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奔跑了过来,等到进城的时候,城门再度紧闭,固若金汤。
“皇叔原来是这种出尔反尔的小人,说好了逐鹿定输赢,现在却兴兵来犯我邑城,看这样子,我们也无需再念任何皇室情分了。”楚云霓撑着身子,在顾萧进城之后,声音朗朗升起。
皇叔闻言,伫立在马前,也是朗声笑道,“没听清楚的人是你,逐鹿之争,谁稀罕的是比望山上那些畜生了,皇侄女,皇叔稀罕的是邑城这头猛鹿,这才是真正的逐鹿之争……”
闻言,楚云霓原本扶在城楼的青砖上的手,豁然紧紧的掐了下去,只是,青砖强硬,即便她用尽力量,也无法在那青砖上面留下任何的痕迹。
“端是好得很哪,原来皇叔玩的是这种游戏!”楚云霓忿忿然的开口,心中激昂不已,但是表面却仍旧只能够装作一副平静的模样。
楚云霓继而转身下城楼,丝毫再不正眼看皇叔一眼,正好在下城楼的时候碰见了顾萧朝着城楼上来的踪影,“云霓。”他看楚云霓的气色差,心中担忧。
然而,在顾萧还没说什么的时候,楚云霓也只是摇了摇手,“我没事的,越是这种时候,我越知道该怎么做。”
她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牺牲了那么多,舍弃了那么多,如果再扛不住的话,她就不是楚云霓了。
“顾萧,守好邑城,能取皇叔项上人头的话,我封你为侯。”楚云霓在最后踏下城楼的时候,留给顾萧这么一句话。
既然皇叔都已经这么不顾情义了,楚云霓也没必要再忌惮什么了,她此时此刻的心中所想的,全然是独孤翊宸。
他不是口口声声说要保护自己吗?为什么……还是要来攻城?她现在只想知道独孤翊宸会怎么给自己一个交代!
然而,顾萧看着楚云霓下城楼的时候的眼神,却也是带着惆怅的,楚云霓再这么下去的话,能否受得了?看她的脸色,已然是很难看了。
楚云霓回了宫中,却没有回到腾龙阁里面去,只是在这周边上不断的徘徊着,最后朝着连接着冰河那边的方向而去。
刚才在城楼的上面只见到了皇叔的身影,并没有见到独孤翊宸的踪影,楚云霓比谁都知道,想要攻下邑城的话,必须前后夹攻。
否则邑城是易守难攻。
而既然没有见到独孤翊宸的踪影,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绕过冰河,来到冰河这边了。
到了这北边的宫门前的时候,薛韦霆驻军在此处,不敢怠慢,但是,这边却是出乎意料的宁静,并没有任何攻城的迹象。
“公主……”薛韦霆在见到楚云霓到来的时候,双手抱作揖。
看着薛韦霆守在这北宫门处,楚云霓颔首,问:“到现在这边都没动静?”
薛韦霆颔首,“没有攻城的迹象,但是……不远处却有不少兵马守望,也不知道他们不攻打过来是因为什么?”
天气越发的接近深秋,寒冰就结得越厚,寒冰越厚,就越好在冰上行军进行突袭,如今确定的是这边的宫门外有人把守,但是却不知道到底因为什么样的原因,迟迟不动手。
“这北宫门如此的薄弱,是该想个办法,建一座城楼和城门口处一模一样,固若金汤,到时候就不用这么费神了。”楚云霓看着这北边只有一道宫禁的宫门,忧心忡忡的道。
薛韦霆也是赞同,“末将也这么想过,否则这里,始终就是一个隐患,稍一不注意的话,就有可能被攻破进来。”
楚云霓颔首,随后却是吩咐道:“薛将军,你命人开一下宫门,我要出去一趟。”
她必须出去,必须亲自见到一趟独孤翊宸,亲自问问他,到底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直以来要这么骗自己,既然不肯退兵,为何还说那么多花言巧语的话来?
“公主,外面危险。”薛韦霆担忧。
楚云霓却似乎并不想这些危险放在眼里,外面是独孤翊宸,她知道的,既然是这样,那么她就有把握独孤翊宸不会伤她分毫。
薛韦霆停了一下,也明白这一点,故而挥了一挥手,命令军士大开城门,径自朝着冰河的方向走去。
城门甫一打开,冰河上的寒气大肆袭来,楚云霓拢了拢衣袖,踏上那无边的冰河上的时候,冰河上朦胧的映出了她的倒影,远远的,和着冰河的另外一边,那一袭白衣的男子。
宛如初见一刻,冷得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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