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钟管事笑容依旧,看了看徐向晚,又看了看徐志立和徐老爷子,道:“能做主就好。对了,我们少爷交代我要将小七姑娘带回去,这里有两位,那我只好将两位都带回去了。”
“你大爷的!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赵大这是真火了,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说谁是你大爷呢?”薛家的护卫也不是什么善茬,立马就有人接了句。
“说你呢,小子!”赵大话音未落,周围便传来一阵哄笑。
赵大察觉上当,顿时羞窘得面色通红,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便要抽刀。
高婶连忙拉住了赵大,在旁边轻声说了两句。
就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赵大原本还通红的脸瞬间便苍白了起来,一双眼睛时不时地瞄一眼钟管事等人,脸色惊疑不定。
朝着自己的手挥了挥手,招来一个家丁,赵大轻声嘱咐了两句,那家丁便急匆匆地出了徐家门。
“赵爷,你看这……”徐志立脸上也满是愁容,这薛家一听就是大户人家,付的钱肯定比赵员外家多,他心里自然是愿意将徐向晚姐妹卖与薛家的,可又怕赵员外事后来找麻烦。
赵大瞪了徐志立一眼,不过却并没有开口,他派回去的手少说也需要一盏茶的功夫才能跑个来回,现在只能暂时先拖着时间。
“这样吧,这两位小姑娘,我出二百两,如何?”钟管事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护卫队中间,见无人出声,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徐志宝噌地从后面蹿了出来:“卖,当然卖!白养了这么多年,也该是时候为我们徐家做点贡献了。”
徐老爷子本是个爱脸面的人,今天做的这些没有一件是有脸的,因此整个人显得十分沉默。
其实徐老爷子的心里也是很不好受的,若非被逼无奈,他是不愿意做这些事情的。
越想徐老爷子的脸色越难看,拿着烟管的手忽然重重地抖了几,身体也晃了两晃。
当听到钟管事出二百两银子的时候,徐志立和徐志宝两兄弟眼睛都亮了,哪里还有心思去管徐老爷子?
要知道镇里的赵员外可是只出了二十两银子呢reads();!
徐志立和徐志宝二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狂喜。
“爹,你看如何?”徐志立在狂喜之余,还是没敢擅作主张,毕竟这家里徐老爷子才是当家人。
徐老爷子一动不动,也不发一言。
“爹?”徐志立拉了拉徐老爷子的衣袖。
徐老爷子重重地叹了口气,眼圈发红,沉默地点了点头。
得了徐老爷子的首肯,徐志立这才松了口气,眉眼都飞舞了起来:“承蒙这位爷看得起我们家两个丫头,这是两个丫头的福分。”
高婶看得面色发急,眼看着这事儿就要办砸了,也不知道赵员外那边是个什么态度。
“且慢!我们赵员外可是付了十两银子的定银!契约上写了,不能毁约。”高婶看起来明显是底气不足。
这边,徐向晚正好看到五郎从门外匆匆跑了进来,手里还攥着几片树叶。
不一会儿,五郎便不动神色地来到了徐向晚身边,将手里的几片树叶塞进了徐向晚的手里。
徐向晚用力一捏,便将树叶捏碎成好几片,然后将部分碎叶悄悄地递给了徐秋怡,自己则不着痕迹地往脖子上,手臂上抹。
高婶钟管事和徐志立几人又凑在一块儿嘀嘀咕咕地好一会儿,那边赵大派出去的家丁终于骑着一匹马疾驰而回。
马,那家丁便快速跑到赵大跟前,向他耳语了两句。
听了之后,赵大这才神色一松,脸上也有了笑意,朝着高婶点了点头。
高婶忽然便变了口风:“虽然契约上说了不能毁约,不过我们赵员外说看在薛家的面子上,你们徐家要是将定银如数奉还的话,我们也就不再追究了。”
这话顿时令徐志立也大大地松了口气,连忙说道:“还是赵员外深明大义,改日定当登门亲自向赵员外道谢。”
眼看着徐志立就要和钟管事达成协议,徐向晚和徐秋怡却同时出了状况:“哎呦,我身上好痒。”
徐志立脸色一变,赶紧将郑氏喊了出来:“孩子他娘,赶紧来给看看。”
郑氏就在上房厅里坐着,闻言连忙出来将徐向晚和徐秋怡拉到一边,拉来二人的衣袖,果然见到一团团红色的小疙瘩,随后整个人往后退了一大步,惊道:“是出疹子了!真要命!”
说完赶紧跑到厨房舀了水洗手,生怕被传染了。
麻疹是一种传染性极强的病,这年头的医疗条件差,出麻疹的人能活来的几率不大,十个里面能活来两三个就算运气好了。
村民们一听有人出麻疹,顿时如临大敌,纷纷撤出了徐家大门,拉着家人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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