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我给吹雪修书一封,你帮我带到。”
感觉有人靠近,长宁瞬间清醒,却不动声色,一件衣裳盖在了她的身上,她屏住呼吸,感觉有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游移在她的身上,他在细细地打量她,他的手温柔而缓慢地摩挲着她的脸,他的身躯在她的身上投下一片阴影。
这个时候,长宁不知该不该醒,只好继续装睡。好在没多久,他便离开。
长宁这才开始呼吸,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一夜没睡,长宁实在倦极,竟然在冷揽月的房间里睡着了。她起身,正准备告辞的时候,吹雪风情万种地走了进来,径直走向冷揽月床前:“冷公子,奴家又来叨扰了,公子不嫌吧?苏姑娘也在?”
冷揽月笑笑:“不打扰,我一早便说道,你可以自由进出我这里,不用当外人看。”
不用当外人看?!既然和她如此亲密,刚刚对我又算是什么?!长宁好像活活生吞了几只苍蝇一样恶心。
吹雪捂嘴柔媚一笑:“自然不是外人。这会过来,也是有要紧事的。”
“什么事情?”
“呵呵,还记得上次沈公子赠给我的那所宅子吗?那宅子建在山上,环境清幽,还有常年的温泉,对调理身体是最好的,我过来便是想邀你,还有苏姑娘在那里小聚几日,你看如何?”
冷揽月打量着长宁:“你看如何?”
长宁回道:“那里对身体的确有好处,适合静养。”
“既然这样,我们便一同去住几天吧。对了,西风那里也问一下,没有他,可是会少了很多乐趣。”冷揽月答道。
“行,那奴家可就开始准备了。我们明日便去。”吹雪看着长宁,轻微点了一下头。
“明日?这么快?”冷揽月问道。
“呵呵,对呀,奴家的性子急,你又不是不知道,冷公子就依着奴家嘛。”吹雪看着冷揽月,眼睛都快能掐出水来。
冷揽月无奈一笑:“你开心就好。”
长宁见事情已经办妥当,便告辞离去。吹雪见势便和长宁一同离去。
路上吹雪撇远了随行的哑奴,问长宁道:“为何突然要去城西?”
长宁目视前方:“听见风声,冷寂在那里会有要事协商,具体也不清楚,但是必须去一趟城西安远寺。”
“安远寺?”
“怎么?你听说过?”
“安远寺与城西那所宅子都在安远山上,山上树木众多,山下有一条小溪。”吹雪说道。
“行,具体的到时候再协商。”
“那沈西风那里怎么办?需要我通知吗?”
行到分路处,长宁停了下来:“通知吧,不过也不用太殷切。支会一声就行了。”
冷府,冷寂正在书房拿锦帕擦拭宝剑,剑光闪耀,清晰地倒映出人的脸庞。这时,属下来报,那两位匈奴人已在途中杀死。冷寂仔细而又小心地将宝剑收回剑鞘,宝剑的寒光一步步隐去,杀气却弥漫起来。冷寂阴毒地笑了:“既然这样,我们便来个瓮中捉鳖。”
------题外话------
我们所接受的道德规范总是强调着宽恕的力量,仿佛这才是去除罪孽永沐圣光的唯一道路,但是,有的人,给予其宽恕只会助其气焰,只有鲜血,才能洗去这一身罪孽,走向生命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