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会是他!?祖父过,父亲是个文弱书生,没有武道修为,眼前的铁面先生却是位先天武尊。这十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宗政修成了武道强者和东唐人?
但有一,宗政恪敢肯定,她今生的这位父亲大人,对天幸国的慕容氏绝对也是仇恨满怀、必欲血恨才甘心的。
微微一笑,宗政恪向宗政修福身行了一礼,道:“女儿拜见父亲大人。”
叫得这般客气,半亲热劲头也没有。阔别十年第一次见面,只是福身了事,并没有行大礼参拜,便有敬意也不多。但宗政修如何会怨怪?她肯认下自己,肯叫自己一声“父亲”,哪怕现在他死了,他也了无遗憾。
不比从未在身边养育过的儿子,这个女儿曾经被宗政修如珠似宝地疼爱了三年,是他的骨中骨、血中血,是他的心头肉!哪怕明知道,她恭谨的态度里透着明显的疏离,他也为此时这一声“父亲”而激动万分!
宗政修伸手向怀,缓缓掏出一个布包。他将布包递给宗政恪道:“这是产自天一神山之巅的云海银芝,送与你泡茶喝。”
云海银芝,是与普陀金茶齐名的稀世名茶。宗政恪曾经喝过一回,那淡雅清悠的茶香还能被她想起。巧了,李懿赠给她的生辰礼里,也有一包云海银芝。
但宗政修不是李懿,她知他是东唐皇帝派到李懿身边的,名为保护实则监视。他在天一真宗的地位不高。能弄到云海银芝不知花费了多少功夫。这是当父亲的一片心,他知她爱茶,便为她寻了这世间最好的茶来!
“女儿多谢父亲赐茶!”宗政恪又是一福身。双手接过这的布包,珍而重之地捧到了桌边,取出一个玉制的茶盒收起来。宗政修目光湿润,藏在袍袖中的双手微微颤抖,一颗心又是酸涩又是欣悦。
“父亲今日来寻女儿,所为何事?”宗政恪问道。
“今日,是你的生辰。并无别事。”宗政修淡淡回道,“每一年,无论我之前在哪里。都会在今日赶到清净琉璃庵外∑∑∑∑,<div style="margin:p 0 p 0">待一夜。开始几年,我修为尚浅,不敢夜探琉璃庵。但到后来,我敢入庵一探时。却发现你竟然不在庵里。”
宗政恪嘴角微翘道:“您这些话。是在告诉我,其实您并没有真的抛下我,让我不要记恨于您吗?”
“是啊!”宗政修坦然承认道,“这个世上,爹爹最亏欠的人就是你与你祖父!你的祖父绝不会怨怪爹爹,但你不同,你也许会心存怨怼。爹爹不想你活在恨意里,希望你像别的姑娘家一样过得开心快活!”
宗政恪仔细一想。便明白了宗政修的意思。父母对子女、子女对父母,是不同的。就如祖父。只会对父亲的大难不死而欣喜若狂,绝不会怪罪父亲为何久久不归家。儿女们,却会因身世凄凉而怨恨父母的狠心绝情。
她若有所思。因今生的特殊情况,她向来认为就算有亏欠,宗政修与萧凤凰也只亏欠真正的宗政恪,并不亏欠她。所以她对宗政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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