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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斯含怒疾驰,所过之处一路火光燎原。
不多久,四匹矫健的黑马就载着战神来到了一片汪洋无际的大海上。
阿瑞斯郁结忍无可忍,双臂轮换着抽打碧蓝色的水面,失声怒吼;狂暴的喊叫声伴随着战神充满戾气的墨黑神力,在宁静的海平面上掀起一阵阵波浪。
灭顶的神压渗透深处,让海中栖息着的生物闻风丧胆,瑟瑟发抖;也吵醒了一位与众不同的人物,让他满怀好奇的探出头来查看。
他深紫的柔顺长发服帖的披散在肩头,一双湛蓝的温润眼眸,缓缓露出水面,波光转动,观察着四周。
“咦……明明听到了声音,怎么却一个人都没有?”
他带蹼的光滑手掌抚在胸前,又长又细的尖利指甲擦过流淌着水滴的脸颊,心中忍不住的思索。
而在他身后的头顶上,一架漆黑的战车无声的漂浮着;上面站立着一个手举铜矛身材高大男人,隐藏在阴影中,看不清面目。
“妖孽,受死吧!”
突如其来的呐喊,仿若一道惊雷,在紫发男子的耳边炸开。
他骤然扭头,还来不及阻止,便见一道细长的黑影,恍然擦过眼前;随机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面前黑成一片,闭上了他的眼。
阿瑞斯一矛挥下,手中沉重的质感便传达出了他的首战告捷;他心下不动,手腕轻巧的一挽,再提,他旗开得胜的俘虏就被他撕离了生养的绿海。
阿瑞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生物。
他打量着长柄武器上锁住的怪兽,那是一个半身作人半身为兽的古怪活物。
他被锋利的箭头牢牢的插过腰背,钉在小腹上;一头深紫色的长发耷下,银白的鱼尾也无力的垂落。
在阿瑞斯困惑的眼睛里,这只说不清道不明的生物痛苦的哆嗦着,一双带蹼的水滑大掌严紧地捂在流血的伤口上。
在日光的照映下,他的皮肤和肥大的后尾闪闪发亮,身躯上交缠的绿藤,莹蓝色的血液和饱含疼痛的面容,也呈现出某种别具一格的美感,让人忍耐不住施*虐的*。
阿瑞斯觉得喉咙很干。
他舔了舔嘴角,高举的手臂施力,让依附在刀尖剑刃上的生物随着摇摇晃晃。
甜香的蓝血顺着手柄流淌到战神强壮的手上,他眨了眨眼,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地裂开了嘴。
斯巴达的神庙此时的上空中,万里无云,一片大好风光。
在窄狭的卧室二楼,阿波罗伸出白皙的手臂,指挥着他们共同的仆从打扫规整。
在他的属意下,污秽憋闷的逼仄小房焕然一新;新的床铺,新的家具,替代了破损陈旧的那些,塞进了小小的石屋。
阿波罗注视着忙碌的仆从们辛劳地工作,随手拿起一个不起眼的酒壶,打量几下,扔进了被两个男孩提拉着出去的破烂箱中。
他亲眼看见了疯傻的狄奥尼索斯握着这陶壶喝酒,还有身边的所有物件,都让酒神臭不可闻的脏手摸过,沾染上了他别具特色的龌龊。
他让过匆匆忙忙的身仆,径直穿过廊坊,走到了那个温馨氤氲的大理石浴堂。
他还记得他和阿瑞斯多少次在这里面戏水,还记得宣泄后慵懒的战神,怎么样酣然地斜趴在冰凉的石壁上;还记得自己紧贴着他宽厚的背脊,揉弄着他的僵硬的腰身,看他半眯着棕眼,舒适地打着呼。
阿波罗回想着过去恩爱的种种,不自觉地甜蜜着。
他脱下身上的长袍,沿着浸在清泉中的石阶,从容的走进了温水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水面上漂浮着一层厚厚的白色花瓣。
既没有扑鼻的芳香,也不像那些有名的品种那样意有所指。
阿波罗知道怎么样的安排最适合他的情人,这样阿瑞斯就不用一边大煞风景地打着喷嚏,一边挥舞着手臂逃似的走离出去。
他沾湿他白皙的双手,淌着泉水的指尖从金发盈盈的两鬓上划过,微不可见的光芒过后,阿波罗柔顺的发丝间,显现出了一对漆黑的羊角。
那弯曲蜷缩着的绵羊角上,刻画着奇异的镀金浮雕花纹,若是那个大惊小怪的牧童在此,一定会毫不迟疑的指认,它只属在宙斯所有的黄金羊上。
阿波罗暧昧的抿起嘴唇,他和阿瑞斯是怎么开始的,没有人能比他更记得清楚。
还有当时情不自禁的情人说出的那些话,也是当下阿波罗最想要达到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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