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如何知道她肚子里怀有我的孩子!”
“呵……”锦儿艰难挤出了一声冷笑,一字一句道“我……我只是……猜测……”
“不可能!”说罢,我渐渐松开手“锦儿,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否则,别怪我不顾及兄妹之情。”
“我都说了,是猜测。”锦儿看着我的眼睛,十分坦然“一开始我并不知晓她有了身孕,因为坤宁宫的消息封锁得不错。后来有一次,我安插在里面的眼线好不容易把消息传了出来,并且告诉我,卿儿这一次有孕,愁容满面。
女人的直觉向来很准,我心里有了怀疑,便想知道得一清二楚。我曾试探过卿儿,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不一样的东西。所以,我便去寻了太后娘娘,告知了她你与卿儿的事。并,说出了心里的怀疑。”
说罢,锦儿又笑道“说实话,在你方才没有来找我之前,我一直都不敢确信她肚子里的孩子便是你的。直到,你提起了我的脖子,我心里才算有数。”
言毕,她看了看我带来的酒坛子。二话不说便拿起,自己饮了一口“好酒!只可惜,现在的你是品不出来了。”
“锦儿,我没想到你会变成今天这副德行!”
“我也没想到,你会爱上自己的妹妹,还会跟她苟且生子啊。”锦儿看着我,好笑道“而且……你似乎也不能怪我啊。表哥,我可是提醒过你多次,让你对卿儿死心的。因为你跟她,根本就不可能啊!”
说罢,她更是认真道“瞧你现在这副样子,想必是被太后娘娘训斥了吧?以她老人家的性子,定是用卿儿的性命来威胁你了?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你跟卿儿不可能啊!表哥,你当初怎么就不听呢!”
“管好你的嘴巴!”我没有功夫在这里听锦儿长篇大论“不管是卿儿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我跟卿儿的关系。如若从你嘴巴你透露出半句,你知道后果!”
言毕,我不再多看锦儿一眼,拂袖而去。
……
我在醉生梦死中过了几日,从一开始不敢相信卿儿是我妹妹,到最后不得已的接受。再到,彻底从酒坛子里清醒。短短几日,恍然若世。
母后放心不下我,几乎天天都要来看我几次。只可惜,每一次都要么烂醉如泥,要么便在梦中。她拿我没有办法,最后只好摇头离去。
而这一次,她来得正是时候。
我才换好了一件干净的衣裳,她便从石门处进来,看着我道“你总算是醒了!”
我看着母后,淡淡问道“母后来寻儿子,可有什么指示?”
疏离得有些刻意,让母后一时之间有些失措。
“没什么,只是来瞧瞧你清醒没有。”说罢,母后心疼的看着我,道“成日都在酒坛子里度日,可把我担心坏了。”
“母后所说的清醒,是指什么?”我看了母后一眼,道“若只是醒酒,母后大可放心。若,是指儿子跟卿儿的事情,母后怕是要失望了。”
说罢,还不等母后开口,我便紧接着道“这几日儿子想了许多,觉得觅得心上人着实不易。特别是像我这种,从小便被仇恨包围的人,更是难上加难。
如今好不容易动心,卿儿也有了我的孩子。不管她爱不爱我,是不是我妹妹,我对她的心意永远都不会变。”
母后听言,脸色顿时阴暗了下来“你如此执迷不悟,就不怕我对她下手吗!”
说罢,又道“轩儿,你要知道!母后为了你,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卿儿之所以存在,本就是因为你。她可以当你的垫脚石,助你一臂之力,但绝对不能成为拖累你的负担!否则,就算她是我的女儿,我也一样不会手软。”
“我不怕”我勾唇,冲着母后笑道“母后不仅不会伤害她,还会暗地里派人保护她才对。”
“什么意思!”
“因为儿子做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一定会改变母后的想法。”说罢,我又笑道“儿子发誓,这一辈子,卿儿生,我生,卿儿死,我死。以后,不管卿儿是不是因母后而丢了性命,只要她没了,儿子便追着她去!”
“你敢!”
“您且试试,儿子敢不敢。”
言毕,我用一双极其坚定,却又含笑的眼睛盯着母后。两人四目相对,谁也不肯相让!
可是……
一炷香后,终是我略胜一筹。
母后把眼挪开,痛心开口“为了你,哀家暂且放过她!只希望,她不会给你添麻烦!”
说罢,又道“也希望……你能在往后的日子里想得清楚明白一些,不要一条道走到黑,跟自己的妹妹不清不楚。”
我听言,朝母后鞠了一躬“儿子,替卿儿谢您不杀之恩。”
母后见此,紧紧的握住了拳头。随即,闭上眼无奈道“你从知道卿儿的身份起便一直把自己喝得烂醉,想来还不知道,你得了个儿子。”
我听了这话,身子一顿“儿子?”
我得了个儿子!
卿儿……卿儿她生了!
“没错,是个儿子。”母后点了点头“就在中秋佳节的那一日,卿儿为你生下了一个小皇子。”
“哈哈哈……”我听言,忍不住心中的欢喜大笑“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
“你且别忙着高兴”母后见我有些得意忘形,又朝着我道“你这番去边疆的事情,我都听煞亦说了。慕容烈风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失踪了呢?”
“这件事情,我会去调查。”
“最好尽快!”母后看了我一眼“如今你有了儿子,说明连老天爷都在帮着我们。你要赶紧找到慕容烈风,夺得武功秘笈。”
“只要母后不伤卿儿,一切都好说。”
“你……”
“有人!”母后本还想再说什么,我却突然听到密道里传来了一阵急促不已的脚步声。于是,赶忙开口打断了母后“母后若没什么要紧事,就先回避吧。”
母后听言,也不免有些紧张。于是顿时起身,朝慈宁宫的密道退去。而我,则静静的坐着,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