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长安城中,从绥州逃难过来的人也多了不少,杜睿虽然足不出户,但是从杜贵父子那里也得到了不少消息,对于绥州城被攻破的消息,杜睿并不觉得诧异,绥州孤悬边陲,左近的大唐军马便是想要救应,也来不及,只是让杜睿诧异的是,突厥人攻破绥州居然花费了十几天的时间。
此时,杜睿正根据前世的记忆,划出了一份大唐疆域图,仔细研究着,怎么都想不明白突厥人怎么会用了这么长的时间,才攻破绥州。
绥州饱经战乱,城墙绝算不上坚固,虽然北地民风彪悍,人人可以上阵杀敌,但与倾巢而出的突厥人比较起来,还是略有不如,更何况此次主持绥州之战的是突厥二汗突利,此人便是不如颉利,但也称得上是雄才大略,以此人的能耐,绝不会十几天才攻破绥州。
正琢磨着,宝钗推门进来了,道:“少爷!那位秦公子又来了!”
“哦!”杜睿微微一怔,随即就想明白了,身为大唐储君,李承乾定然也在为绥州的战事忧心,来这里无非就是想要讨个主意,杜睿到也想知道一下内情。
“将秦公子请到书房!”
往日,两人见面也都是在前厅,今日杜睿却要将李承乾请到后宅的书房,李承乾心中也是微微有些诧异,跟着宝钗到了书房,正看到杜睿趴在地上,而地上铺着的东西,他在承庆殿内也经常看到,正是大唐寰宇图。这让李承乾心中不禁一惊,他想不明白,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杜睿的手中。只是看图上的墨迹,明显是新画上去的,难道是杜睿亲手绘制而成?
“兄长来了!宝钗!看茶!”杜睿头也不抬,还在研究着那份地图,脑中勾勒着此次两军行进的线路,随口吩咐了一声,便招手让李承乾坐下。
李承乾此时那还有心思坐,范兴回来了,是被劼利放回来的,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封劼利的亲笔书信,他现在已经慌得六神无主了,只想找杜睿讨个法子,看看怎么才能救范兴一命。按照大唐律法,丢城失地者,是要被处以极刑的。
想着,李承乾也学着杜睿的样子趴在了那张地图上,道:“承明!可知绥州战事!?”
杜睿点点头,道:“小弟虽然久不出门,可近些时日从北地逃回的边民甚多,却也听说过了,只是我想不明白,以突厥人的实力,怎么会花上十几天的时间才攻破了绥州,难道那位太守大人真的如此高明,能将绥州守得如铁桶一般,可是为何第十五日,却又莫名其妙的丢了,实在是让人费解,兄长家中是朝廷高官,不知可知内情!”
李承乾哪里知道,他对战场之事本就是一窍不通,见杜睿问起,便将自己所知道的说了一遍。
杜睿闻言,顿时一惊,又在地图上自信研究了一番,道:“原来如此!这突厥人当真是好大的心思,以绥州为饵,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着我大唐的援军进入伏击圈,便一举歼灭,好险!好险!好气魄!好气魄!那位范太守当真堪称我大唐的第一忠臣良将!”
李承乾心中不解,忙问道:“承明何出此言,范兴丢城失地,如今朝野上下纷纷要求圣上治范兴的罪,贤弟怎的对此人如此推崇!”
杜睿思虑了片刻后,感叹道:“如小弟所料不差的话,这绥州城恐怕是范太守故意丢的!”
李承乾闻言一惊,道:“这~~~~贤弟说得什么,恕愚兄鲁钝,实在是不大明白!”
杜睿手指着地图,道:“突厥人此次寇边,乃是以绥州为饵,攻却不取,为的就是诱使绥州左近我大唐的援军进入他们设下的伏击圈,然后一举歼灭我大唐所有的精锐,如果让突厥人达成此愿,我大唐便当真是危矣了,而第十五日绥州城失守,如小弟所料不差的话,正是范太守有意而为,突厥对绥州围而不攻,分明藏着巨大阴谋,范太守又无法把消息传到朝廷,所以只好放敌人打进城去,城丢了,援军自然就不用再往前走了,他这么做分明就是为了给各路援军示警,只是如此一来却苦了绥州百姓和那位范太守了!独孤将军和千余兵卒也妄送了姓名。”
“可是丢城失地却是要掉脑袋的,难道范兴便不顾自己的身家性命了吗?”李承乾惊道。
杜睿叹道:“这正是范太守的品格崇高之处,一个人脑袋和大唐的十几万大军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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