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步。汗王还从大魏帝国礼聘一位酸儒为谋士,想要改弦更张,一血耻辱。
这些穿衣戴冠的畜生,甚至辱了畜生之名!宗政恪心中冷笑,死死地盯着扎合王孙,眸底闪过杀意。她前世,可没少受此人的折磨啊,此仇不报怎能甘心?哈,真是大好机会!
却扎合王孙实在是个莽夫,裴君绍明明是骂他,他却硬生生听成了夸赞。那什么不教化之国,不讲礼教规矩之类的,他们这些王子王孙在汗王金帐里被那位大魏帝国请来的先生骂得还少吗?已经能过耳不入了。
所以扎合听见的只有后头那些赞许啊受赏啊被兄弟们羡慕的话,不禁喜得抓耳挠腮,大声嚎道:“美人儿,你既如此钦慕于本殿,便快些下来,让本殿好好地疼爱你一番。你看,本殿已经急不可耐啦!哈哈哈!”
罢,他竟然恬不知耻地掀开长袍,叉开两腿,做出些淫、秽之极的动作。他的手下们顿时狂肆大笑,学着他的样子,面对那些贵夫人们也做出些让人羞愤欲死的举止,更有污、言秽、语不绝于口。
此情此景,真真能让有气性的天幸国人直接咬舌自尽!但,这么多年来,每每金帐汗国南侵天幸国,做出的禽畜不如之事简直罄竹难书,这些言语与动作间的羞辱又何足挂齿?
故而,天幸国上至君,下到兵士,除了满脸愤然之色以外,敢于出声痛骂者寥寥无几。甚至有人斥喝,旁人还会劝阻,唯恐激怒了这些金帐汗国的使者,以致引来战乱大祸。他们管这叫做,忍辱负重!
就连城楼之上的裴君绍,还要再次痛骂,都被玉太后遣人喝止了。宗政恪看见,裴君绍的身体摇摇欲倒,满脸愤懑绝望之色。她知,他不是为金帐汗国,为的是己国的软弱无能!
李懿自然看得真切,对宗政恪低声道:“这天幸国,当真没救了!”
宗政恪面无表情,淡淡道:“不尽然。你往那边看。”
顺着宗政恪的目光,李懿远远眺望。尽管二人站在城楼之下的使节当中,离城楼极远。但武道尊者恐怖的目力仍然让他看见,有一名身材高大、面目微黑的青年男子正眼望城下,愤恨痛苦的表情丝毫未加掩饰。
“那是……四皇子?”李懿认出了此人。
东唐这些人将天幸国的里里外外都摸得一清二楚,就连四皇子这样的宫中透明人,李懿都能一眼认出。宗政恪颔首,低声道:“此人不可视。”
“诸皇子中四皇子出身最低,据他的生母只是个罪奴。”李懿若有所思道,“却不知这位常在是什么身份的罪奴?”
这家伙,向来心思敏锐。宗政恪淡然道:“论起来,四皇子与萧鹏举、萧珺珺兄妹还有亲戚关系,四皇子的生母与我那位舅母是堂姐妹。我舅母之父与四皇子的外祖父争夺西岭群山之主的宝座,四皇子的外祖父事败,全族沦为罪囚。四皇子的生母因生得美貌,被送入宫中充作宫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