为伴,其根本就没有像往日里为我送去半口饭食。我当时放眼四野,我哪里都不认识,看哪里哪里荒凉,望哪里哪里感伤。我还记得那日的昨天的五月十七,我再也忘不了庞城主的一年一度踩花节时日,从那时。我当时一边饥饿难忍着,我一边痛苦萦怀着。我一边茫然若失着,可我当时还是强硬地支撑着自己,我自作坚强着。
但是那天我迷迷茫茫地,不知方向了地,走着走着,看着看着,找着找着,就越来越感到不对劲,后来就越发真实地感觉到,越来越临近天黑了!
我直到那会儿才明白,我大梦睡醒之后所看到的那个斜空里的火红日头,其实已经是夕阳了。而我就在那片陌生不已的荒地里面一个人孤零零地睡上了大半个白天,且还好是白天。
那个时候,我突然明白过天色之后,我也才突然明白过方向,我眼望着果然是缓缓从斜空里沉降下去了的夕阳方向,我手指那里是西方,我才开始认真琢磨,自己下一步要离去的方向。
当时还记得,在我心里印象最深的也就是沽园城中举行踩花节的大事情。沽园城主庞悦翔背着举行盛大无比的踩花节,着实让我心痛。所以即便是自己孤自离开了沽园城,也在外露宿荒野里睡了一大半白天,也在之前走过了整整一个黑夜的路,我那个时候还是不能原谅那个花心过盛的庞城主。我不敢想象我返回沽园城里之后的生活,在那时。所以,那时候我是坚决不会再回沽园城的了。而由于当时的时候,我的养父他还没有出现什么大的债务,其人当时还是常年里在沽园城东北方向自己开设的小赌场里每天同自己那些狐朋狗友们吃喝玩乐,我定然是绝对不会去他那里。而沽园城的西北和以南地方都是养母开设的客栈,我那时候被庞城主那样地对待,我感觉自己也不想返回沽园城外的客栈里去。而至于当时眼见着的最明亮的夕阳西下方向,虽然,虽然在我之前屡屡遇见那个手持神秘法杖的阿乐法士时候,他曾告诉过我,他在沽园城以西,一直延续走下去的遥远深山里,但是我因为踩花节一事,我并没有真正如愿自己的爱情,更没有过上多么幸福美满的日子,所以我那一刻特别痛恨那个千辛万苦,可谓是苦口婆心劝说我一定参加踩花节的那个神奇如火枫叶图案法袍的奇怪法士,所以那个时候的西方,我也不想去。再回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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