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将灌木丛的心取出,当你将语言和化从人身上抽离,鸟儿将在那里歌唱?人们何以继续存在?你问我,什么是世上最重要的事情?我的回答一定是,那就是人,那就是人,那就是人。\\wwW.qb5.c0M//”
歌声回荡在土人叛军的营地之,显得悲凉而肃穆,这是毛利人的传统歌曲,这首歌曲所蕴含的深刻含义,表达了毛利人对生活和生命的热爱。
如果杜睿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潸然泪下,换一个立场再来看待土人的反叛,说不定杜睿会站在他们这一边,甚至歌颂他们的壮举为反抗殖minzhu义,争取民族duli的正义之举。
曾经杜睿也曾为澳洲土人在大航海时代,曾遭受的不公正待遇,唏嘘不已,他也曾痛骂白人的不人道,为土人不屈的反抗jing神叫好,更为他们的悲惨境遇,深为痛惜。
澳洲,这片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这片数千年来都不曾被人打扰的安逸之地,在白人殖民者到来之前,澳洲的原始居民平静祥和的生活在这里。
在原本的历史上,当1788年,澳大利亚沦为英国殖民地之后,一切都变了,安静不在,祥和被破坏,大批白人移民涌来。
最开始的时候,澳洲大陆是犯人流放地,来的移minzhu要是犯人,因此澳洲黑人所接触到的是犯人移民,黑人和白人的关系主要是黑人部落成员和犯人的关系。
后来随着ziyou白人移民的增多,黑人和白人的关系逐步演变为黑人种族和白人种族的关系,即种族关系了。这种关系随着白人的增多、社会经济的发展与殖民区不断扩大ri益恶化,其后果导致了黑人被白人大规模地屠杀。
第一任总督菲利普上校开始时很注意维护白人和黑人的和谐关系,但后来他发现维护友好关系极难。犯人经常偷窃土著居民的东西,经常调戏和侮辱他们的妻子和女儿,而被侵害的黑人也往往进行报复。因此,这位总督对今后能否维持住同黑人的和谐关系产生了怀疑。再加上殖民者对黑人采取了歧视xing的同化政策,这些政策严重损害了他们的民族风俗与习惯,这必然引起黑人极大的反感。久而久之,这种反感便演变为仇视白人的心理与情绪。例如
1796年,一位黑人姑娘在白人家里当女仆,这本来是很平常的事情,但在黑人眼里,她却是大逆不道,因为在仇人家里干活。
几个黑人把这位黑人女仆诱骗到森林里将其杀死然后碎尸。种族仇恨心理导致了相互斗杀。由于白人处于有先进的武器优势,而黑人几乎是处于赤手空拳状态,每次斗杀总是以黑人失败最惨和牺牲最大而结束。
1799年,新南威尔士的5名白人惨杀了3名黑人青年,新南威尔士法庭不得不宣判白人凶手有罪。由于此案震动很大,汉特总督便上报英国殖民部。但殖民部站在殖minzhu义和种族主义的立场竟然下令释放这5名杀人凶手。这就是说黑人在殖民部的眼睛里是不受法律保护的,此后杀害黑人的事件屡屡发生。
一位叫达莱庇的黑人部落酋长在对一位叫汤姆.皮特雷的白人移民说的一段话很有代表xing,他说:“白人到来前,我们虽然没有衣服穿,但我们并不感到羞耻,大家都过得ziyou和幸福,可吃的东西很多,猎取食物也是乐趣。后来白人来到我们间,他们从我们的土地上把我们赶走,用步枪打死我们的人,还监禁我们的人,抢走我们的妻子、女儿和姐妹。如果我们杀死了白人,你们能不谴责我们吗?白人还做了一件事,就是教会了我们喝酒、吸烟、骂人和偷盗。”
这位部落酋长在这里讲了三个问题:第一,白人到来后抢占了黑人部落的领地;第二,抢.劫和杀戮了大批黑人;第三,把资本主义社会的坏的习俗带入黑人社会。
所有这些必然导致黑人社会衰亡。黑人面临着惨遭屠杀和社会危亡,必然进行强烈的反抗。
种族矛盾因上述因素而加深和尖锐化了,到19世纪20、30年代便发生了白人殖民者大规模屠杀黑人的新暴.行。
1826年,殖民当局颁布了令人发指的法令,每捕捉一名黑人赏金5英镑,因而大批黑人被残杀。
澳洲黑人处于原始社会阶段,没有私有制和产生于私有制基础上的私有观念,对他们来说,大陆上的任何东西是公有的,可以任意拿取,拿取牧场主的牲畜也是合法的,因此黑人猎取白人的牛羊的事件经常发生。而牧场主为了保护自己的牛羊组织起武装围剿黑人。围剿的武装人员经常深入到丛林去追杀。
为了更有效地屠杀黑人,殖民当局在1837年在维多利亚建立了“土著jing察”,是用收买、拉拢和欺骗的手段建立起来的。当局唆使他们到与他们对立的部落里屠杀本族同胞,土著jing察一直存在到1853年。
