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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未得到回复,子赛声音中多出一抹不耐:“到底发生何事?”
“回、回禀大人!”小厮回神,急忙开口:“是梓童公主!”
车厢内的子赛,足足愣了五秒钟。
此时的梓童,扶着殿部,一瘸一拐朝马车走来。
子赛跳下马车,唇瓣早已抿成一条直线。
见其如此,梓童微微有些害怕:“你、你生气了!”
“……”小厮;梓童公主!您这不是明知顾问嘛!
“你真的生气了?”梓童怯生生走至子赛面前,柔荑轻扯其衣襟;片刻,樱唇微微撅起:“这件事,你不能怪我,谁让你想将我丢下偷偷离开!”所以,我会出此下策,原因都在你。
子赛也不多说废话,直奔主题:“现在、马上、立刻给我回帝都!”此时的子赛,早已忘记他们身份的悬殊。
“不要!”梓童果断摇头。
子赛眼睑微微眯起:“我去北方乃是办理正事,你跟去只会添乱!”
“那可不一定!”梓童脸不红心不跳开口反驳。
子赛上下打量她:“我倒还真不知,你除了闯祸,还会些什么?”
“我会很多东西,日后你自会发现!”梓童高高扬着小脸,说的十分自信。
子赛唇角一抽:“你该不会,还在做梦吧!”
“你才做梦呢!”梓童不依叉腰,毫不犹豫顶回。
“……”子赛唇角再次一抽:“我这便派人将你送回府邸;若是有意见,我会直接将你仍在这荒郊野外!”
“你敢!”梓童心中有些害怕,嘴上却强硬不肯服输。
“那你大可试试!”
见子赛神色认真,梓童果断搬出锦王与柳含烟:“你、你若真敢这么做,父皇妈咪一定不会放过你!”
“是吗?”子赛不置可否勾起唇角:“他们此时也不知在哪游玩;你觉得,他们会有时间管你?”
梓童被堵的一愣,随即磨牙:“不管怎么说,我好歹都是位公主;你若真敢如此做,就是以下犯上!”
她的话语,并未令子赛感到丝毫惧意;声音中,隐隐带着一丝讥讽:“梓童公主!有没有人说过,你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看似无辜的外表下,却有着一颗堪比恶魔般的心脏。
梓童眼睛扑闪,倏然一笑,回答的极其认真:“你是第一个说的!”
“……”子赛此时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梓童收回柔荑,笑嘻嘻开口:“天色不早了,我们继续赶路吧!”话音落,便十分自觉走至马车旁。
子赛一把将其扯回:“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
“听到了!所以呢?”
“回、帝、都!”一字一句,从子赛唇瓣中溢出。
“我说过,我不要!”梓童挣脱他的束缚,顺便与他拉开一定距离:“父皇说过;我想跟随你多久,就跟随你多久;所以,你没有权利赶我离开!”
梓童不提及此事还好,提起此事;子赛刚刚熄灭的怒火,顿时重新燃烧:“你可知,太上皇为何会将你丢在我的府邸?”
“父皇说,是给我报仇的机会!”梓童直言不讳,并未想过去隐瞒。
“你该不会信以为真了吧?”子赛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梓童:“其实,太上皇是觉得你烦,才特意找个借口,将你扔下!”
小厮错愕;他进府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主子如此毒舌!
“你胡说!”梓童被子赛所言激怒,眼眶瞬时有些微红。
他们是自己来到这个时空,唯一的亲人;他们不可能会嫌弃自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子赛极其意外,以往无论自己说些什么,她都是左耳听右耳冒,不会有丝毫上心;为何此次,却红了双眼?
梓童贝齿咬着樱唇,瞪视子赛良久,突然张牙舞爪出声威胁:“你若敢将我送回帝都,我便一把火烧了你的府邸!”
“……”子赛。
“还有……”梓童胸口微微起伏,铁了心般再次开口:“……除非你将我送至父皇、妈咪身边,否则你就休想摆脱我;就算你将我仍在荒郊野外,我也一定会想方设法找到你!”
梓童所言,带给子赛一定冲击!
以往无论自己如何凶她,她除了装可怜,便是逃之夭夭;这还是她第一次,与自己强硬唱反调……
也许,自己无意间,碰触到了她的底线……
梓童不去看他的脸色,走至车旁,试图爬上马车,可试了几次,都未成功。
一旁小厮看的十分着急,却没胆量上前帮忙。
子赛倏然回身,粗鲁将梓童扔进马车;咬牙道:“启程!”
小厮身子抖了抖,颤巍巍轻抖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