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固伦揣着一肚子的怨念陪着令问香回了住处。
天大亮之后,便有恩旨来,正式赐封令问香为司帐之职。两人谢恩完毕,长安又盯着固伦:“昨晚陪令司帐赴乾清宫承恩的人员,皆有封赏。尹女史,皇上赐给你一个心愿。”
“啊?”固伦有点愣。
她怎么还有赏?
况且还有赏赐一个愿望的么?
长安瞧她傻了便走过来,压低声音说:“还不是皇上也不知道该赐给你什么,才能合你心意。索性任你自己挑罢了。”
固伦心里晃了晃,那一句“想走”已经到了嘴边。
可是也知道说了跟白说一样。这个心愿求不来,只能靠自己。
于是便笑了笑:“在李朝的时候,都听说大明的皇帝陛下富有天下。于是,微臣斗胆想看看皇上有多少金子。”
既然是冲着这个由头来的,来都来了,也别白来。
再说那地方是从前爹和娘都看守过的地方,她总要去看看。
长安愣得挑眉,也没想到固伦竟然提了这么个古怪的要求。便只说要回去回禀皇上,再听示下,这便走了。
令问香半点没怀疑皇帝对固伦这样奇怪的好意,还以为因为固伦是她身边的人,于是皇上才加了青眼呢。
回想昨晚……皇上捉着她,用帕子蒙了她的脸,一径嗅她颈子边的香气,然后异常的凶猛——她现在也还是忍不住羞红了脸。
除了,皇上没有吻过她的唇,此外一切都是那样完美。
她便忍不住轻声道:“兰生,你身上熏的香,皇上仿佛很喜欢。以后你便也每日里都用你的香来熏我的衣裳吧。”
固伦愕了愕,便也点头。
心说,令姐姐倒也有眼力的。她用的香的确不是普通的香,那是李隆亲手替她调的,混用了不少唯有他才能用的香料呢.
长安回到乾清宫,却见皇上正在照镜子。
长安愣了愣,不知皇上这是做什么。从小到大,皇上也没这样过啊。
不过也难怪吧,毕竟昨晚刚刚……皇上今儿奇怪点,也是正常的。
毕竟连今儿的早朝也心不在焉,群臣不是也都十分担待了么。
长安便回了皇上,说固伦想去看金子。
皇帝一听便将镜子搁在桌面儿上了,面上是一股子说不清摸不透的神情。
他想了一下便点头:“你去安排。”
长安领命去了,皇帝抬眼望向宫门外。
原来果然,她是爱金子的。
原来果然,她是知道他有那么些金子的。
那么也就是说,原来果然,她怕是从前就见过的。
原来果然……她就是当年送给了他金叶子的那个小女孩儿。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他是大明江山之主,也拗不过她的性子去。
他便轻轻闭上了眼睛。
也原来果然,她跟兰伴伴,必有渊源。
不必审问她,也不必有人向他告密,他自己已然猜到了.
内库。
固伦终于被带到了此地。
她被带进来,那内侍便走了,就剩下她一个人儿。偌大的库房,这些年倒也没什么变化。她毕竟曾经来过,便轻车熟路地走。
远远地,一片金光耀眼而来。
她忍不住欢呼,提起裙裾便奔了过去。
许是那金光太过耀眼,也或许是她心里只一心想着那金子,竟然没瞧见金光之中背身站着的少年。
只是他此时未穿帝王常服,倒穿了套锦衣卫的飞鱼服。
她奔近了,只瞧见背影,也给吓了一大跳。
虽然是背影,她也瞧出他是谁了。
她便赶紧下跪,他却头都没回,只哼了一声:“现在我只是个锦衣卫,你跪什么跪?”
她悄然吐了吐舌,便站着了。反正她也不喜欢朝人下跪。从小到大都是人家跟她跪的。
他却依旧不肯转过身来,只道:“去看吧。这回叫你看个够。”
固伦便开心起来,绕着七个大窖跑来跑去。金子之前,去他的宫规,去他的帝王将相,她尽情地瞧,尽情地笑——
题外话——【下一更周一~~因为这是固伦的番外,篇幅有限,所以不正面写月月。如果时间允许,以后再给大家补一小段月月的番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