殖民者的残暴xing还表现在用下列方式杀害黑人:其一,在周末四出猎杀“土巴佬”。其二,为夺取肥沃土地,对土著居民实行“驱散”,四处追杀。其三,在黑人聚居地区内,在食物和饮水下砒霜之类毒药,引诱食之,使毒而死。其四,诱jiān或强jiān黑人妇女,jiān后杀之。
在如此残害澳洲黑人漫长过程最著名的事件是“弗雷泽哈姆惨案”。1857年秋,两名白人殖民者在昆士兰的弗雷泽哈姆附近名为昆加利的村落里强jiān两名黑人姑娘,当时该村的男子都出去打猎了。
为了报仇,当夜,一群黑人赶到弗雷泽哈姆,杀死了一名强jiān犯,并打死几个白人殖民者。白人以“复仇”为口实,在弗雷泽哈姆聚集了一大批白人武装暴徒,这些暴徒赶到昆加利,开始大屠杀,不仅把昆加利村子的人,还把附近村落的人全部杀死,共计近2000人。
在白人殖民者屠杀下,澳洲大陆黑人人口大幅度减少,到1947年仅余4.7万人,就是说85%的人被虐杀了。余下的黑人在死亡的威胁下只好内迁,其大部分迁往内陆荒漠地区。
塔斯马尼亚黑人的命运更为悲惨,在虐杀下,1847年剩下40人,1860年只剩有11人。18年只剩下男女两人,而当年这位最后一个塔斯马尼亚男子也死了,这样只剩下最后一个女人了。后来,这个名叫特鲁卡尼尼的女人死于1876年。这样,到1876年,所有塔斯马尼亚人在七十三年的时间里全部被消灭了。
即便是早期在澳洲大陆殖民地内幸存下来的土著居民,也大都沦为做各种低贱工作的零工,其社会地位几乎等同于流犯。白人对澳洲黑人带来的另一灾难xing恶果,是把白人社会的天花、猩红热、痢疾、伤寒、病毒等一系列疾病带到澳洲大陆来。这些疾病对于毫无医学防治能力的土著居民来说,无疑是一种大灾难,不少黑人受尽这些疾病折磨之苦而死亡。
澳洲土人的不幸在于他们的落后,当1770年,英国人库克船长到达澳洲东海岸的时候,那些土着人还不知衣服为何物。他们处于石器时代,没有农业,没有牧业,只是用木棍石块打猎、采集。他们有500多个部落,每个部落又分成许许多多股,每股二三十人,各自在自己的地盘活动觅食,他们称之为“家园”。
没有国家,没有领袖,没有法律,没有军队,没有任何可以称之为“组织”的东西。各个小股里,老人拥有相当的权威,因为他们具有丰富的经验。往往是几个老人一凑,就决定了这一天的行动。
1788年欧洲移民开始占领澳洲,逐步从沿海向内陆推进。其时,正是英国资本主义进一步深化的时候,犯罪率极高,而原先作为罪犯流放地的北美已经duli,产生了一个后来成为超级大国的国家。于是,一批批的英国罪犯被送到澳洲。英国人发现澳洲适合养羊,英国纺织业又非常需要原料。澳洲土着的家园纷纷被圈作牧场。数万年的平静打破了,亿万代的平衡失去了。
土人曾拼死抵抗过,但无法与“明人”的步枪抗衡。当殖民者和土人的矛盾ri益尖锐的时候,英国zhèngfu下令,有必要以暴力对暴力。
实际上,这是屠杀令。大屠杀开始了,手无寸铁的土着被当作了“害虫”。直到19世纪末20世纪初,某些牧场主还以shè杀所有他们所见到的土人而骄傲。
在白人的驱赶,屠杀,和疾病的合力攻击下,土着人口锐减,1911年降至最低点,不足两万。一些人类学家宣布土着人是走向灭绝的种族。屠杀土人是当年农牧场主和其他一些白人的“民间行为”,并非zhèngfu的决策。
在殖民者到来之后,澳洲土人就再也没有找回自己的灵魂,没有找到新的平衡。这不奇怪,200年的殖民史对于7万年、10万年来说,不过是弹指之间。
对于土着来说,18世纪以前的数万年平静既是幸事又是不幸,200多年来的失衡既是不幸也是幸事。
澳洲土人的身世直到后世依然还是一个谜。他们来自何方?又是何时来到这块世界上最干旱的大陆的?答案都已消失在漫漫历史长河之了。
杜睿曾经对生活在澳洲大陆上的土人是非常有感情的,世界上任何一个民族都热爱自己的国家,但在杜睿看来,没有一个民族像澳洲土著那样同自己生活的土地有如此深刻的jing神联系。
靠采集和狩猎为生的人群,对自己生活的土地和环境的感情是外人难以理解的。土地和环境向他们提供了赖以生存的食物,他们对土地和环境也由珍视到敬畏。在他们心目,土地、山川、树木以及一切有生命和无生命的东西统统都是有灵有xing有生命有知觉的。土著居无定所,不停地转悠觅食。
他们走路懒洋洋的,一天从不多走,有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很久很久。一开始,那些自以为是的白人以为他们懒。
