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师父?”蓝睿见天玄道人的态度异于平常,不知道师父这是怎么了。
蓝睿走到师父身边,看向院子里,见师父在看夏掬阳与幕落打斗,便开口介绍,“那个身穿黑袍的便是下蛊的人——幕落。”
“什么?你说他叫什么?”天玄道人猛然转头,看向蓝睿急促地问道。
“他叫幕落。”蓝睿看着师傅略显激动地表情,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只好拧着眉头迟疑地回答。
“哎呀!这可糟了!”天玄道人闻言拍了下大腿,撩起衣摆就要往屋外跑。
“师父,外边刀剑不长眼,伤到您就不好了。您还是等风波平息了再出去吧。”蓝睿一把抓住天玄道人。
他隐约感到师父与幕落之间有种非同寻常的关系,可却摸不到头绪。
“不,再不去就晚了……”天玄道人甩开蓝睿的手臂正要往外走,忽然拓跋雁屏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口黑血,接着便猛地咳嗽起来了。
“拓跋姑娘!”在一旁照料拓跋雁屏的北灵惊呼,她看向天玄道人,一脸惊喜,“这是蛊已解的意思吗?”
天玄道人闻言更是脸色大惊,连声说着糟糕了,忙不迭地往屋外跑去。蓝睿和北灵对视一眼,皆不明所以,蓝睿让北灵好生照顾拓跋雁屏,他则飞身跟上了天玄道人。
院子里
夏掬阳与幕落打得难舍难分,但是夏掬阳明显占了上风,于情,花紫野受伤让他怒火中烧,怒气全部转化为战斗力,于力,幕落一介文官,自然不如他从小习武锻炼出来的体魄强健,而且幕落还受过伤,即使他想用蛊用毒来招待夏掬阳,可眼下他只有招架之力,并无反击之功。
幕落被夏掬阳的凌厉招式逼至死角,而夏掬阳双臂高举,眼看着被阳光蒙上一层金光的明月弯刀就要落下——
“手下留情!”天玄道人仓促的声音响起,“请手下留情!”
夏掬阳高举的双臂因为这一声停下,而幕落也显然不可置信地转头望向声音来源……
“噗……”幕落一口血喷出,他捂着心口,身体失去平衡从高处跌落。
“小心……”天玄道人见幕落从高空跌下来,跑上去就要接住他。
“师父小心!”蓝睿飞身上前凌空一跃抱着幕落安稳落地,如果凭师父的能力,怕是被幕落压伤压残都有可能。
幕落之前在焰煌城受过内伤,并未痊愈,前一夜里去救小花的时候,又被蓝睿的剑气所伤。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而这最后一口血是拓跋雁屏身上的蛊被解开之后,他受到了反噬。夺命三连杀,幕落此时的身体就像一只风雨飘摇的树叶,随时都有干枯掉下枝头殒命的可能……
天玄道人上前扶着幕落,掏出帕子将他唇角的血迹擦干净,用双手颤巍巍地捧着他的脸……
蓝睿和夏掬阳不明所以,不知道天玄道人和幕落有什么关系,怎么天玄道人的表情如此伤感。
“睿儿,为师求你了。这个人的命……能不能看在为师的面子上,让你朋友留下?”天玄道人不认识夏掬阳,只要求蓝睿,希望他向夏掬阳求情。
“师父,这……”蓝睿看了眼师父,再看了眼夏掬阳,觉得很为难。
他知道幕落与紫金国,花紫野,夏掬阳之间的恩怨,自然明白夏掬阳是不可能随便放过幕落的。可是看师父的样子,又像是和幕落之间的关系匪浅……
一时间,蓝睿拒绝也不是,答应也不是,正在他为难犹豫的时候,幕落又噗地一声吐了一口鲜血。
“落儿!”天玄老人一声疾呼,几乎是带着哭腔看向夏掬阳,“这位少侠,你和他之间有何恩怨老夫不知,只恳求你能留下他一条命。如今他被蛊/毒反噬,生命堪忧,只希望少侠能放过他这一次。他很可能撑不过这一次了啊……”
夏掬阳胸中的怒火在与幕落的打斗中已经发泄了不少,他虽然对幕落是处处下狠手下杀手,但如今蓝睿敬重的师父亲口求情,哪怕他再愤怒,可这个面子他还是不得不给的。
“好。不过……”夏掬阳点点头,随后开口说道,“不过我想知道,他和前辈是什么关系?需要前辈如此护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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