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一早安排了人手。”
“再怎么样也比不上用熟惯的。”
“那自然是,不过一天功夫,耽误不了什么。皇上要什么,尽管吩咐奴婢就是,奴婢尽力而为。”存惜这样说,薛意浓也就不再追究了,她最近甚忙,除了忙着接待各国使臣,还要决定以后的合作走向。今年,其余地方落雪甚多,本来是好事,结果坏了庄稼,冻死了不少人,尽管这些事都有准备,只是雪下得太大了,严重程度超过了想象,她正发愁着。看着薛意浓愁眉难展,存惜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在愁朝廷里的事?”
“嗯,今年雪多,地方上坏了不少庄稼,死了不少人。”
“这件事并不难办,往年也有这样的情况,皇上照做就是。”
薛意浓摇摇头,“能想的主意都想了,只是效果不大明显,仍然有很多流民,流向京城,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若是大意,闹出什么来,实在不美。”
“这事确实难办,奴婢没什么主意,不过夫人也许知道,皇上为什么不和夫人商量商量?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薛意浓多望了存惜几眼,怀疑存惜是徐疏桐派来做说客的。她们那件事,她是万万不能答应的,不知道存惜知道了没有?
“朝廷中事,让她一个妇人参加,只怕传出去,对她不利。”
“那就不要传出去,不就好了。皇上放心,奴婢嘴严,打死也不说。”薛意浓被她封嘴的动作逗乐了。她也没什么办法,这事还是要问问古人的意思,只是朝臣,说来说去就那几套,她听都听得耳朵起茧子了,问题是:不起作用啊!
有存惜在,薛意浓问道:“你家夫人这几天怎么样?朕看她精神不大好。”
“可不是么,好好的突然就蔫蔫的,奴婢起先还认为是那个来了,不舒服,可日子又没到,显见得不是这个了。那又是为了什么,奴婢问了夫人很多遍,她就是不肯说。”
薛意浓却明白,叹气了一声。
说起来,都是她的错吧!若不是她和徐疏桐亲密,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眼下跟谁无法说,就连能开导她的自己,也是其中的当事人,说不得。
徐疏桐现在大概十分苦闷,感情终究是伤人的。
“想来是有什么,连你也无法说的事了。找个机会,朕替你问问。”
存惜再三感谢。她饶有兴趣的说起徐疏桐以前的事,“皇上,反正您心情不快,不如奴婢说点儿趣事给您听。”
薛意浓懒懒的靠在蟠龙大椅上,十指交叉,道:“说说看。”
存惜有些不好意思,“奴婢知道的也不多,知道的最多的就是我家夫人了,要是皇上不介意,奴婢把她的事讲给您听听如何?”
“这不大好吧,毕竟是她的事。”其实她心里也很想听,关于过去的徐疏桐,她了解甚少,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对待她。
存惜看薛意浓面有期待之意,道:“放心,不该说的,奴婢自然不说。只挑可说的说就是了。”
薛意浓同意了。
存惜从徐疏桐进宫开始说起,说到进宫无奈,她痛痛掉了几滴泪,说到皇上的妃子是如何的排挤她们,眼睛红了一遍又一遍,“外头看着夫人风光,却不知道夫人的难处,既然进了宫,就只能一心一意的对待皇上了,可皇上只有一个,娘娘们却有一群,一时照顾不到,人家立马给你泼脏水,独占皇上,其余娘娘就会独守空房,宫外就会说,夫人妒贤嫉能。没有办法之下,每次宠幸,都要拉上一帮人,所谓的雨露均沾,可是外头的人又说娘娘淫/乱后宫,把大家都带坏了,这可是进也不是人,退也不是人,里也不是人,外也不是人……哎,好不容易,遇见皇上您,您不顾众人的流言,让我家夫人能常常来这里,您不知道,她是多么的心怀感激。”
存惜相信,薛意浓心里的疙瘩,在了解了事实之后,会有所缓解,然而,要不要去接受一个被别人睡过的女人,能不能跨越这一步,存惜也不敢奢望。
“她确实不易,朕虽然无法感同身受,却从来没有看轻过她。”
薛意浓到底是表了态,但是她和徐疏桐的问题,绝对不是这一个,但存惜的话,多少让她明白,徐疏桐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她在她的面前,到底是真心,还是演戏?
但愿,存惜没有骗她。或者说,徐疏桐没有派存惜来骗她。不然的话,她真的会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