后来,白人才发现,自己急躁,在荒漠里旅行,出很多汗,渴不可耐,而土著不紧不慢,像骆驼一样却能走很远。土著知道,什么地方可以找到水,什么地方可以找到吃的。用木棍敲一敲树干,便知道里边有没有水。木棉树开花了,知道鱼汛到了。
他们不会造弓箭,却发明了飞去来器。蹲在树丛里,“咕咕”地学鸟叫,鸟飞来了,飞去来器飞将出去,鸟儿应声落地。土著“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追起袋鼠来,像风一般快。有时候,为了不惊动猎物,他们可以长时间一动不动,保持一个姿势。
白人终于明白,土著是在数万年经验学会了适应,学会了如何最佳分配体能。原始生活毕竟是严酷的,总有时候找不到水或找不到吃的。
白人会说,他还不熟悉这块地方。而土著则会说,土地还不了解他,还不准备接纳他。土人喜欢和土地亲近,在尘埃吃,在尘埃睡,在尘埃舞蹈,在尘埃歌唱,尤嫌不足以表示自己对土地的亲爱之情,还要把土涂在脸上、身上。
土人相信,每一个人的灵魂都在他的家园里,或附于树上,或附于石上,或附于某个动物身上。他自己不过是灵魂的“肉化”,死亡之后,要回到灵魂那里去,等待再次“肉化”。因此,土著离不开自己的家园,万一离开了,他们会惶惶不可终ri。
当白人占据了他们的家园,土著因此失魂落魄。有土著谱了一首歌,叫《可怜的伙计,我的家园》。土著不如意时,就哼起这首歌,非常伤感。
原本历史上发生的一切,现在不会再次发生了,而大唐却取代了英国人,扮演了一个极其不光彩的角sè。
杜睿不想为自己的罪行开脱,在未来的某一天,肯定会有人站出来,将他对澳洲土人所做的一切,斥为暴.行,甚至将他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大加鞭笞。
对于这一切杜睿早就有所准备了,事实上从决定像海洋进军的那一刻起,他就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历史是交给胜利者来书写的,未来的炎黄子孙只会记住一句话一一大唐贞观年间,宋国公杜睿发现澳洲大陆,将之纳入大唐版图。
杜睿并不为自己的行为洋洋得意,事实上他也痛恨种族仇杀,但是他还是要这么做,即使给他一百次选择的机会,他依然会这么做。
既然上天让他来了这个世界,那么他就必须去完成上天交给他的使命。
或许在唐人的眼,杜睿是个大英雄,因为他开疆拓土,为华夏江山立下了不朽功勋,为炎黄子孙开拓了生存空间。
但是在土人的眼,杜睿就是个恶魔,他所率领的唐军,还有那些唐人移民,都是罪无可赦的魔鬼。
尽管杜睿为了补偿自己对澳洲土人犯下的罪孽,尽可能的用怀柔的手段,想要去安抚土人,避免杀戮,甚至在离开的时候,还三令五申的叮嘱狄仁杰,对待土人要攻心为上。
狄仁杰也确实是这么做的,他努力的向土人介绍着华夏璀璨的明,交给他们的耕种,养蚕,纺织,冶炼,可是土人却并不怎么领情,相比于唐人的明世界,他们更加愿意停留在蛮荒之间,享受着属于他们的安静。
他们宁愿赤身,也不愿接受唐人的丝绸,宁愿茹毛饮血,逐草而居,也不愿意接受唐人的农耕明,宁愿结绳记事,口口相传,也不愿意接受唐人的字。
甚至在他们看来,唐人教给他们的所谓明,完全都是毒草,是邪恶,是让他们远离依恋的土地,远离亲近的大自然的一种手段,卑鄙的手段。
“那些外来人带来的只有邪恶,在我们自己的土地上,我们被猎杀、shè杀、毒杀,我们的女儿、妻子、姐妹被掠走,他们夺走了我们赖以觅食的土地。因为饥饿,我们拿了他们一点儿粮食,或杀了他们一头小牛充饥,他们就用枪shè死我们,用毒药毒死我们,他们毫无道理的霸占神给予我们的一切,却不曾给予任何回报!”
在土人大军誓师大会上,作为叛军首领的欧翁并没有站出来做一番慷慨激昂的动员,而是让一个土著老人站在了台上,没有冲天怒气,只是幽幽地诉说心的怨和苦,像一只受伤的袋鼠,一边舔着满身的血迹,一边呜呜地哀鸣。
“所有的部落都已消失,所有的长矛都已折断。在这里,我们曾经饮露餐花,而那些外来人,却撒下一片砾石。”
控诉声让每一个土人,不管是澳洲的土著,还是新西兰来的毛利元军都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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