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临淄王的筹谋。”筱贵妃目光闪动。
宗政修摇头:“是东海佛国大势至尊者的属下所为。目前,宗政三姑娘正在设法营救晏世子。”
筱贵妃皱起眉:“如何又牵扯到了大势至尊者?”
“萧老太君的秦国公主爵位本就得自大势至尊者与大昭帝国的交易,最终目的是由宗政三姑娘继承此爵,以增涨宗政三姑娘的身份,便于她日后嫁给大秦天子。用不了多久,宗政三姑娘就会沦为鱼肉,任人宰割!”宗政修语声冰冷,粗嘎声音如一把粗糙刀锋,慢慢割着筱贵妃的心。
她恍神半响,紧紧握住拳,咬牙切齿道:“好算计!真是好算计!”
宗政修淡淡道:“萧家人,向来算计深。贵妃,本座得可对?”
筱贵妃默然无语。良久,她又问:“大势至尊者的属下既然捉走了玉质,想必是为了威胁宗政三姑娘。如今如何行事?”
“你还是先顾着你自己罢。本座看见,许皇后气势汹汹往翊坤宫而来,你好自为之。”宗政修最后瞥了一眼筱贵妃,黑袍闪过,从正殿微启的窗中飞跃而出。
筱贵妃慢慢坐回椅中,心里疼痛又感慨。曾几何时,宗政修只是粗通拳脚功夫的书生。十年不见,他竟然成为可怕的武道强者。这其中,固然有天赋与运气在内,但也必定饱含了无数艰辛与痛苦,更有无边仇恨。
她与他,有这十年之隔,恐怕已经回不去了。他恨旁人,也恨她!恐怕更恨她!
深深地叹一口气,筱贵妃却知此时不是伤春悲秋、儿女情长之际。许皇后突然发难,想必有所仗恃,她必须心应对。
尤其是,许皇后居然选在今天这个特殊日子挑起事端,其背后一定有玉太后的支持。许皇后不可惧,玉太后这个老妖婆不可不妨。
这么多年来,筱贵妃与玉太后交锋数次,哪怕有皇帝撑腰和萧氏暗助,也只能与对方战个平手,甚至数次不得不以自己退让为结局。
因为,她有软肋在对方手里。她的玉质,名义上是玉太后的嫡亲外孙。哪怕,因昆山长公主的私德不检,玉太后投鼠忌器,她也仍然有所顾忌。
筱贵妃又枯坐于殿中,仔细思索。不一时,听风进殿来报,许皇后驾到。她吩咐阖宫相迎,给足了皇后脸面,也不会落下话柄。
于是翊坤宫上至筱贵妃,下到无品无级的宫人,便都在大开的宫门之后恭敬迎接许皇后凤驾。而此番,许皇后也不是一人来的,由五六位位份不低的后党宫嫔簇拥而至,威势凌人。
瞧着以往揽尽后、宫风光的筱贵妃,难得低眉顺眼地给自己福身行礼,许皇后心头快慰。她眉宇间尽是飞扬神彩,叫众人免礼之后,便开门见山地道:“听闻九皇子身体不适,本宫特来探望。贵妃,引本宫去墨香阁吧。”
筱贵妃眉梢微动,脸上却依旧是平静恭顺之色,却拦在了许皇后身前,和声道:“娘娘慈心仁德,妾身替九皇子谢过娘娘。只是九皇子身染重病,太医嘱过需要好生静养才是。娘娘就不必去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